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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也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破碎車城一方的許原,臉色微變,猛地高舉陌刀,怒喝一聲,“殺!”大步衝了出去,在他身後,三百重灌步兵挺起陌刀,隨他衝了出去。
三百重步兵,組成一個方陣,陌刀飛舞,許原每一聲殺,便是一次劈砍,整齊而有序,瞬息之間,衝到陣前的東胡騎兵人仰馬翻。東胡騎兵,誰都沒有想到這一時刻,內里居然有如此凌厲的反擊,濃霧之中,並不能判斷對手反擊的人倒底有多少,但那起落之間,人肉橫飛,卻是讓人心驚之極。攻勢不由稍緩。車城之內,緩過勁來的步兵當即將破碎的馬車拆掉,扔開,然後將其餘的大車再一次構連在一起,車城依舊,只是縮小了一些。
轟隆之聲不停傳來,孫曉那邊也出了同樣的問題,但解決的方法卻都是一樣。高遠擋住了正面的衝擊,在許原孫曉那裡大車破碎之際,他這裡,卻是連破三輛。提起身邊的陌刀,高遠衝了出去。
丘嶺之上,阿倫岱默默地注視著霧氣翻滾的戰場,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隻需聽聲音,便能判斷出戰事的激烈。
一名士兵自下而上奔來,在阿倫岱身前,說了幾句什麼,阿倫岱的神色略變了,高遠的步兵之中,居然擁有重灌步兵。這是他沒有想到的。燕國的重灌步兵,只是裝備在燕國的常備軍中,而且並不多,一般都隨著主帥行動,是燕國的殺手鐧之一。高遠號稱徵東將軍,是燕國常備軍編制,但整個東胡高層都知道,此人與大燕主帥不和,薊城大火更是東胡人的談資,這樣一支雜牌軍,怎麼會裝備著重灌步兵?這可是需要大筆的銀子的。偏居扶風的高遠從哪裡來的這些銀錢,裝備?他自然不知,這些東西,大都是高遠敲詐而來。
用力地握了握拳頭,心中略略有些後悔,這一次出來,還是大意了,並沒有帶上一些重武器,對付燕國的這些重灌騎兵,東胡人不是沒有辦法,像鏈錘這種東西便是破擊對手重步兵的好武器。弓箭一般無法穿透這些重步兵的盔甲,但十數斤的鏈錘藉助馬力揮舞起來,然後猛擲出去,捱上者,即便身著重甲,也會非死即傷,可惜卻沒有帶出來。
對方有重步兵,自己的傷亡便要大幅度增加了,還有那車城,這時候阿倫岱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高遠要帶上這此大車了,東胡與大燕數十年沒有開戰,這些大燕軍隊常用的武器裝備。在阿倫岱這些新生代將領之中,早已沒有了什麼記憶,與遼東張守約交手多年,這個窮鬼卻是裝備不起這些東西的。
“加大攻擊,撕破對手的車城!”從士兵的回稟之中,他可以判斷出,對手的重步兵並不多,只能在車城出現問題的時候展開反擊,而不能聚整合大陣與騎兵對抗。如果對手有數千這樣的重步兵,陳列於車城之後。這一場仗便沒法子打了。
一次次的撕裂,一次次的反擊,盆地之中,熬戰不休,已經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下面的廝殺之聲,卻沒有稍減,阿倫岱終是有些焦燥起來。
距離花兒營五十里開外,濃霧已經散去。陽光終於擺脫了囚禁,重新光顧大地,但大地之上,卻猶如一片修羅地獄。方圓十數里內,盡是人馬死屍,短臂殘肢,遍佈各處。折斷的刀矛,旗幟,丟了一地。無數失去主人的戰馬,在戰場中央哀鳴著,六神無主地遊走。
賀蘭雄手裡的彎刀已經摺斷,渾身上下,鮮血淋漓,也不知究竟是敵人的血,還是自己的血。東胡騎兵想著暗算高遠,卻不曾想,高遠也在想著暗算他,埃俊的一千騎兵帶著數千匹戰馬;冒充東胡主力;追逐賀蘭雄;原本以為賀蘭雄會加速逃離;但萬萬沒有想到;卻遭遇到了對手的悍然伏擊。一千騎兵在這裡;盡數命喪沙場。
將手裡的斷刀隨手扔在地上;賀蘭雄翻身下馬;走到了埃俊面前;這個東胡騎兵將領傷痕累累;最要命的是大腿上捱了一刀;幾乎切斷了這條腿與身體的聯絡;此刻被兩名士兵拖到賀蘭雄跟前;臉色蒼白;但眼神卻仍是桀驁不馴地盯著賀蘭雄。
“怎麼樣;還不服氣麼?”賀蘭雄哈哈一笑;”東胡鐵騎;不過如此。”
“不要得意的太早!”埃俊冷笑;”我是敗了;不過也無所謂;我只是一支偏師而已;出來誘敵就有身死的覺悟;只是你們的主帥;此時只怕也是跟我一樣的下場。阿倫岱將軍的主力去對付他們了;哈哈哈;賀蘭雄;快點趕去給你的主子收屍吧!”
賀蘭雄冷哼了一聲;腳尖一踢;從地上彈起一柄彎刀;捉在了手中;刀鋒擱在埃俊的頸邊;”是嗎?讓你做個明白鬼吧;阿倫岱將襲擊我軍的地點定在花兒營吧;可哪裡;並沒有我們的主力;你們襲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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