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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說什麼,但是梁逍從沒管過。
相反地,他每日丟給她無數需要處理的朝廷公文,他自己倒利用這些時間來和莫然通訊研究對策。除了嚴格要求她定時吃藥飲食和休息以外,從這個方面來說,他倒更像把她當成真的下屬來看待多一些。
這天,幾匹快馬飛馳到軍營前。為首那匹馬上的人並沒有翻身下來,只是高高坐在馬上,對守營的說:“我等有急事要速報皇上,請速開營門!”
這天剛好是梁逍做陵王時的一個侍衛,如今早已升作副將,名叫翁經。
翁經見到為首的一身二品官服,態度雖然平易,可那身高貴之氣油然而生。他跟了梁逍數年,見過不少達官貴人,雖沒有見過此人,可也心知這人來歷必定不簡單。當下立刻喚來小兵,大開營門。
那幾匹馬便立刻飛快地朝營內奔去。看著那高高揚起的塵土中隱約可見的身影,翁經心裡忽然一動。
大營內,蘇清雨正安靜坐在一角看著剛送過來的奏摺。
剛來時,她就讓人做了一個五格木架,凡看過的奏摺便按照輕、中、急、加急的類別來排放,另有一格則是專放必須由梁逍自己批閱的奏摺的。
看著手中的奏摺,她開始不太經意,後來卻越來越感到這份奏摺有問題。
梁逍也正坐在一旁看那些必須要他自己親自批閱的奏摺。
他習慣性地瞥了蘇清雨一眼,卻看到她緊皺著眉頭,問道:“你看什麼了?”
蘇清雨把手中的奏摺遞給他,淡淡說:“你看看。”
梁逍早已習慣她這樣的稱呼,並不以為意。他更關心的是什麼東西讓她這樣。接了一看,奏摺是新任戶部尚書,睿國公莫飛遞上來的。
今年俞國一共歷經了三次大天災,加上征戰連連,能參軍的勞動力都跑去參軍了。如今接近秋收,可是連東南三省一帶都估計會減產,以至於這年的稅收無法保證。莫飛無計可施,只好上摺子請求解決的方法。
若連東南三省都這樣,其他地方可想而知。
寧煥之剛掀簾進來,就看見梁逍皺著眉頭捧了一本奏摺。他不明所以,便問:“皇上,怎麼啦?”
梁逍只是將奏摺遞給了寧煥之,臉上卻淡淡地沒有說話。
寧煥之看完,與那兩人對視了一下,嘆口氣道:“此事也算是意料之中了。”
蘇清雨抬頭看看他,再看看沒做聲的梁逍,忽然說:“減稅如何?”
話音剛落,卻聽到寧煥之不認同地說:“新帝登基時,就已經減了兩成的稅。如今正是軍需極重、國庫緊張之際,再減稅,只恐國庫空虛。”
蘇清雨卻搖頭說:“若不減稅,恐怕民不聊生,難保民怨沸反。君如舟民如水,到時失去民心,得不償失啊。”
寧煥之心知她的出發點,可他卻看向梁逍說:“這麼龐大的軍費,若再因為這個問題而減稅,國庫入不敷出,這仗還如何打下去?!”
二人心知對方說的都是實情,可是,這兩者之間應該如何均衡,這卻是一個很傷腦筋的事情。
梁逍一直沉吟著沒有說話。可以看出,他的確也是兩難。
正在大帳內氣氛沉寂的時候,卻聽到外間守門兵士宣報:“啟稟皇上,睿國公求見!”
三人頓時有些驚訝,這奏摺也是剛到,莫飛怎麼就來了?!
梁逍眼風掃向小麟,小麟便立刻說:“宣,睿國公進見。”
暗紅的厚重帳簾掀起,只見那個有點羞澀的俊秀少年一身二品官服,匆匆走入帳內。那眼眉間,當日的羞澀早已換做了坦然自信。
莫飛朝梁逍行了君臣之禮,下拜道:“臣莫飛叩見皇上。”
梁逍笑著讓小麟扶起莫飛,說:“阿飛,這才幾天沒見,怎麼就這樣見外?!”
莫飛笑了笑,臉色彷彿有些紅。他恭敬回道:“皇上如今是君,莫飛一介臣子,這禮必定不同了。”
聽了他的話,梁逍卻意外地只是擺了擺手,並不再說什麼。
莫飛回過身去朝蘇清雨也行了禮,道:“臣見過”
蘇清雨急忙站起來,扶起他說:“你這可不是折殺我嗎?”
莫飛笑笑,道:“姑娘勿要誤會。這禮,莫飛是替天下百姓拜的。”
寧煥之奇道:“雖是剛說東南三省,但也不需要這麼快就行禮吧?!”
莫飛依然笑顏如初,看著蘇清雨,話卻是對寧煥之說的:“左相不知道吧?姑娘前日剛駁回了忠勇伯要求增加御林軍人數的奏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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