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2/4 頁)
莫不是平日被皇上嚇的?”
話雖幫著她,可分明如母親帶了對自己兒子的溺愛一般說起梁逍。
蘇清雨只得抬頭看去。
徐太后身穿紫金牡丹祥雲百褶裙,懶懶地橫坐在軟榻上,斜斜簪著的牡丹金步搖上,流蘇輕輕搖曳,在鴉雀無聲的室內生出細微的沙沙聲響。她那精緻如畫的眉眼依然嬌媚,卻比上次多了雍容,也多了幾許滄桑。
見蘇清雨抬頭,她卻立刻笑逐顏開:“瞧這孩子,倒是越發水靈了。怪道讓皇上愛得什麼似的。”
她伸出那雙玉蔥似的手,對著蘇清雨招了招,道:“孩子,過來。”
那個一身水紅衣裳的女子便從她身後走下來,扶起蘇清雨靠近。
及至到了她面前,她拉著蘇清雨衣袖,讓蘇清雨坐到她的身側。
細細看了蘇清雨一回,她忽然感慨道:“皇上也算是痴情,竟這樣為了你,多次涉險。如今他身在前線,哀家可是日日擔憂。雖然他起小與哀家不親,但畢竟是哀家看著他長大的。若有個好歹,哀家也不活了!”
說著,她用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拿起一方絲帕,輕輕地擦了擦眼角。
蘇清雨還未得說話,身後那女子便急忙奔到徐太后面前,跪在地上用懷中的絲帕細細為徐太后擦著眼淚,好言勸道:“太后天天為皇上操心,可曾有想過自己的身子?!若太后身子差了,皇上表哥就該心疼了。”
這話好似哄孩子一樣,卻聽得徐太后轉涕為笑。她輕撫著那女子的雙丫髻,對蘇清雨說:“哀家一說起皇上來就心疼。這也是為人母親的難處。倒是難得哀家的侄女沫兒,日日在這裡為哀家紓解。若不是她,哀家日子更難過了。”
沫兒聽了,立刻靠在太后懷中,軟軟說:“自小太后除了皇上,最疼的就是沫兒,難道沫兒就不應該為太后分憂嗎?何況,沫兒打小就最崇敬皇上表哥了。如今皇上在前線,太后心疼他,沫兒也擔憂啊!”
徐太后笑著對蘇清雨說:“沫兒被哀家*壞了,你可不要見怪。”
臉上微微一笑,蘇清雨並沒有說話,可是她的心裡一直在冷笑:徐妃自小就不怎麼理會梁逍,前些年還冷眼瞧著梁逍被太子和皇帝追殺,當時怎麼就沒見她說母子之情?
還有那個沫兒,故意在她面前一口一個皇帝表哥,可當日在明縣和興州的時候,她可沒見過這等重要的人物。
冷眼瞧著姑侄倆一唱一和,蘇清雨自然知道她們是有意為之。
只是在沒有搞清楚她們的用意之前,她不想把這層紙戳破。
於是,她揚起笑臉,問:“難得太后與皇上母子情深,更難得”她只因實在不知道沫兒的姓名,所以只好停住。
果然,徐太后立刻說:“哦,你還不認得她。她是哀家三哥的最小的女兒,叫徐星沫。”
徐太后的三哥是了,大學士徐竟。
又是一個殲詐之徒。
蘇清雨點了點頭,嫣然一笑道:“久聞徐小姐芳名。不過,聽太后所言,倒也難為了徐小姐這樣念著兄妹之情。”
沫兒一聽那個“兄妹之情”,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見沫兒的反應,聰慧如她,怎麼還猜不到。
這一直以來都不想去理的事情,隨著這進宮的第一天便立刻擺在了眼前。
想到今後無可避免的一切,蘇清雨只感到自己的心隨著沫兒的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徐太后自然看見,笑著打圓場道:“你還不快點見過你的未來皇嫂子?”
見徐太后發話,沫兒只好忍著一肚子不高興,上去對蘇清雨福了一福。
蘇清雨也醒悟過來了,連忙上前扶起,暖暖的笑意竟讓徐星沫再無從惱起。
徐太后笑了,道:“不過,你既然回來了,倒也該準備準備和皇上大婚的事了。總沒有不曾成親就總在一起的理兒。”這話說得讓蘇清雨臉上一片通紅。
她朝太后福了一福,道:“謝太后念著。不過,這事是否該等皇上和太后商量了才定呢?”
徐太后笑著拉了她的手,卻說:“沫兒,你去吩咐他們一句,姑娘要在哀家這裡用膳的。”
沫兒應了一聲,便退下了。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剎,蘇清雨卻看見她眼角似有若無地瞥過了自己。
心裡正詫異著,卻又被徐太后拉著手,坐下了。
是夜,當蘇清雨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鷲羽殿的時候,覺茗長吁了一口氣:“姑娘,您總算回來了!”
嚴公公來時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