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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沒有急著下去;先是讓車外的隨從拿了名帖去門上遞;以他的名義求見紀懷山;沒提餘舒什麼事兒;帖子上寫是“大理寺少卿薛睿”。
候有一盞茶;就有管家到車外來請。
餘舒跟著薛睿一前一後下了車;隨從後頭拿著她的包袱行李;管家不認餘舒是誰;看了奇怪;卻因忌憚薛睿身份;沒好過問。
“薛公子請這邊走。”聽稱呼;就知這管家認得人;不然是該喊“大人”;而非公子;說到底薛家在安陵門第太盛;無有人不識。
進了別人家的園子;薛睿不見半點拘謹;只是身上少了幾分和氣;多了些由內而發的傲氣;偶爾還會停下來;指著園中景色;側頭同餘舒講一講:
“這右判府建成在寶太年間;當時司天監任職的右判大人是已故的舟荏興老先生;寶太初年大衍三榜百元出身;以擅看風水名於世;如今的皇陵東墓就是他那時主策督建的;你看這園中風水;也是出自他手筆;而後幾任右判入住;都未敢擅自變動;是知不如。”
餘舒點點頭;忽然好奇問道:“那現今的右判大人;又擅長哪一道?”
薛睿倒是沒嗤笑她孤陋寡聞;答道:“現今右判同樣是昔日三榜百元出身的能人;最擅望星;只可惜——”
他語調一頓;餘舒追問:“可惜什麼?”
薛睿一笑;帶著她繼續往前走:“可惜當年有云華易子在世;不論是什麼樣的天才奇才都要被掠走鋒芒;唯一人;蓋滿朝;月輝而星不知。”
餘舒聽出他話中奚落;也笑了;跟上前去;心道那紀懷山如今是志得意滿;當年卻也有被人壓得抬不起頭的時候。
領路的管家聽著他二人談論;愈發疑惑餘舒身份;不知薛家大少爺今日來訪所為何事。
但將他們二人送至園中花廳內;早有爐炭;奉上茶點年果;管家告退說:
“我們家大人更衣後再來;請薛公子喝茶稍等。”
閒日;紀星璇正在房裡描一幅雙色九梅圖;兩個丫鬟捧著排筆、手巾;侍候在身側;窗臺上的鸚哥突然叫了:
“小姐吉祥吉祥”
聽著聲兒;外面就有人通報:“小姐;大人讓您收拾一下;到園中見客。”
紀星璇提起畫筆;一面觀察著梅花色相;一面問道:“是什麼客人?”
“說是薛老尚書家的長公子。”
筆尖滴落一點青汁;在空白處暈開了顏色;紀星璇盯著壞掉了的畫面;輕嘆一聲;沒了畫性;將筆擱在丫鬟手中的托盤裡;道:
“同祖父說;我待會兒就過去。”
她這便淨手;讓丫鬟梳頭簪發;更換了衣物;略施薄粉;戴上面紗;在門口繫上青呢短斗篷;朝前院去。
在中庭見到了從書房過來紀懷山;祖孫兩個一同往花園走;屏退身邊兩個丫鬟;紀星璇問道:
“薛家公子突然造訪;所來何事?”
紀懷山揹著手;緩步道:“帖上是說;想請老夫為他佔一件事體;便讓你也來聽聽。
紀星璇沉吟道:“我曾與您提過;此前郡主帶我到定波館面見湘王;遇到薛公子帶著那餘舒前往;由此可見他二人相交匪淺;昨日您才見了人;讓她今天進府;今日他便來拜訪;未免巧合;您說這薛公子會不會是為他人而來。”
紀懷山知她所指;皺了下眉頭;思索片刻;道:“料想他沒有那般冒失;且去見一見再說。”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一把扇
話說紀懷山聽了紀星璇猜測;並不以為然;只當薛睿今日前。是巧合;然而來到花園中茶廳門前;看到和薛睿一起坐在室內喝茶的餘舒;才知道自己小看了這丫頭的氣性。
紀星璇雖說是有懷疑;但見餘舒真找了薛睿一同上門;還是有些意外;不免多看了餘舒兩眼。
紀懷山畢竟年長;又官在四品;薛睿起身問候;因是過年;雙方最先道了“恭喜”;相互見禮;都坐下後;紀懷山掃了一眼餘舒;卻像沒見到她這個人;對薛睿和顏悅色道:
“不知薛公子今日登門;所為何事?”
薛睿不著急提餘舒的事;說道:“日前我因偶然觀到夜星異象;不解其意;所以夜不能寐。昨天去了司天監星樓請問;未得答解;今天才冒昧前來;想請右判大人為我解惑。”
“哦?”紀懷山面露好奇;“是何異象?你且說明。”
薛睿便向他描述;一如他今日前來;就只是為了求解一般。
餘舒看著正色聆聽的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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