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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人滿為患,定國公夫人讓自己的小女兒高義瑜帶著諸位小姐們前往後院八角亭一坐。高義瑜今年十八,年初剛剛嫁人,今日回到孃家就是為了看望小侄兒的。她未出嫁前跟高丹陽關係親密,目下兩個人走在前面帶路,領著眾人前往後院。
魏常彌不肯老實,非要跟著一起過來。秦氏沒有辦法,只好麻煩魏籮照顧他一段時間。
一行人來到涼亭,高義瑜熱情地安頓各位姑娘落座,亭子裡有石凳、繡墩,還有四周的圍欄可以就坐。魏籮帶著一個小尾巴,走到哪裡都不方便,只好把他先交給金縷和白嵐照顧。
“阿籮妹妹,你到這裡坐吧。”高丹陽笑著招呼她。
她看了看,周圍已經沒有地方,於是拉著梁玉蓉一起坐在石桌後面,甜甜笑道:“那就打擾高姐姐了。”
高丹陽對她很照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關係多好,實際上她們私底下只見過一回面,說過一次話。高丹陽對她的好感,實在來得莫名其妙。正是因為這種莫名其妙,所以魏籮跟她相處時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兒。
高丹陽命丫鬟奉上茶,跟高義瑜介紹她們:“這是英國公府的四小姐魏籮,這是平遠侯府的大小姐梁玉蓉。”
高義瑜含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高丹陽將白釉梅花紋茶碗端到魏籮面前,語調緩緩道:“上回在景和山莊,我跟阿籮妹妹相談甚歡,只可惜時間不夠,沒能盡興。今日既然來了定國公府,定是要好好敘上一敘的。”
魏籮道謝接過茶碗,客客氣氣道:“高姐姐說得對,我也許久沒遇到像姐姐這麼投緣的人了。”
兩人一來一往,表情端的異常真誠。
梁玉蓉不適合這種場面,她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既幫不上魏籮的忙,也不給魏籮拖後腿。
幾句話下來,魏籮都應付得恰到好處,既不顯得過分熱情,又不給人冷淡的感覺,一舉一動都挑不出毛病。高丹陽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忽然問起道:“不知阿籮妹妹喜不喜歡聽戲?”
魏籮抿一口茶,不疾不徐道:“偶爾聽一次,我最喜歡聽榮春坊的《鳳還巢》。”
高丹陽哦一聲,“正巧,我也喜歡聽這一齣戲。上回我在榮春坊聽戲,出來的路上彷彿看到了阿籮妹妹,正欲叫你,只可惜一眨眼你就不見了。”
魏籮眨眨眼,隨口問道:“不知高姐姐說的什麼時候?”
“大約是狩獵比賽前三天。”她思考一番,旋即恍悟道:“彼時靖王表哥和琉璃也在路上,聽靖王表哥說,阿籮妹妹是跟他們一起去的?”
魏籮“唔”一聲,不置可否。
高丹陽掩唇一笑,說道難怪,“我印象中靖王表哥一直不愛聽戲,那次竟然在戲園子看見他,著實出乎我的意料。”
一旁的高義瑜正在喝茶,聞言露出詫異之色,“你說看見靖王表哥去聽戲了?”
“是啊。”高丹陽也覺得難以置信,轉頭對高義瑜道:“還記得十五歲時我過生日那天,想邀請靖表哥一道去外面聽戲,他說什麼都不肯答應。最後我生氣了,揚言再也不理他,他後來送了我一對玉鐲子賠罪,我才原諒他的。”
說著掀起月白繡金袖緣,讓她看那對碧玉透亮的鐲子,“就是這對鐲子,我一直帶到現在。你瞧,好看嗎?”
高義瑜打趣她:“你都讓我看了多少回了,能不好看麼?”
她抿唇一笑,眼睫低垂,頗有些小女兒家的嬌態。
其實這個鐲子不是趙玠送的,是她那年向陳皇后哭訴以後,陳皇后以趙玠的名義送給她的。趙玠或許根本不知道這個鐲子的存在,又或許知道了,他根本不在乎。可是她卻很看重,幾年來一直戴在手上,沒捨得摘下來過。
魏籮託著腮幫子,往那鐲子上看了一眼。沒什麼特別的,還沒她腰上的祖母綠松鼠掛飾好看呢。
過了一會兒,丫鬟陸續端上幾碟瓜果點心,供在座的姑娘們品嚐。
高丹陽抬眸,驀然站起來,往八角亭對面看去。
魏籮不明所以,循著她的視線轉頭看去,只見對面湖畔走過兩個人。一個很面生,另一個穿著天青紵絲錦袍,正是趙玠。
*
趙玠跟定國公之子高鶴走在去前院的路上,兩人私底下有些交情,是以交談得還算融洽。
正走著,忽聽身後傳來一聲:“靖表哥!”
他下意識蹙眉,本不想留步,然而高鶴卻停下道:“丹陽堂妹來了。”
高丹陽牽裙來到兩人跟前,因為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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