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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和白嵐都知道怎麼回事,十分有眼力勁兒地什麼都不問,乖乖做自己的事。
進了山莊,魏籮住的還是上回來住的那個房間,唯一不同是,上回她是自己一個人住的,這回是根趙玠一起住的。
趙玠因有公務在身,只留下住了一晚,第二日便匆匆下山去城內監督河運了。
魏籮一覺睡到大天亮,舒舒服服地泡了半個時辰的溫泉,便開始找事情做了。山上常年積雪,昨日來的時候,只見山頂白茫茫一片,白雪皚皚,難怪這麼冷呢。她披著大紅鑲狐狸毛邊斗篷,捧著手爐,繞著山莊轉了一圈。上回來她跟梁玉蓉在這裡住了三個月,知道這裡哪兒最好玩,只是一個人難免有些沒意思,沒轉多久她便回來了。
剛走到廊下,便見院子裡的松樹下立著一隻灰褐色的小松鼠,兩支前爪捧著一顆松果,正睜著眼睛瞧她。
魏籮一下子來了興致,眼睛一亮,問道:“金縷,咱們這裡還有松果兒嗎?”
金縷道:“婢子進屋找找。”
只可惜沒等金縷回來,那松鼠已經一溜煙爬到樹上,再跳到院子外面逃走了。
魏籮有些遺憾,當晚趙玠回來的時候,便把這件事隨口說給他聽了。
趙玠聽罷,笑道:“你若是喜歡,我明日便去給你捉一隻。”
魏籮連忙拒絕了,松鼠偶爾看一看還可以,若是真叫她養,她未必能養得活。忽然想起以前趙玠層送給她的綠松石松鼠腰飾,魏籮從箱籠裡翻出來,拿到趙玠跟前問道:“當時忘了問你,為何要送給我這個?”
趙玠這次沒有迴避這個問題,兩隻手捏住她兩邊臉頰,低低一笑,“那時候你喜歡在我的馬車裡吃松子,窸窸窣窣的,不像松樹像什麼?”
原來是因為這個!魏籮頓時覺得這松鼠也不怎麼可愛了,慢吞吞地放回去道:“哦。”
小姑娘變臉變得太快,趙玠哈哈大笑,“除了看松鼠呢,你今日還做了什麼?”
魏籮便老老實實地說了,末了把他往床上一推:“大哥哥快睡覺吧。”
其實從天蟬山到通州城有好一段距離,馬車需得走一個半時辰,趙玠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即便如此,他也不願意住在城內,偏要每天這般來來回回。通州知府邀請過他許多次,希望他住在自己家中,但是他都拒絕了。原因麼,自然是因為要回來陪他的小媳婦兒。
如此四五日後,趙玠總算有半天空閒時間,他索性賴在魏籮這裡不走了,摟著她坐在窗邊,閉目養神。
魏籮瞧見他眼睛底下薄薄一圈青黑,料想他這幾天肯定沒睡好,便搡了搡他道:“你去睡覺吧,好幾天沒休息好了,我坐在這裡看會兒書,用晚飯時再叫你。”
趙玠沒動,嗓音懶怠:“我就坐在這裡陪你。”
魏籮拿他沒轍,只好由著他了。
魏籮看的是一本民間奇聞錄,上頭記載了許多有趣的故事,她這幾天閒著沒事,就喜歡看這本書。魏籮正好看到一個叫《翡翠鎖》的故事,上頭講的是一個出身大家的名門閨秀,喜歡上了一個書生,不顧丫鬟的勸阻,與那書生暗中幽會,私定終身,後來把自己清白的身子也給了書生。到這裡本該是一個情投意合的佳話,只是那書生高中探花之後,竟做起了薄情郎、負心漢,領取了宰相的女兒為妻。大家閨秀接受不了他的變心,臨死前問道緣何如此,那秀才竟然道:“你輕易將自己的身子交給我,小生事後想了想,你與我心目中的閨秀有所不同。女子當自矜自愛,怎可婚前將自己輕易交付?”
那姑娘受不了秀才的奚落,留下一把翡翠鎖投湖自盡了,那翡翠鎖正是當初他們的定情信物。
魏籮看後氣惱得差點把書撕了,脫口而出道:“我若是那書上的女子,我便拉著秀才一塊兒自盡。”
正好趙玠也沒睡著,跟她一起看完了這個故事,隨口點評道:“我倒認為秀才說得不錯。”
魏籮錯愕地轉頭,盯著趙玠問道:“你說什麼?”
趙玠意識到魏籮是真的生氣了,便倚著窗戶,笑凝睇她。
只是趙玠方才那句話放佛是一根刺,刺在魏籮心口。她一定要問出個所以然:“你當真認為書生沒錯嗎?”
趙玠不言不語,見魏籮的小臉慢慢難看起來,才道:“為何執著於這個問題?”
可是他這般態度,在魏籮眼裡就是預設。魏籮一把推開他,從他懷裡退出來,繃著小臉審問他:“大哥哥心裡是不是也這麼看待我的?早先我們沒成親的時候,也是私相授受,有了私情,你是不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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