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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支箭,便一口氣將三支箭都投入了瓶口中。周圍的人還沒回過神,他已經轉身離開。
那邊廂魏籮正要往前,卻不知從哪裡衝出來一個鵝黃色的身影,來到魏籮面前,氣急敗壞道:“魏籮,你站住!”不等魏籮反應,她舉起手便劈頭蓋臉地朝魏籮打來。
魏籮偏頭,對上李襄那雙發紅慍怒的眼睛。
魏籮的身子下意識往後傾了傾。高晴陽眼疾手快地抓住李襄的手,皺起眉頭,“李襄,你發什麼瘋?”
今兒的宴席並沒有邀請汝陽王府的人,只不過李襄硬要闖進來,下人不好攔,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進來了。
李襄彷彿受了什麼刺激,恨恨地盯著魏籮:“是不是你?一定是你慫恿靖王表哥,讓他陷害我爹,我爹現在下了大獄,生死未卜,你高興嗎?”
說什麼胡話。魏籮雖然不知這其中內情,但是趙玠想做什麼,從來不是她能影響的。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李襄,冷冷地問:“你爹下了大獄,同我有什麼關係?”
李襄的神情有些瘋狂,不管不顧道:“怎麼沒關係?我爹是被冤枉,他沒有私藏兵器,更沒有謀逆之心,是靖王表哥故意陷害他……”
汝陽王在徐州菖南山藏了大量兵器,被當地知府搜了出來,人贓俱獲,如今已經押送回京,等候崇貞皇帝發落。李家的人也是昨日才得到訊息,李襄不知從哪聽來的,認定徐州知府是趙玠的人,這一切都是趙玠和魏籮的計謀。這不剛得知魏籮在永安王府,便巴巴地過來了。
她一面說,一邊伸手抓魏籮,一副要與魏籮拼命的瘋婆子架勢。高晴陽制不住她,好在魏常弘及時趕了過來,搦住她的手腕,將她狠狠往地上一摔,冷厲道:“瘋婦,滿口胡言!”
李襄的頭恰好磕在一旁的花盆上,花盆應聲而裂,她的額頭也破了一個口子,流出血來。
李襄的丫鬟將她扶起來,邊抹淚邊勸道:“小姐,咱們回去吧……”別在這兒丟人了。
李襄被這麼一摔,頭腦確實冷靜了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怒視魏籮和魏常弘,“你們等著,我去求皇后娘娘,我爹爹一定會沒事的。”
她風風火火地來,風風火火地去,直到身影走遠了,旁人還處於震愕之中。
*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自是瞞不住趙玠的。
永安王妃將魏籮請入花廳,一迭聲向她賠不是,神情愧疚:“是我治家不嚴,讓人冒犯了王妃,還望娘娘不要怪罪……我已命人去請了大夫,這就為王妃診脈,免得您受到了驚嚇。”
魏籮其實沒什麼事兒,有高晴陽幫忙,又有常弘擋在她前面,李襄根本沒傷到她。
只是有些好奇,汝陽王當真出事了麼?趙玠很少跟她談論朝中的事,魏籮瞭解的也不多,若非李襄跑到她跟前告訴她,她還真不知道這回事。
永安王妃命人罰了今兒守門的奴僕,又讓大夫為魏籮診脈,確保魏籮無事後,才長長地鬆一口氣。
靖王那般狠辣無情的人,若是知道靖王妃在安陽王府出了事,那她一家上下幾百口就別活了。
雖這麼想,但永安王妃和高婉兒均沒料到趙玠竟會親自過來。
趙玠想必剛從外面回來,沒來得及回府,穿著一身玄青繡金邊蟠螭紋的錦袍,腰上纏著玉絛鉤,有如一尊冷麵判官,滿面霜寒,立在花廳門口,不必開口便將花廳裡的婦人們震懾得大氣兒都不敢喘一聲。他烏目往屋裡逡巡一圈,停在魏籮身上,舉步走向魏籮。
永安王妃回神,忙領著眾人行禮:“妾身參見靖王殿下。”
趙玠沒有理會。
周圍的人都以為他要發怒,或者一巴掌拍死魏籮,畢竟他臉色真不怎麼好看。
高婉兒忍不住開口:“這事兒怨不著皇嫂,是那李家姑娘硬闖進來,說了一大通胡話,冒犯了皇嫂……”
下一瞬,高婉兒便閉嘴了。
因為趙玠來到魏籮跟前,大手輕輕地扶向她的臉頰,小心翼翼,心疼地問道:“李襄打了你一巴掌?”
魏籮點點頭,仰起溼漉漉的大眼睛:“不過常弘和高姑娘幫了我,她沒打著。”想起李襄的話,她握住他的手腕,眨眨眼道:“咱們回家說吧。”
趙玠頷首。方才來時下了一場秋雨,雨不大,但是很有些涼,擔心魏籮凍著,他便解下身上的黑裘大氅裹到魏籮身上,繫上綢帶,動作寶貝的不得了,路過永安王妃身邊時道:“今日多謝貴府款待,本王和王妃就此告辭了。”
永安王妃和高婉兒都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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