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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公公說:“皇上為姑娘留著這殿呢!如今姑娘回來了,便也就住這裡吧!”
他補充了一句:“其實,這也是皇上的生母木皇后之前居住的地方。”
她聽了,不禁詫異地向嚴公公看去。覺茗口中所說的那個因為難產而死的木皇后?如此,梁逍倒真的是頗為重視這裡,如今更留了給自己住,足見他用心。
嚴耿看出她的想法,只是笑了笑道:“木皇后德貌雙全,也就只有姑娘能攀得上了。”
隨著嚴耿進去,她發現這裡一草一木根本就沒有動過。嚴耿笑著說:“這裡一切都和原來一樣。當日雖然姑娘失蹤了,但皇上卻說姑娘會回來的,所以特意令人每天打掃。”
她失蹤?梁逍不是說,她只是病了昏迷了幾個月嗎?怎麼變成了失蹤?
正疑惑,她無意識地回頭瞥了一眼,卻見到覺茗悄悄對著嚴耿做手勢,看見她轉頭,覺茗忙又縮了回去。
面對著嚴耿一臉的不動聲色,她笑著說:“皇上親征時間長了,不免也日日思念太后,所以這次回來,是奉了皇上旨意來看看太后娘娘。”
話音剛落,卻聽到門外有人笑說:“嚴公公怎麼竟耽擱了這樣久?姑娘遠道而來,太后還說等著見呢,卻許久都不見人。怕是姑娘路途辛苦了。”
聞聲看去,只見一個似曾相識的大宮女站在門口,一身翠衣顯得整個人乾淨怡人。不管是何人,但能這樣截斷嚴公公這個大紅人的話,必定有來歷。她也不詢問,只是略點點頭,輕笑著說:“有勞這位姐姐傳話。”
那宮女見她不亢不卑,倒也在眼中泛起些許讚許,但話卻還是尖利:“奴婢是綠玉。姑娘貴人事忙,必然忘記奴婢了。”
蘇清雨這才想起,這是奉了當時的太后,也就是現在的太皇太后之命,來為她梳妝的綠玉姑姑。
只是既然侍奉太皇太后,又怎麼會去了徐太后宮中?只怕這女子也是不簡單。否則,以徐家今日的地位,怎會隨便讓人進入?!
當下,她立刻笑道:“怪道我總覺得面熟,姑姑莫怪。”
嚴耿見她機巧善變一如往昔,心裡頓時也放下了許多。他對綠玉說:“可是太后催得緊了?”
綠玉點點頭,說:“太后等得心焦呢!姑娘還是快點隨了我來吧。”
蘇清雨有點為難。這樣風塵僕僕地去見太后,未免不太尊重。況且,這次她和梁逍還有事相求呢!於是,她看向綠玉,說:“一路來風塵僕僕,未來得及梳妝換衣。不若等我換了衣裳,再去見過太后,這樣可好?”
綠玉卻皺了眉說:“只是,太后那邊”
嚴公公淡然說:“姑娘也是一片好意。即使是平民百姓家,要見長輩也要正衣冠,何況是天家?!這其實也說明了姑娘正是識禮之人。”
這一番話下來,句句是理,倒讓綠玉沒話可說了。
蘇清雨見嚴耿幫著自己,心裡雖然感激,但卻也怕因此讓他得罪了太后,便笑著打圓場道:“姑姑,不然我現在更了衣便隨你過去?”
綠玉倒也當真是見過場面,雖然被嚴耿彈壓了幾句,但也沒有發作。聽到蘇清雨這樣說,她緩了臉色道:“既然這樣,奴婢就在外面候著吧!”
說著,她朝蘇清雨福了一福,便走向門外。
綠玉這樣的不亢不卑得很有底氣,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撐著腰的。是徐太后?還是太皇太后?或是她還不知道的勢力?
上了肩輿,剛走了不久,便到了徐太后如今所住的壽樂宮。
在隱隱傳著薰香的正殿等了好久,方才聽到寂靜的後亭中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接著便是珠簾被掀起時珠子互相碰撞的清脆。只見剛才去太后身邊回報的綠玉已經站在她面前,淡淡說道:“姑娘,請吧!”
跟著綠玉行去,她低頭數著自己的腳步,不敢抬頭。因為她不願意為了這些宮中規矩而壞了大事。此刻尚不知情況,還是謹慎為上。
來到厚厚的紅色宮門前。聽婢女報說太后召見,深呼吸一口,她便跨進門去。
門柱上刻著幾隻振翅欲飛的鳳凰,那高傲尊貴的神情,像極了徐妃的樣子。
剛低著頭進去,便聽到那依然嬌媚的聲音笑道:“可是阿清來了?怎麼不上前?”
蘇清雨立刻跪倒在地,盈盈拜了下去。
接著便有一個身穿水紅衣裳的女子來扶起她。
站在地上,她盯著腳下鮮紅的團蝠百花地毯,不敢先說話。卻聽到徐太后笑了:“阿清怎麼就不抬起頭來看看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