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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出好遠,重重地撞在一棵竹子上!
竹葉沙沙作響,竹子攔腰截斷,轟然向後倒去。他掩著胸口重重咳嗽,那裡的傷剛剛好,如今又被朱耿踢上一腳,可謂鑽心的疼。
他扭頭吐出一口血,尚未緩和過來,便被朱耿擒住左手,下一瞬,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樹葉婆娑,嘩嘩作響,掩蓋住了他骨頭斷裂的聲音。他額頭浸出冷汗,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來,雙眼一閉,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
竹林外面有一個月洞門,穿過月洞門,便是一個不大引人注目的角落。一邊是青白牆壁,一邊是竹林,若不是有事刻意來這裡,平常根本沒有人經過。
趙玠一路上緊緊攢著魏籮的手腕,不發一語地將她帶來這裡。
魏籮跟在他身後,路上好幾次試圖掙扎,可是都被他更緊地握住。他力氣那麼大,把她的手腕都握疼了。她揚聲叫他大哥哥,可是他一句話都不應,臉色難看得很,似乎在隱藏著極大的怒氣。她鼓起腮幫子,只好忍了下來,不再開口。
他應該來過定國公府不少次,不然也不會對這兒這麼熟悉。他把她帶到這裡,魏籮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
趙玠鬆開她,雙手撐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將她小小的身子圈到角落。他低頭,盯著她的唇瓣啞聲問道:“親到了麼?”
這句話問得沒頭沒腦,可是隻有他心裡清楚自己有多在意。辛辛苦苦呵護了這麼多年的小姑娘,長得花兒一般嬌嫩,他把她捧在手心裡,當成寶貝,自己都沒捨得碰一下,那李頌竟然膽敢親她?這感覺,真是把李頌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平息心頭怒火。
魏籮眨眨眼,不明所以道:“大哥哥不是看見了嗎?還問我幹什麼?”
他是看見了,但是他擔心自己看得不夠全面。何況他來得太晚,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若是他去之前已經親過了呢?只要一想起這個可能,他便難以忍受。他看著魏籮一啟一合的櫻唇,俯身,情不自禁地伸出拇指覆上去,在花瓣般的唇瓣上拭了拭。旋即眼神一暗,又左右一抹,似要擦去李頌留下的痕跡。
魏籮被他揉得輕“嗯”一聲,不太舒服地扭頭,“大哥哥做什麼?”
他沒有回答,面無表情地取出她的絹帕,一遍又一遍地擦拭她的嘴唇,不容許她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絹帕沒有打溼,擦在唇上多少有些疼。魏籮偏頭欲躲,可是他卻固定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動。
他啞聲哄她:“阿籮聽話,不要亂動。”
可是他到底要幹什麼呀?她有沒有被李頌親到,他就這麼在意嗎?
好半響,他終於停下手裡的動作,見她一雙粉嫩嫩的小嘴被揉腫了,心頭的怒火終於稍霽。
他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見小姑娘眼睛紅紅的,不大高興,他禁不住心下一軟,哄勸道:“怎麼哭了?”
魏籮扁扁嘴,控訴道:“疼。”旋即指指自己的手腕,又指指自己的嘴:“這裡疼,這裡也疼。”
他微微彎了彎唇,對她這副嬌滴滴撒嬌的模樣越發喜愛,執起她的手腕道:“讓本王看看……”
小姑娘白嫩的手腕上果然有一圈淤痕,剛才還是紅的,眼下已經微微有些發青。蓋因他剛才太生氣,一時忘了控制力道,竟不甚弄傷了她。那圈淤青與她周圍的面板形成鮮明對比,頗有些觸目驚心,只怪她面板太嫩,稍微一碰便發紅發青。這不得不讓人有些惆悵,這麼嬌,以後若是跟了他,他以後該怎麼毫無顧慮地疼愛她?他等了那麼久,為她保留了二十幾年的精力,他不保證到時候能不能忍得住不弄傷她。
趙玠輕輕揉了揉那圈淤青,“疼麼?”
魏籮抿唇,不悅地反問:“大哥哥說呢?”
他一碰,她就下意識往回縮。她長睫毛輕輕顫了顫,忽然想起來什麼,掀眸疑惑道:“大哥哥剛才為什麼會出現?”
他頓了頓,面不改色道:“我方才路過八角亭,看到你往竹林裡走。那片竹林複雜凌亂,我擔心你在裡面迷路。”
這個理由勉強說得通,魏籮慢吞吞地哦一聲,沒有再多問。
總站在這裡不是辦法,萬一有人路過,看到他們,到時候便有些說不過去。
趙玠心疼地婆娑她的手腕,那裡已經青起好大一塊,若是不及時處理,明日說不定就會轉變為青紫。他帶她走出這裡,叫來一個過路的下人去準備藥酒,他則輕車熟路地帶著她走進一間客房。等下人拿來藥酒後,便先倒在自己手上搓熱,再仔仔細細地擦拭在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