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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到了縣衙,秦某就更要避嫌不得與他們接觸了。還望龐班頭通融一二。”
龐飛虎一愣,如此低聲下氣,還是當初那個趾高氣揚的捕頭秦威嗎?
他也知道秦威這麼做有些惺惺作態,不過待得回了衙門一經審訊,還怕挖不出秦威這狗賊的勾當嗎?
天色已經快要五更天,容不得再做耽擱和拖延,於是龐飛虎揮揮手,示意秦威隨意,難道還怕秦威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放跑了劉老賴不成?
於是對著程二牛,阮老三,張小七等人擺擺手,讓他們迴避一下。
待得幾人離去,秦威看了眼被鐵鏈捆鎖住的劉家父子,心中暗暗慶幸緩緩朝著他們走去。
劉阿芒雖然被卸了下巴不能說話,但是神智還是清楚,見著姐夫秦威走過來,急忙嗚咽著喊叫著,好像是在求救。
秦威狠狠瞪了他一眼,用一道只有他和劉阿芒還有劉老賴方能聽見的聲音呵斥道:“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然後不理會劉阿芒,徑直走到劉老賴的身邊,假意替老丈人理了理脖子上的衣領子,生怕他凍著一般。
趁著理衣領子的空檔,秦威翻動著嘴唇對老丈人蚊聲說著話。
龐飛虎和郭業等人站得遠遠,聽不見秦威到底和劉老賴說了什麼,但是看著劉老賴的臉色,急速驟變,先是青紅再是慘白,到最後已經沒了氣色。
最後,喟然一嘆彷彿將死之人一般木訥地點點頭,像是跟秦威保證著什麼。
過了一小會兒,秦威對著老丈人的肩膀輕輕拍了拍,說了三個字。
這三個字的唇語,郭業總算看明白了,分明就是“放心吧”三個字。
郭業心中竇疑,秦威到底跟劉老賴說了什麼?能讓劉老賴的臉色變得五花八門。
秦威說完最後三個字之後,對著龐飛虎抱拳說道:“多謝龐班頭通融,那麼就有勞你們皂班將劉家父子帶回衙門吧。”
然後又對著帶來的爪牙捕快朗聲道:“奉縣尉大人之命,即刻起,凡劉家的金銀珠寶,田契房契,統一帶回縣衙充公,由縣令大人發落。”
這句話落罷,龐飛虎的臉色不由一抖,麻痺的,敢情這小子最後還想摘桃子來抄家,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人家有縣尉大人手令,那是出師有名,他龐飛虎也無計可施。
唉,本來還想著趁著抄劉家的財物之時給皂班的弟兄們刮點油水補貼補貼家用,得,又落空了。
誰知他身邊的郭業聽到秦威的這句話之後也是身子冷不丁一震,心中暗暗慶幸,還好小哥有先見之明,沒來由白白便宜了秦威這夥王八蛋。
第28章郭小哥的先見之明
五更已過,劉家父子被皂班的龐飛虎和郭業等人押解進了隴西縣衙的大牢之中,不日即將提審。
忙活了一宿,雖然劉家父子被他們抓捕進了大牢,沒被秦威搶了先機,但是一想到臨了臨了,卻被秦威擺了一道,將抄家這麼油水豐厚的活攬到自己手中,當真是令人喪氣。
要知道,歷朝歷代以來,抄家都是衙門中人最樂此不彼的美差。
草,真他孃的尿性!
無論是龐飛虎,還是程二牛,阮老三等人都是一臉的掃興,半點都沒有擒下劉家父子之後的那股興奮勁。
累了一宿,天又微亮,龐飛虎見著弟兄們都垂頭喪氣的,便給眾人打氣道:“弟兄們,別喪氣,咱們不是抓捕了劉家父子找回了稅糧嗎?人贓俱獲,到時候劉家父子一經審訊,肯定會將秦威這個幕後主使給供出來,到時候秦威倒臺,縣尉大人又嘉獎我們皂班,如此說來,我們也並非沒有收穫,不是?”
經龐飛虎這麼一開解,眾人心裡縱有疙瘩也不會表現在臉上了,免得讓自己的好班頭龐飛虎尷尬。
然後在龐飛虎的一再催促下,眾衙役紛紛離開了大房準備回家先補個回籠覺再說。
此時大房中瞬間消停了下來,清靜不少。
龐飛虎見著空蕩蕩的大房中只有郭業一人沒走,心中頗有愧疚地說道:“郭業,你怎麼還呆在這兒?趕緊回去休息吧,這次你辦得很好,可惜被我在城中走漏了風聲,讓秦威及時趕來。本來我是想抄劉家之時……”
“頭兒,您不用內疚,秦威狡詐似狐,即便你再小心,也敵不過他耳目眾多。”
郭業立即打斷了龐飛虎的說話,稍作寬慰之後,神秘兮兮地一笑,然後走到大房門口探出腦袋尋摸了一下,道:“朱鵬春這個混球怎麼腿腳這麼不利索,到現在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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