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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了錦墊,捧了茶來。
梅憐寶依著規矩跪了,也奉了茶,太子妃便笑道:“從此,又多了個幫本宮分憂的,本宮對你們沒有什麼別的要求,只一點,服侍好殿下,讓殿下下朝回來後,高高興興的,舒舒坦坦的,就是你們的本分了。”
“綠袖,在本宮腳邊加一個繡墩,寶侍妾是新人,很該和她的姐妹們熟識熟識。”又摸著梅憐寶的手和氣的道:“我是個喜歡熱鬧的,常叫了下頭這些人到跟前來說笑,她們這些猴兒在我跟前都沒什麼忌諱的,你也不要拘謹著,有什麼說什麼才好。”
從裡到外都把自己置身上位,彷彿下頭的都是些玩意。
含笑親香著就把下頭人都給敲打了一遍。
睇著手心裡捧著的青瓷竹節柄手爐,林側妃冷掀唇角,不屑一顧。
文夫人笑著捧哏,“您說的是,寶侍妾是才來的,想是膽子小,還不知道您的脾性呢。”
又對梅憐寶道:“寶妹妹不需害怕,咱們太子妃是最和氣可親不過的人了,只要不是犯了什麼大忌諱,大家一處坐著說話就跟親姐妹一般無二了。”
對於文夫人的補充說明,太子妃很是滿意,示意綠袖去給文夫人添置一杯新茶。
這就是一個訊號了,會看眼色的如魏夫人便笑道:“文姐姐說的不錯,咱們都是伺候殿下的,該當比親姐妹還親些。”
“你們也不嫌惡心。”林側妃低哼一句。
滿堂錦繡,任誰口才了得,也一時失聲。
梅憐寶看著,聽著,肚裡早笑的抽筋。
心裡想道:既你們都不說話了,那我便說了。
“聽姐姐們一席話,阿寶真是感動死了。我在家時,和家裡的姐妹們就處不好,常為了針頭線腦的小事兒和姐妹們吵架,到了咱們太子府阿寶才知道什麼是姐妹之情,早知道姐姐們都是如此好說話好脾氣的可人兒,阿寶該早些來的,可惜之前阿寶就是個姬,沒資格來拜見姐姐們,現在好了,阿寶終是來了。”
林側妃忽的噴笑,原本要走的,這會兒子卻坐定了,把手爐好生捧在手心裡,腳也擱在腳爐上,攏了攏袖子,好生聽,好生看。
捧起太子妃的手,梅憐寶揉啊揉,仰著頭看太子妃,“您的小手的確不如阿寶的,阿寶的手打小泡羊奶,五六歲上就讓老嬤弄斷了揉捏,揉完了再接,接了再斷、再揉、再接,如此往復迴圈,還不許真弄壞了骨頭,如此才能像現在這樣柔弱無骨,也不知我家那個老嬤哪裡捻來的古老法子,阿寶可吃了大苦頭了。您這手啊,骨頭都老了,硬邦邦的凍白菜根兒似的,肯定不能用阿寶家的法子了。太子妃您早遇見阿寶就好了,阿寶是個大方的,肯定和您分享。”
太子妃一陣臉綠,猛的把手抽了回來。
梅憐寶又去和林側妃親香,“這些姐妹裡頭我最喜歡您了,愛說實話,這點像阿寶,阿寶最愛說實話了。可惜林側妃您是個短命的,要不然阿寶都想和您做一輩子的好姐妹了。”
林側妃的臉登時也綠了。
“哎呦,文夫人,您在就太好了,您是阿寶拿嫁妝銀子買的靠山,我是個蠢笨的,不會說話,一會兒子太子妃和林側妃惱了我,您可要給阿寶擋著。”說著真跑文夫人後面躲著嬉笑。
文夫人尷尬的去瞧別人的神色,忙道:“寶妹妹胡說什麼,我何時拿了你的什麼銀子。”
“我懂我懂,文夫人不要慌張,我不會告訴別人你拿了我的嫁妝銀子的。”梅憐寶壓低聲音道。
只她那嗓門,故意壓低了還是讓人都聽見了。
“文夫人我聽聞你寫了一本《賢女集》,你送我一本唄,殿下說我是壞頭子,我決定看你寫的《賢女集》修身養性做個賢惠人,就跟太子妃一樣賢惠,然後名傳京都。”
太子妃向梅憐寶招手,召小狗似的,褪去綠臉,笑道:“你何須向她要,本宮這裡就有好幾本,床頭擺了一本,梳妝檯上擺了一本,本宮常歪著的貴妃榻上也塞了一本,咱們文夫人寫的《賢女集》本宮都能倒背如流了,本宮哪裡賢惠呢,都是跟著《賢女集》學的,文夫人你寫的真好。”
太子妃的賢惠都要跟著一個小夫人學,弄一個名傳京都的賢惠名兒,文夫人你想幹什麼?
梅憐寶高興的拍巴掌,“太子妃您真是個大好人。”
文夫人臉白的往下淌雪似的,顫顫巍巍站起來告罪,“太子妃,婢妾、婢妾,那《賢女集》不過偶然所得,婢妾並沒有什麼別的想頭,婢妾可以對天起誓。”
太子妃呵呵笑著,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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