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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遠一楞,看著白羽成,"白大當家的,我現在可是窮得叮噹響,不知白大當家想要我怎麼還?"
"你們的那種弩箭不錯,我想要。"白羽成盯著高遠的身後,士兵們馬鞍之上掛著的那一架架臂張弩。
對手眼神厲害,一眼便看出了臂張弩的威力,高遠心中有些為難,這種臂張弩,他軍中攏共便還只有一百具。
"高縣尉,這一次我幫了你,可也算是惹了禍,接下來,想必日子很不好過,東胡人必然是要報復的,我雖然不怕,便如果有了這些東西,不免便會威力大增。"白羽成悠悠地道。
"我明白了!"高遠點點頭道,轉身對步兵道:"步兵,將所有的臂張弩集合起來,全部送給白大當家的。"
"全部?"步兵一呆。
"不錯,全部,全部的臂張弩,全部的配套弩箭,都送給白大當家!"高遠不容置疑地道,轉過身來,看著白羽成,"白大當家,不瞞你說,這種弩箭是特製的,你遠在東胡,弩箭不易補充,射一支可就少一支了。以後如有所需,可以到扶風來找我。"
"爽氣!"白羽成翹起了大拇指。
第一百七十六章:回家
一張氈毯鋪在了河岸之上,幾樣剛剛打來的野味被烤熟了,整隻地堆在兩人面前,聞著的確香,但沒有佐料,吃起來卻就沒那麼美味了,白羽成倒也不挑剔,一口肉,一口酒,倒似好幾天沒吃東西,餓死鬼投胎一般。看得高遠都有些發呆了。
"習慣了!"看著高遠的詫異,白羽成嘴裡含著一大塊肉,邊咀嚼邊含含糊糊地道:"以前受苦的時候,能找到吃的就不錯了,但凡看到點吃的,那可是手快有,手慢無,長久下來,便形成了這個習慣。見笑了。"
高遠搖搖頭,他雖然沒過過那種日子,但一看白羽成現在這副模樣,便知道是吃了大苦頭的人。
"白大當家的,你是怎麼幹上這個的?"
白羽成看了一眼高遠,嘿嘿地笑了起來,舉了舉手中的皮囊,"酒不錯,很不錯,我喝過的最好的酒。"
高遠一笑,伸手招來步兵,"步兵,咱們還有多少酒?"
"縣尉,這酒原來是帶著用來給傷兵消毒用的,現在剩下的不多了。"步兵道。
"全都拿來!"高遠揮揮手,"咱們馬上就要回家了,用不著了。"
"高縣尉大方!"白羽成笑著,眼中透出對高遠的欣賞,"我命不好,爹孃都是東胡人的奴隸,我生下來,自然便也是奴隸。"他撩起披散著的長髮,露出左邊臉平郟,那裡有一大塊傷疤,"看到了吧?我們這些家生子,十歲那年,便會被烙上印記,一輩子都不能擺脫這種命運。"
高遠點點頭,奴隸的苦,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但卻看到過,那些被他從東胡人那裡解救出來的奴隸是什麼模樣。
"後來爹孃都死了,被東胡人弄死的,那一年我十二歲。"白羽成抬起頭,仰望著天空,"從那時起,我便偷偷地打熬力氣,利用牧馬的機會,練習馬術,二十歲那年。我終於逮著了一個機會,偷入到主人的大帳之中,我連紮了二十餘刀,將他捅成了篩子一般。然後,我便逃了。"
"逃得想必很辛苦!"
"也不幸苦!"白羽成呵呵一笑,"後來我便收攏了一些人手,幹起了馬匪的勾當,十幾年時光,便也有了現在的規模。"
步兵帶著幾個士兵提了幾十個皮囊走了過來。將所有的皮囊都放在了白羽成的身邊,"縣尉,就這麼多了。"
"多謝多謝!"白羽成興高采烈,"高縣尉。不說別的,你這酒著實太好了。"
"如果覺得好,只要有機會,我會讓白大當家喝個夠的。白大當家的。我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高遠問道。
"但講無妨。"
"這一次你幫了我高遠的大忙,但可也是惹著東胡真正的大人物了,只怕米蘭達也對你痛恨來著。畢竟你壞了他的大事,以前他不理會你,那是覺得你不值得他操心,但現在,可不這樣了。"高遠鄭重地道。
"你是說,我在這塊土地上呆不下去了。米蘭達要收拾我了?"白羽成打了一個哈哈。
"不錯,白大當家的,這事兒你得重視起來,輕忽不得的。"
"什麼輕忽不輕忽的,東胡人剿了我十幾年,我還不是過得好好的,這一回,還玩了一把大的,一把火將他辛苦收起來的糧草燒了一個乾淨,哈哈哈,來吧,剿吧,十幾年我就是這麼過來的,玩的就是一個心跳,玩得就是一個痛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