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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郭業大步向前朝著吳家前院的大堂走去,這個時間段,岳父肯定在大堂飲茶看賬簿。
不到一會兒,郭業就走進了大堂之中。
藉著微弱的燭光掃眼大堂,果不其然,岳父正坐在椅子上食指一邊蘸著口水一邊翻著舊賬,那個認真勁兒,生怕算錯了一錢一厘。
郭業看著微弱燭光下昏暗的大堂,心中不由鄙視吳茂才道,真是摳門啊,多點一根蠟燭會死啊?
“岳父大人!”
郭業冷不丁一聲叫喚。
吧嗒!
吳茂才被嚇得手心一抖,手裡的賬簿掉落在地,然後心有餘悸地望向堂口,赫然一見,正是自己的便宜女婿,郭業。
喲呵,吳茂才見著郭業也是有些詫異,四方幞頭皂青衣,小小鐵尺腰間插,小子行啊,夠精神的。
隨即對著郭業微微點頭,然後彎腰將賬簿撿起放到桌上,問道:“我倒是誰呢,原來是賢婿啊,好傢伙,這衙門公服一穿,老夫都快認不得你了。”
郭業上前對吳茂才抱拳微微一躬,然後朗聲問道:“岳父近來身體可好啊?一段日子不見,可真是想煞小婿了。”
一句岳父,一口小婿,叫的吳茂才心裡犯怵,總是有股子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感覺。
然後一邊口中稱好,示意郭業坐下,一邊心裡嘀咕,只要你這個混賬不回來,老子的身體比什麼都好。
待得郭業落座,吳茂才這才翹起二郎腿問道:“郭業啊,這都已經黃昏光景了,你不在衙門當班,不在縣城裡待著,怎麼跑回東流鄉來了?”
郭業看著吳茂才那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心中不由嘆道,看來要說動這鐵公雞拔毛,可真不是一般的難啊。
隨即將想說得話腦中重新過了一遍,然後用屁股挪動著椅子步步逼近吳茂才,神秘兮兮地湊近對方,輕聲說道:“岳父,你想不想扳倒劉家,讓劉家徹底滾出東流鄉?”
呃?
吳茂才一怔,怎麼不想,想啊,劉家吳家較勁幾十年,他吳茂才做夢都想整死劉家那對烏龜王八蛋的父子。
但是郭業這小子沒頭沒尾地說起這話,吳茂才還是心裡覺得不踏實。
這叫什麼?這就叫事出反常必有妖,郭業這小子肯定沒憋什麼好屁。
見著吳茂才雖然心動,但是遲遲沒有表態,郭業只得再下一記猛藥。
清了清嗓子,然後對著吳茂才說道:“岳父大人,別說小婿有好事不照顧您老人家。今天,我是特意給您送來一場天大的富貴!”
一場天大的富貴?
吳茂才頓時來了精神,本來就小得跟綠豆一樣的眼睛霎時睜得碩大,足有牛眼那般大。
第21章遊說摳門兒岳父
這就動心了!
見著吳茂才如此狀,郭業不禁感嘆,果真如此,追逐利益始終是名利場的主旋律和共同話題。
此時的吳茂才就跟海中的大白鯊一樣,一聞到血腥味就迅速圍捕上前,死死咬住郭業這根魚鉤不掛弦。
“賢婿,來,來來,來來來,你說得再仔細些,到底是一場什麼富貴?”
吳茂才也將肉乎乎的老臉湊近到郭業跟前,突然又想到什麼,忙對著堂外喊道:“來人,給姑爺上茶,上好茶,這沒眼力見兒的,不知道姑爺回來一趟不容易嗎?”
喊話間口水飛濺,噴到郭業一臉的吐沫星子。
臥槽兒,郭業不禁用袖子擦拭著臉,心中啐道,岳父大人,你就不能注意點形象嗎?
吳茂才也不顧郭業的膈應,眉開眼笑地說道:“賢婿,趕緊說說,別說話留半截兒,你這是想饞死你岳丈我嗎?”
此時的吳茂才和原先郭業印象中的吳茂才簡直判若兩人,有著天壤之別。
不過郭業更樂得吳茂才如此市儈和猥瑣,不然自己的計劃怎麼執行,否則今日在皂班大房衝龐飛虎和眾弟兄誇下的海口怎麼兌現?
於是緩緩將同僚張小七遺失囤放在東流鄉曬穀場的稅糧一事說了出來。
並且,將自己和班頭龐飛虎等人心中的猜疑一一道了個明白。
隨後,郭業對吳茂才說道:“岳父,一百來石的稅糧不翼而飛,咱就是用屁股來想事情也知道此事肯定與里正劉家父子脫不了干係。你想想看,如果衙門查得此事乃是劉家所為,他劉老賴一家幾十口還有什麼好果子吃?”
吳茂才一邊砸吧嘴聽著一邊蹙著眉頭,心中驚歎劉老賴這個混賬的狗膽包天,但是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