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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當眾人還沉浸在替郭小哥高興的氛圍中之時,錢貴又來了一句煞風景的話:“縣尉大人決定了,皂班衙役張小七翫忽職守,弄丟了稅糧,雖然後來找回。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即日起,張小七革除公職,滾出縣衙。特此處理,以儆效尤,還望諸衙役能夠盡忠職守,莫要再犯此錯。”
什麼?
革除張小七的公職?
這話陡如晴天霹靂,雷得眾人云頭髮昏。
特別是龐飛虎,更是滿臉發青,縣尉大人竟然問也不問,就開除了他手底下的兄弟,這不是殺雞儆猴看嗎?
阮老三,程二牛,甘竹壽,朱鵬春還有一干衙役們都義憤填膺,打抱不平。
而且牢騷越發越多,聲音越來越大,漸漸,難聽話也講了出來。
“幹啥?這是要整死俺們皂班不成?”
“縣尉大人好不公道。”
“我們不服,我們必須為小七伸冤。”
“就是,就是,咱們找縣尉大人說理兒去。”
……
……
郭業顧忌著錢貴在跟前,沒有破口大罵谷德昭八輩兒祖宗,心中不禁有些寒心,本以為縣尉谷德昭是個明辨是非的好官,敢情之前那些讚譽都是為現在革除張小七做鋪墊啊。
典型的先給你一個甜棗兒,然後再打你一悶棍。
革除張小七是假,警告皂班的弟兄此次擅自跨越職權行動才是真。
谷德昭就是想讓他們明白,他谷某人才是真正的隴西縣城公檢法一哥,隨時都能讓他們滾蛋。
聽著皂班兄弟們的憤憤不平,郭業心中也是怨氣難平,講理?這世界如果都能講理的話,就沒有是非之別,黑白之分了。
陡然,他見著錢貴的臉色越發難看,不禁心中一沉,千萬不要讓皂班兄弟們的這些爛糟怨言傳進谷德昭耳中啊,不然的話,得罪掌握眾衙役生死的縣尉大人,哪裡還有什麼好果子吃?
隨即對龐飛虎使了一下眼色,然後咬咬牙狠狠心將袖子裡頭唯一的五兩銀子掏了出來,嘴角閃過一絲肉疼的偷摸遞到錢貴的手心,輕聲笑道:“咱們弟兄都是些粗人,說話沒個輕重。錢長隨,咱們外頭說話,免得汙了您的耳朵。這幫混蛋玩意。”
說著一邊將銀子塞進錢貴的手中,一邊拉扯著錢貴的衣袖往外走去。
就在五兩銀子與錢貴的手心接觸的一剎那,錢貴的臉色瞬間變得複雜,有些吃驚的看著郭業,眼神中透著些許複雜,是垂涎,是貪婪,是讚賞,是同意。
錢貴將手掌握成拳,輕輕一掂掌心的小銀錠,嘖嘖,足足五兩紋銀,快抵得上本長隨一個月的銀錢了。
錢貴心中再次讚歎,多麼一個會來事的年輕人啊,不錯,真的很不錯。
第31章原來還是一個錢字
在大房門口,錢貴和郭業二人輕聲細語相談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
最後,縣尉長隨錢貴沒什麼好臉而來,倒是美滋滋的而歸。
沒成想,來一趟皂班,不僅認識了郭業這麼一個懂得人情世故的小衙役,還帶走了一錠足足五兩重的小銀錠,不錯,不錯,今天還算是頗有收穫的。
錢貴雙手背後,走著八字步哼著小曲兒悠哉悠哉離開了皂班,打算早點回縣尉大人的府上覆命,然後趁著今天平白賺來的五兩紋銀去滿月樓喝他一頓花酒再說,那裡的姑娘要身段有身段,要屁股有屁股,要奶子有奶子,豔絕整個隴西縣城。
每個月除了縣尉大人發的那點微薄銀錢,這錢長隨的日子也是緊巴巴的不好過啊。
難得今天發了一筆小財,怎麼著也得過過癮才是。
滿月樓可是有隴西縣城有頭有臉的人才敢進去消遣的地方,錢長隨這樣的文人騷客兜裡有了銀子怎麼會不去呢?
出了縣衙大門,錢貴腆著老臉嘴裡樂滋滋地哼哼著:“小桃紅,爺們今晚怎麼著也要包你一宿,你家錢爺今晚非整死你這個小騷貨不可。”
……
……
目送著騷氣沖天的錢貴錢長隨離去之後,郭業不僅獨自一人陷入了沉思之中,面目表情豐富異常,時不時的皺眉咬著嘴唇。
不是因為賄賂了錢長隨五兩銀子導致自己身無分文變成零資產而感到肉疼,這一點他倒是看得開。
如果僅花五兩銀子就能夠交好錢貴這個縣尉大人身邊的紅人,他樂此不彼,這五兩銀子花的太值了。
就在眼裡,錢這玩意不是忍飢挨餓省出來的,而是千方百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