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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妹,不就跟後世的民兵預備役差不了多少嘛,戰時為兵,閒時為農,秋冬農閒之時統一軍事訓練嘛。
民兵民兵,又民又兵唄。
放在二十世紀初三四十年代,這民兵就變味兒了,跟保安隊沒什麼兩樣。
霎時間,郭業腦中浮現出某部紅色電影,一個斜挎盒子炮,穿著綢緞衫軍用靴的狗腿子,衝著日本小鬼子屁顛屁顛跑上前去,一口一個太君,我是保安隊地幹活。
臥槽兒,
感情團練兵是這麼回事啊!
緊接著,盧承慶說道:“我益州轄下六縣,在大唐州郡中分屬中等州郡,可置團練兵六百。如果將這六百團練兵放在六縣岷江水域,是否能夠擔任起維護百里水域安定以及設關卡收賦稅的事宜?郭巡檢!”
六百團練兵?
郭業聽著盧承慶這問話,貌似想將這六百人的民兵武裝交於自己手中?
用六百人地方武裝的團練兵來控制環繞六縣長達近百里的岷江流域?
這貌似有點難吧!
先不說這流域太長,六百人委實鋪張不開來,就說這近百里岷江水域大大小小十幾股,人數達到五六千甚至近萬的水匪,都不好清剿吧?
“怎麼?郭巡檢敢獅子大開口,想要兼領六縣巡檢,卻沒點本事不成?”
請將不如激將,盧承慶陡然起著高音質問郭業道。
郭業哪裡會吃他這一套,斷然不會一時意氣,將自己再次置身險境,前番獨守隴西孤城之事還歷歷在目呢。
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當即繼續保持著一臉淡然,抱著商量的口吻問道:“刺史大人,這團練兵可否再擴充一些人數呢?畢竟實力足夠了,也能事半功倍不是?”
見著郭業不吃自己這一套,盧承慶有些意外,這小子真是說變就變,之前還訕媚如小子,一遇到關係自身之事卻謹小慎微,當真有些吃不准他。
無奈,喟然一嘆道:“團練兵一事,朝廷是有過明文規定,上州郡可徵募一千人,中州郡可徵募六百人,下州郡僅僅只能徵募三百人。這是朝廷的章程,本官丁點也不能愉悅。不過——”
盧承慶話鋒一轉,再次指了指康寶,道:“團練兵雖不歸折衝都尉府節制,但是如遇到緊急狀況,可拿著本官手令,前往折衝都尉府求兵。同在益州州境內,本應同氣連枝嘛。”
“是啊是啊,兄弟!”康寶也插嘴道,“有哥哥我在都尉府呢,你擔心個屁啊,到時候你只要言語一聲,哥哥怎會眼睜睜地看讓你陷入困境呢?到時候咱們兄弟連並肩作戰,殺遍岷江水匪無敵手哈。”
康寶口沫飛濺,說得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郭業聽罷,默然點頭表示應承了此事,雖然不能沒有達到自己兼任六縣巡檢的願望,但是能夠領著六百團練兵統管百里水域,那也夠自己威風的了。
谷德昭不也才掌管三班衙役和壯班兩百來人嗎?
單單從手下人數上,小哥他媽碾殺這狗日的。
既然接下了這單活,郭業便開始詢問起一些事無鉅細的問題。
“敢問刺史大人,這六百人的防具兵械,從何而來?”
“既然六百團練兵歸我這個益州刺史節制,那這些東西自然是益州府庫提供,刀槍劍戟,弓弩箭矢,一應俱全。”
“多謝刺史大人,那我手下六百兒郎的糧草餉銀,這,是否足量足餉?”
“哈哈,郭巡檢無需考慮這個,皇帝還不餓差兵呢,更何況你能設關卡收稅增盈州府,這個本刺史自會安排人手去操辦此事。”
“刺史大人,六百團練兵屯兵何處?”
“本官不摻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隨你自行決定,可否?”
“多謝大人信任,不過在江面上混,這船隻可不能少了,大人總不能拿些小漁船來糊弄我吧?”
“這個沒問題,折衝都尉府肯定有不少閒置的船隻,本刺史親自張口跟康都尉要。”
“刺史大人,下官覺得折衝都尉府的銀琅船不錯,是不是也跟康都尉借上幾艘?”
“呃……”
盧刺史乍然沉吟,這銀琅船在蜀中這種內陸地方可是個稀罕物,價值有多大他也是知曉,就連益州折衝都尉府也僅有十艘,都是康嶽山自行要來的寶貝疙瘩。
奪人所愛只可一不可二,他已經奪了幾乎掉進康嶽山兜裡的沙盤,如果再跟他要銀琅船,可就有些不地道了。
這事兒,即便他是康嶽山的上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