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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大男人,還好意思次次問人要?”話雖這麼說,可見她怎麼都綁不好斗篷的繫帶,他便站定在她面前,低著頭幫她細心綁著。
那溫熱的氣息和他身上獨特的木槿香混在一起,讓她雙頰酡紅。那專注的神情,那如秦朗一般的臉,像帶有魔力般讓她挪不開眼,全然忘記自己在做什麼。
不其然地看到她頰邊的紅霞,他心中忽然跳動得極快。觸及那雙如水如星的美眸,他聽到心裡有個聲音叫囂著,要自己靠近。
四目相投之際,他卻猛然看到她的一身官服,心中一震,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他恍然自己的失態,連忙笑著掩飾了強烈的心跳和那陌生的感覺,快步朝前走去。
她連忙跟上,心裡卻也暗自懊惱自己的反常。
月光鋪滿的小路上,只聽到二人踏在青石板路面的聲音,一下一下,敲動人的心。
二人俱是默默低著頭,卻對對方走了多少步都幾乎數得清清楚楚。
“大人”他思慮著,終於開了口。
“賀公子請講。”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接了下去。
“大人還是叫我阿臨吧。”不知道從何時起,他開始很反感她叫公子了。
“好的。阿臨。”這賀臨風似乎並不是像世人口中所說的難相處,似乎她都沒有見過他冷淡的一面。
“賀阿臨,你與寧大人很熟的嗎?”她問道。
賀臨風沒有說話,只是依然默默看著腳底的青石板路面。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問了該問的東西,於是也只能默默走著。
“煥之兄曾救我於危難。當時他還只是一個少年。”他風輕雲淡地說著,卻讓她眉頭跳了一下:若是當時寧煥之不在的話,那如今她是不是就見不著他了?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知從何時起,便對他生出了依賴感。這樣的感覺實在太危險,畢竟自己也是剛知道他的身份。難道,是因為他相貌像秦朗嗎?!
賀臨風皺著眉頭看她驚疑不定的眼神,越來越感覺到自己猜不透他。
可是看到那細膩肌理中無端生出的皺褶,他忍不住抬手去為她抹平。
“別皺眉頭。無論大小事,你一定要記得來找我。我都會幫你。”他心裡暗笑自己,如今以他的盛名,天下多少人想方設法求見一面卻不能如願,自己倒反過來求她了。
她抿嘴一笑:“讓名動天下的聽寒子為我擔憂,實在是我的錯了。”他話中的含義,她如何不懂?只是她明為男子,他這樣究竟只是純粹的江湖義氣嗎?
“聽寒子也不過是區區一個名號罷了。能認識你,卻是阿臨此生的幸運。”他看入她那雙如水如星的眸子,忽然認真說道。
她頓時氣息大亂,含糊說道:“我”
沒想到他打斷了她:“既是讓你喚我阿臨,那從今往後,我只喚你阿清,可好?”
“不!”她搖頭,卻讓賀臨風臉上的笑頓時斂了,“在家裡他們都喚我作凝兒,阿臨既然要喚,就叫凝兒好了。”
凝兒,她也只有這樣才能紀念前世的自己了。
心裡鬆了一口氣,賀臨風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好。凝兒。凝兒。”他高興地笑著喚了幾句。如聽到往日秦朗喚著自己一般,讓她心裡也染上了許多歡喜。
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從懷裡摸出那玉墜,遞給他說:“哦對了。這個,還你吧。”
他卻罕見地皺了眉說:“為何要還我?”這玉墜,天下多少人想要?!如今給了她,她卻不稀罕!
她哪裡知道這許多緣由,只道是他當時怕她疑慮,所以給了這玉以作見證:“我信你那日所說的話。所以,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卻輪到他不明白了:“你既信了,如何還還我?”頓了頓,他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凝兒,你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嗎?”
“做什麼的?”她哪裡有機會仔細看過?印象中就是當初那一瞥,價值連城的玉,潤澤通透的綠,中間刻個“清”字。
原來她還不知道。不過也難得她對這價值連城的玉墜也毫不動心。他笑了,暖意從心裡一直透到眼中:“凝兒聽過清字令嗎?”
“什麼清字令?”她側頭想了想。哦,對了,就是那傳說中可以號令清屏館上下,甚至可以代替館主命令的“清字令”。
傳說,如果有了清字令,可以調動江湖上下幾乎所有的情報收集力量。她看看手中的玉墜子,正好對上那個飄逸的“清”字。
看著他笑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