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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湖底其實連著護城河,只是水極深,輕易不能游出去。往常那裡多有巡查,今日偏都不見了。可見有人故意設法引開了巡查的侍衛。加上你剛才看似昏了過去,實際上那人用了極巧的手法點你幾處大穴,即使時間長了也不會溺水而亡。要不是我趕在他帶走你之前就趕來,如今你可能早已身在宮外了。”
儘管心裡還有點懷疑,但他那凝重的神情卻是真的。此時她心裡實在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若真是賀臨風,當初自己願意跟著他的時候,他卻不肯坦白;如今倒要想法子將自己從宮中弄出去。這究竟算什麼事?
看她沉思,他墨眸中不禁一沉,問:“那人是否聽寒子?!”
她大為震驚,自己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他,沒有想到他竟先一步猜到了。她遲疑地看了他一眼,說:“應該是他。”
梁逍卻彷彿早已篤定是這個答案。他站起來朝門外走去:“你今夜好好休息一下。你身上的毒雖不嚴重,可畢竟你是大病初癒,來不得半分馬虎。”
以她對他的認識,今夜的他不太尋常。但她卻也需要時間來好好整理一下思緒,單憑剛才梁逍對她所指出的問題,她便已經開始心亂。
若梁逍說的是真的,那賀臨風,是否就在自己附近?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她才忽然發現,原來那日他不辭而別之後,自己竟如此想他。
翌日,剛梳妝畢,就看見覺茗連蹦帶跳地入房,跑得氣都不順了:“快接聖旨”
她大吃一驚,怎麼一大早地就來了聖旨?!
不由思考,她帶著香兒覺茗便往外走。
可剛到鷲羽殿大廳,卻不見梁逍的人。
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公公已在等候,見到她來便揚聲宣旨:“傾明郡主接旨。”無奈地停住腳步,她只得領著身後眾人跪拜下去。
“奉聖上口諭,宣傾明郡主即刻到御書房覲見!”三呼萬歲以後,她不禁狐疑地看向那位公公,問:“敢問這位公公,聖上宣得這麼急,可是有什麼事?”
那公公笑著說:“奴才只負責跑差,哪裡敢問主子們的事。郡主還是先過去吧。”說著便朝蘇清雨微微一笑。
蘇清雨似乎在哪裡見過這笑臉,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說:“既然這樣,便請公公帶路。”
上了肩輿,只見那公公隨著肩輿一起走,她更覺得這身影彷彿在哪裡見過。
不多時,便到御書房前。下了肩輿,那公公站在一旁將手遞給她扶著。看他的樣子便與長期居住在宮中的太監毫無二致。可是剛一碰上,她便不由得渾身一震。
這手的大拇指與中指上有練針灸時磨成的厚繭,在山中的日子裡,曾每天為她施針,她早已熟悉極了。
分明感受到她手的顫動,他似是提醒她一般,揚聲說道:“傾明郡主覲見!”
趁著侍衛通傳的空隙,她低聲問他:“你何故要入宮?”
他笑了笑,故意壓低的聲音中早已恢復了往日的冷漠:“郡主猜呢?。”
她早已習慣這人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只是他在這節骨眼上出現,未免讓她有點聯想:“難道你又與人用東西交換治病?”
他搖搖頭,又點點頭,說:“也是,也不全是。”
她默然,覺得沒有必要再追問下去了。上一次,她的小命只是值得兩株謫仙草,她可從沒忘記。雖說謫仙草難得,可人命關天的事情,居然在他眼裡就只是一株草藥而已,這讓她本能上就感到不悅。
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身走開。按了他喬裝的身份,的確應該將她送到御書房就要離開的。大乾皇帝向來不許宦官在御書房等商議機要之地逗留,根據她所知道的宦官專權所帶來的嚴重歷史後果,這點她倒是認可。
她隨著通傳的侍衛拾級上去。入了御書房,她沒有抬頭,只是默默看著地面前進。她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在場,這裡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估摸到了該站著的地方,她停了下來。卻聽見那曾經給予她極高榮*,也將她狠狠投入天牢的男人,在前面不遠處對她說:“你”
他猶豫了一下,便道:“既然朕已經封了你傾明郡主,那便和朕的女兒一般。朕便隨他們,叫你阿清吧!”
聽到這話,她竟然眼睛有些溼潤了。不管是哪一世,她都沒有父親。如今雖然這也是皇帝對她用了計,可畢竟他是第一個對她“女兒”的人。
帶了些許哽咽,她跪下謝道:“謝皇上隆恩!”
“阿清,抬頭說話吧。此間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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