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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城裡報道唄,於是就將徵收來的糧食囤房在東流鄉的曬穀場上暫時寄放著,回頭再拉回縣裡。可誰知我回城還沒一個禮拜,昨日再回東流鄉,卻發現曬穀場上的糧食全部不翼而飛了。”
說完,又顏面哭泣哇哇叫道:“完了,這次真完了,衙門規定每年下鄉催糧徵稅一次,這丟了稅糧可是大罪啊。”
郭業一聽東流鄉三個字,心裡沒來由的一緊。
而且張小七也沒說錯,丟失稅糧可不是小事,他來衙門當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對於大唐律例多少已經開始熟悉了一些。
衙門公差若丟失稅糧或稅銀,這已經涉及到動搖國之根本,照大唐律例來判,按律當斬啊!
即便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最次也要充軍塞外流放三千里。
這充軍塞外就是放逐在與突厥交界的邊疆之地,流放三千里就是天涯海角瓊州之地,這與斬立決有什麼區別?左右都是一個死。
看來,張小七這次真是麻煩不小了。
就在張小七掩面痛哭,龐飛虎一臉陰沉,在場幾名衙役同僚長吁短嘆之時,突然,郭業好像想到了什麼。
等會兒,東流鄉,東流鄉,難道是秦威這個王八蛋使得壞?
東流鄉的里正是劉老賴,而劉老賴與秦威又是翁婿的關係。
這年頭,太平盛世,除了山匪,普通老百姓怎麼敢動官府的稅糧。
而且整個東流鄉方圓百里根本沒有匪患,也只有家丁僕役眾多的劉家和吳家才有這個實力能夠在一夜之間將曬穀場的稅糧全部搬空。
自己岳丈吳茂才家中糧倉滿滿,而且十足一個惜命如金吝嗇如鬼的守財奴,根本不會鋌而走險,幹這種掉腦袋的事兒。
曬穀場的稅糧可不是隻有一擔百十斤,至少也有一百石之多,一石等於十鬥約莫百斤,一百石就是一萬斤左右,一萬來斤的糧食堆起如幾座小山高,普通人家即便搬得走也沒地兒囤積啊。
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秦威暗中慫恿劉老賴趁著張小七不再東流鄉之時,將曬穀場的糧食連夜偷空。
答案呼之欲出!
幹,一切都是秦威在背後搞的鬼。
而且,這也就解釋了秦威為何在受了自己一番言語奚落之後卻一直沒有做出反擊報復。
這孫子根本不是不報復,而是直接來一次釜底抽薪的毒計,讓皂班所有弟兄吃不了兜著走。
固然張小七難逃一死,連帶著整個皂班都要遭到縣尉谷大人的責罰,甚至龐飛虎這個班頭都難辭其咎。
狠,真他媽狠啊,秦威這招簡直就是一招絕戶計的翻版。
郭業越是尋思,心中越是肯定這事就是秦威這個王八蛋搞得鬼。
心中分析的差不多之後,郭業將自己的猜測說給了龐飛虎和房中的衙役弟兄們聽。
郭業分析得頭頭是道,龐飛虎和在場諸人聽得連連點頭,越聽越像是那麼回事。
待得郭業講完,張小七抹著鼻涕拔腿就往房外跑去,龐飛虎喝問道:“你小子幹啥去?”
張小七哽咽著嗓子,呼氣道:“我找秦威這個王八蛋理論去,這個黑心賊,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我非當眾戳穿這個王八蛋的黑心計。”
“糊塗!”
“不可!”
龐飛虎和郭業同時對著張小七阻斷道,只聽郭業又對著程二牛喊道:“二牛,去,把小七給我摁下來,別讓他壞了大事。”
程二牛一直與郭業相處甚歡,而且經過幾件事之後,對郭業的話當真是言聽計從。
聽著郭業吩咐,程二牛二話不說一個撲身上前直接將張小七壓倒在地,然後將他摁住。
還不待張小七張口質問,郭業對著屋中諸人解釋道:“千萬不要驚動了秦威,相反,我們還要表現出一副很驚慌的模樣,不然這批糧食就永遠也別想拿回來了。”
龐飛虎對著程二牛揮揮手,然後將張小七拉扯起來,說道:“你這個瓜娃子怎得就那麼沉不住氣?現在明擺著是秦威要坑害我們皂班,你還愣往他那兒衝去,你想想看,你這麼一動,除了讓秦威知道我們已經知曉他是幕後黑手,還能有什麼用處?”
張小七事後冷靜了下來,心亂如麻,這轉眼就要掉腦袋了,怎麼從容不迫的下去?
隨即喟然一嘆,找了一個牆角旮旯抱頭蹲了下來,不住嘆氣。
其他幾個衙役盯著龐飛虎,等待著他下達主意。
程二牛憨聲道:“班頭,你說咋辦吧?”
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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