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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了。
魏籮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聽說母后最近在為琉璃挑選夫婿?”
說起這個,陳皇后的臉色才和緩一些,嘆氣道:“我相中的,琉璃都瞧不上。”
魏籮抿唇一笑,趙琉璃心裡有了意中人,自然瞧不上別人。她勸道:“此事母后無需著急,琉璃身份尊貴,自是不能隨隨便便就嫁了。何況母后捨得她嗎?”
陳皇后自然是捨不得的,可是捨不得又能如何呢?總不能一輩子不讓女兒出嫁吧。
魏籮道:“琉璃方才同我說了,她捨不得您,想留在您身邊多陪伴您兩年……只是怕您生氣,這才不敢跟您說,讓我代她轉告的。”
陳皇后登時又氣又無奈道:“這孩子……有什麼不敢說的,我還能吃了她不成?”
魏籮笑笑,不語。
魏籮陪著陳皇后說了許多話,這還是兩人成為婆媳以後第一次促膝長談,倒是聊得很暢快,無所不談。不知不覺過去一個時辰,聽說勝雪樓的家宴早已散了。趙玠來到昭陽殿時,見他的小妻子坐在朱漆嵌螺鈿炕桌後面,一邊喝粥一邊吃蜜汁醃蘿蔔。
趙玠上前,坐到榻上長臂一伸,將她摟進懷裡,“母后呢?”
魏籮的粥差點灑出來,她抱怨道:“大哥哥怎麼也不打聲招呼?母后去睡了,我餓了,就讓廚房做了點東西送來。”
趙玠低笑,“我抱自己的媳婦兒,還打什麼招呼?”
魏籮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便知道他喝了不少酒。她舀了一勺香菇雞丁粥餵給趙玠:“你一定也沒吃什麼東西吧?餓不餓,我讓人再做點東西端來?母后說了,這裡的廚房我可以隨意指使。”
趙玠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口粥,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一口,“不吃了,咱們回家。”
魏籮點點頭,從榻上坐起來,“那走吧。”
“你跟母后都說了什麼?”趙玠問道。
魏籮動作一頓,想起陳皇后淡如止水的雙眸,還是沒忍住,跟趙玠老實交代:“大哥哥,你能不能幫我兩個忙?”
趙玠抬眉,“你說。”
第一件事,魏籮把當年趙琉璃中毒的事情跟他說了,“若這事真跟寧妃有關,定要讓陛下知道真相的……”
趙玠烏瞳漆黑,這事陳皇后從未跟他提過,琉璃中毒時他才九歲,不知其中的內情。既然魏籮開了口,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道:“此事我會調查清楚的,還有一件呢?”
第二件嘛,魏籮四下看了看,確認周圍沒有宮婢後,才踮起腳尖貼著趙玠的耳朵道:“你能不能命人打探一下楊縝的訊息?他離開兩個月了,琉璃很不放心。”
趙玠轉頭瞧她,捏捏她的臉頰道:“你對旁人的事倒是上心得很。”
一股酸味兒。魏籮笑了笑,摟著趙玠的脖子吊在他身上,往他的臉頰“吧唧”一口,道:“大哥哥神通廣大,這些事對你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你說對不對?”
趙玠點點嘴唇,“親這裡才有用。”
魏籮沒辦法,貼上去又啃了幾口。
等他們離開昭陽殿時,昭陽殿的宮婢一個個臉紅得就像煮熟的蝦子。心想道,靖王爺和靖王妃真是恩愛,靖王在王妃面前,哪還有平時嚴肅的模樣,眼裡的疼愛都要溺出來了。這大抵便是一物降一物吧。
趙玠和魏籮離開不久,崇貞皇帝換了一襲四團龍紋常服,出現在昭陽殿門口。
☆、第143章
昭陽殿內,只有幾個穿紫裳的宮娥在收拾東西,一見崇禎皇帝進來,忙屈膝行禮道:“參見陛下。”
崇貞皇帝環顧殿內一圈,不見陳皇后身影,肅了肅容問道:“皇后呢?”
其中一位名叫紫竹的宮婢道:“回稟陛下,娘娘方才跟靖王妃多說了幾句話,目下累了,正在暖閣裡歇息呢。”
崇貞皇帝點點頭,看向朱漆螺鈿小桌上的食物,隨口一問:“靖王妃走了?”
紫竹回是,“剛走不久,靖王親自來接王妃回去的。”
崇貞皇帝沒再多問,舉步走進暖閣,“朕去看看皇后。”
說來也有些奇怪,崇貞皇帝跟陳皇后的關係十年如一日地僵持,每次見面後,十有八九會鬧得不歡而散。可即便如此,崇貞皇帝依舊每隔一個月來一次昭陽殿,也不知是作何用意。
昭陽殿裡的宮婢和嬤嬤早都習慣了他們相處的模式,是以像今日這樣,陳皇后已經睡下了,崇貞皇帝還執意要進去的情況,她們已是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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