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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永安王妃屈膝道:“恭送靖王殿下,恭送靖王妃殿下。”
誰說靖王對靖王妃不好?這簡直不要太好了。
高婉兒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趙玠親自撐著一把雙環油紙傘,一隻手護著魏籮的腰,傘沿大部分往魏籮那邊傾斜,趙玠自個兒的肩頭淋得半溼。魏籮似有所覺,把傘往他那邊推了推,推不動,也不知道後來魏籮說了什麼,他這才肯把傘沿往自己那邊挪了挪,只是仍舊大部分擋著魏籮。彷彿那是他手心的寶貝,捨不得她淋雨,捨不得她受凍,更捨不得她受一丁點委屈。
高婉兒想起今日的李襄的舉動,再一聯想今日李襄的話,不由得捏緊了帕子。
☆、第135章
回到靖王府,魏籮把今兒贏得的戰利品一股腦兒地倒在紫檀浮雕獅子戲球紋圓桌上,其中不乏銀錠子、金錠子、玉佩、手鐲和幾顆珍珠等。高婉兒大手大腳,這裡面一大半東西都是她的。魏籮把金子銀子分別賞給章臺院的下人,把碧玉小魚賞給了金縷,翡翠手鐲賞給了白嵐,剩下幾顆珍珠,魏籮見成色還不錯,便對金縷道:“命人磨成粉吧,正好我的珍珠玉容散快用完了。”
金縷點點頭,悄悄覷一眼趙玠,瞧著他臉色不好,明顯有話跟魏籮說的模樣,便識趣地退了下去:“等磨好以後,婢子再拿來給王妃過目。”
魏籮說好。丫鬟們都下去了,她才看向一旁的趙玠,想了想,從後面抱住他,“今天李襄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嗎?”
趙玠握住她的手,細細地婆娑,臉色還是不大好看,“她跟你說了什麼?”
魏籮雙手纏著他的脖子,臉蛋貼著他的臉,語序平靜:“汝陽王有謀逆之心,私藏兵器,被徐州知府搜了出來,陛下要發落他。”說著一頓,眨巴眨巴大眼睛,“李襄說你陷害汝陽王,還說是我指使你的。”
趙玠把她拉到身前,捧著她的小臉問道:“你覺得,是本王故意冤枉他麼?”
魏籮的眼睛清亮逼人,澄澄澈澈,分明生了一張純真無害的臉,偏生小嘴說出的話這般無情:“汝陽王手握重兵,又跟五皇子同流合汙,陛下早就忌憚他了,可他卻不知收斂,樹大招風,就算你不收拾他,陛下也會收拾他的。就算冤枉他又怎麼了?若這事是我指使的,我還覺得這罪名輕了呢,應該把李家和五皇子一網打盡才是。”
說得太多了。魏籮抿唇,心虛地覷了趙玠一眼,烏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我只是隨口一說,大哥哥別放在心上。”
哪知趙玠卻露出笑意,揉了揉她的耳珠,頗有些欣慰道:“我的阿籮真是聰慧。”
魏籮看向他,“那汝陽王真是無辜的?”
“不是。”趙玠握著她的手,饒有趣味地把玩她的手指頭。魏籮的手指頭生得纖細可愛,一根一根猶如雨後新筍,又白又嫩,那十個指甲蓋兒粉粉潤潤,讓人看之便心生歡喜。“李知良確實私藏了兵器,不過他是為五弟做事,此番也是給五弟背了黑鍋。父皇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背後是誰人指使,此次不僅汝陽王保不住,五弟也會受到牽連。父皇將此事交給我,便是希望我公允處理,沒有偏頗。”
魏籮仰頭瞧他:“那你想怎麼處理?”
趙玠微微彎唇,烏目靜靜地看著她,“膽敢動我的阿籮,自然要讓他們償命。”
*
不出幾日,汝陽王私藏兵器一案便有了結果。
汝陽王罪無可赦,褫奪一切兵權,收回大印,七日後於南大街的南昌門斬首。至於汝陽王的妻兒,因著高陽長公主這層關係,便酌情處理,子女貶為庶民,家中男丁世代不得參加科舉,不得出仕為官,家中一半家財充入國庫,以儆效尤。
當高陽長公主得到這個訊息時,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神情空洞,喪失言語。
李襄站在趙暄身邊,淚水奪眶而出,喃喃道:“怎麼會……爹爹怎麼會……”
那日她本欲去宮中求見陳皇后,怎奈何陳皇后身體不適,沒有接見她,她還想著明日再去一趟,未料想關於汝陽王府的處置已經出來了。
大理寺卿許大人領著刑部的人將汝陽王府值錢的東西搬得七七八八,許大人臨走前對高陽長公主行了一禮道:“屬下也是奉命行事,還望長公主殿下多擔待。”
李襄看不慣大理寺卿的嘴臉,抄起八仙桌上的五彩小蓋鍾便砸過去:“給我滾!”
大理寺卿到底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面上沒有多少表情,將東西一一登記後,這才領著刑部的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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