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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快兩個月的臨時縣太爺,郭業實在捨不得將好不容易得到隴西縣頭把交椅還回去。
想想也是,人心都是肉長的,自己費勁巴拉地治理好隴西縣,還沒過夠癮就要眼巴巴地看著被人摘了桃子。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他郭業這輩子想當名正言順的縣太爺,除非他也能十年寒窗苦讀,考個進士功名,不然神馬都是浮雲。
縣令雖是七品,但歷來都是進士出身,天子門生才能擔任,不然為什麼吳奎這個老舉人幹了幾十年的縣丞,到頭也只能升任郡丞,當個千年老二?
不僅是縣令,便是州郡刺史,或者大唐天下的十道總管,哪個不是要靠著進士功名出身?
除非你是皇親國戚或者勳貴之後,但那也只是掛個虛職而已。
這就是歷朝歷代州府縣一把手,鐵一般的規則。
即便後世也是一般如此,你見過哪個省委書記,市委書記,甚至縣委書記,哪個不是黨員出身?
不是黨員想爬上這一把手的位置?切,別瞎想了,別窮折騰了,白費勁!
君請看,這是誰家天下?
大唐,亦是如此!
不過更令他抓瞎的是刺史盧承慶給他下的最後一道命令,那便是要求郭業在三個月之內徹底解決好百里岷江的匪患。
之所以催得這麼急,除了是因為盧承慶這個倒黴刺史立功心切,心急如焚地想整點政績,好能夠配合私底下讓人打造並呈現長安的沙盤,屆時藉助這兩股東風,博得太宗皇帝一笑,回遷長安中樞。
更是因為,盧承慶透過郭業這次能夠如此短時間內治理好亂局中的隴西縣,發現了這小子絕對是個人才。
人才嘛,就是上位者的一把刀。
磨鋒利了自然就要儘快派上用場,不然生鏽了,就得不償失了。
這也是郭業鋒芒太露的結果。
郭業一時有些捉急,只得召來了朱胖子和關鳩鳩這兩個半斤八兩的智囊一起商議此事。
在自家小院中,郭業將盧承慶的交代告訴完兩人,兩人聽罷一一陷入了思索對策之中。
郭業看著兩人陷入沉思,只得自己踱步在小院中,頗為苦惱地嘆道:“真他孃的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難道老子有才也是一種罪過嗎?”
看似自怨自艾,實則有些臭顯擺。
過了一會兒,關鳩鳩依舊苦無對策,苦巴巴地說道:“百里岷江水匪巨多,憑咱們六百團練兵,如果與賊硬幹,怕是佔不到便宜喲!”
朱胖子這次倒也贊同關鳩鳩的話,點頭說道:“別說六百團練兵了,即便兵司大人你能請來折衝都尉府的府兵助陣也無濟於事,你想想看,我們能邀來援軍,這些水匪難道不能嗎?要知道,岷江可不知百里,足足有八百里喲!”
言下之意,八百里岷江之內的水匪足足數萬人次,到了關鍵時候肯定是同氣連枝,會聯合起來對付官軍。
唇亡齒寒的典故,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兒。
朱胖子正說道郭業的心坎兒上,不然的話,僅僅六縣百里岷江,幾千水匪,如果益州府兵能來助陣,還真心不差啥。
關鍵是八百里岷江,幾萬水匪一起暴動,那他的六縣團練軍可真是屌蛋掛刀——離死不遠了。
郭業繼續踱步,沒有和兩人搭訕,還是自言自語道:“麻痺的,看來之前安排一個孫明延做臥底,佈局得還是有些小家子氣了。”
“我想到辦法了!”
一旁的關鳩鳩聽到郭業突然提及孫明延去做臥底之事,貌似聯想到了什麼,說道:“兵司大人何不將棋盤擺得再大一些,讓這幾萬水匪自相殘殺,咱們從中來一個漁翁得利呢?”
“切!!!”
朱胖子鄙夷地瞟了一眼關鳩鳩,冷嘲熱諷道:“讓幾萬水匪自相殘殺?談何容易哩!我看關書辦你平日裡聽咱們兵司大人‘說三國’聽多了,痴人說夢吧?簡直是書生意氣!”
“你……”
關鳩鳩被朱胖子噴得一陣語塞,一時間也說不出個完整計劃來,只得生生受了朱胖子的這口氣。
不過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關鳩鳩這話倒是刺激了郭業的思路,腦子瞬間活泛了起來。
“自相殘殺,漁翁得利?”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棋盤擺得再大一些?”
“隴西縣城,能容十幾二十萬人,倒是一個不錯的場地!”
“建漕幫,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