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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在東流鄉將秦威和數十水匪擒住云云。
聽完馬元舉的介紹,穆師爺這次再看郭業的眼神,已經變得柔和與注目,揪了揪山羊鬍,脫口讚道:“你這小衙役倒是有趣,有趣的很啊!”
郭業聽著穆師爺的誇讚,心中那叫一個美,這叫什麼?這叫官方認可。
隨後不無得意地瞟了一眼馬元舉,心中哼道,瞧,小哥這就叫會做人,誰跟你似的,犟驢一頭。
而後,又從懷中將一摞口供套了出來,恭敬地呈到了穆師爺桌前,輕聲道:“穆師爺,這是秦威和一干水匪簽字畫押的口供,請您老審閱。”
穆師爺唔了一聲,從中抽出秦威的口供細細看了起來,旁若無人。
砰!
一記捶桌重擊聲拍案響起。
穆師爺怒然而起,顫抖著手中秦威的口供,罵聲道:“真是膽大包天,膽大包天啊,在顧縣令治下,竟然還掩藏著如此窮兇極惡之輩,這不是要給顧縣令抹黑嗎?混賬,混賬!”
怒罵完之後,又衝郭業問道:“秦威人呢?”
郭業輕聲回道:“小的已經將他藏好,以防有心之人妄圖毀滅證據,殺人滅口。”
話中他沒有點名有心之人是誰,但是穆師爺已然知曉,這個人非何坤莫屬。
至於郭業一直頭疼忌憚的縣尉谷德昭,誰也沒說出來。
谷德昭的為人,大家都心照不宣了,特別是穆師爺,他可是將官場潛規則吃得透透的,換做他是谷德昭,他也會和對方一樣,有銀子不撈,才是王八蛋。
但是現在立場不同了,這件案子直接關係到縣令顧惟庸的前途,他的烏紗帽,他的政治生命。
如果縣令顧惟庸因為無法告破此案,而被革職查辦,或者去別的地方做冷板凳,那麼,對穆師爺來說等同滅頂之災。
他與縣令大人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一個繩子上的螞蚱。
如果沒了縣令大人,他啥也不是,還是那個鬱郁不得志的老秀才。
所以,在穆師爺眼中,此案,必須告破。
隨即他抄起桌上的口供藏進袖中,對馬元舉說道:“秦威此人由你負責,我現在就回衙門,面見顧縣令,萬萬不能耽擱了。”
說完,又對郭業再次讚道:“郭業,是吧?你不錯,放心,谷德昭雖然是隴西縣尉,但在縣令大人面前,他仍舊是個九品縣尉。在隴西城中,顧大人才是真正說話主事之人。”
言下之意,就是告訴郭業,小郭啊,你放心吧,你算是趕上了,你抱住縣令大人的大腿了,谷德昭拿你沒轍兒,九品和七品不是一個級別的選手。
郭業當然曉得穆師爺的話中意思,聞聽之下,果真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心頭穩穩的。
隨即和馬元舉一道,目送著穆師爺悄然離去。
待得穆師爺走後,馬元舉看著一臉美滋滋地郭業,鄙視道:“小衙役,本官的話,你信了吧?”
郭業嘿嘿乾笑兩聲,有些不好意思地摘下了腦袋上的四方幞頭,撓著腮幫奉承道:“那是當然,馬大人是誰?在咱們衙門裡那是官聲斐然,出了名的兩袖清風,言出必行,一諾千金,不是?之前小的也是跟您開玩笑來著。”
反正好處撈到了,定心丸吃下去了,大腿也抱到了,郭業也無所謂了,怎麼糟踐自己怎麼來,只要能讓馬元舉消氣兒就行。
馬元舉看著郭業現在的無賴樣,哼哼道:“不學無術的小衙役,走吧,帶本官去你的窩點,將秦威帶回衙門吧。”
說完,抬腳出門下樓,郭業緊隨其後。
下樓後,郭業結完帳,招呼了阮老三,和馬元舉一道,前往油麻胡同方向而去。
走出煙花柳巷,緩緩走出城北,走在去往城南的大街之上,突然——
馬蹄嘶鳴,轟亂的聲音貌似從後面陣陣傳來,越來越近……
郭業這幾天都是提著膽子過日子,反映極為靈敏。聞聽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立馬做出應對,將身邊的阮老三和馬元舉拉到街邊,以防出事。
果不其然,一輛馬車就在他們稍稍退到一邊之後,疾馳而過,搞得滿街雞飛狗走,路人匆忙避退。
“你麻痺,城中縱馬,作死啊!”
郭業看著遠去的車影破口大罵。
阮老三也是隨聲附和,跳腳大罵。
倒是馬元舉,一臉唏噓地看著遠去的馬車,有些心不在焉地喃喃自語道:“如果本官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何家二老爺,何洵的馬車啊,他不是在外遊歷訪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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