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部分(第1/4 頁)
徵東軍改制之後,除開軍官之外,便是普通計程車兵,也分成了不同的等次,每個不同的等次對應著不同的餉銀,而許原麾下這支,可沒有新兵,最差的也是二等兵,也就是說,是打過一次仗,拿過敵人首級的。
“收拾戰場,特別是戰馬,收攏好了,等會兒可是需要的。”許原道。
陳斌從今天早上一起來,右眼皮都跳個不停,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心裡頭便一直煩燥得緊。後來看到阿倫帶著這裡幾乎所有的騎兵傾巢而出,這股不安更是上升到了頂點。
陳斌是燕軍常備軍的一員裨將,他在這裡,倒不需要同一般計程車兵一樣下地勞作,而是需要管理在這裡勞作的燕軍士兵。燕軍雖然繳了械,但不同於一般的戰俘,是需要交還給燕人的,所以在每個屯墾地,安插一名原燕軍低階將領協助管理,也是緩和燕軍戰俘與東胡人之間的矛盾的意思,如此一來,這些戰俘即便受了欺負和委屈,感到不平,也有一個可以投訴的地方,以免得他們覺得投訴無門,心生絕望,反而做出一些破釜沉舟的事情來。
不得不說,索普的這一招是很管用的,看到還有自家將領在這裡,戰俘們的心倒是安了不少。開春以後,這些戰俘安安分分地替烏蘇部開墾出了數萬畝良田出來,到了秋上,就可以收穫糧食了。
整個營地裡,現在可以說是極度的空虛,只剩下十數個東胡騎兵在這裡晃盪,陳斌站在一塊高地之上,看著下面密密麻麻正揮汗如雨地墾荒計程車兵,心裡煩燥更甚,對於他們來說,是沒有農閒農忙之分的,那邊已經種下莊稼的土地,是他們在去年冬天墾荒而出的,現在已經長出了幼苗,而現在,他們需要開墾出新田來。
陳斌覺得這是一種極度羞辱的事情,他出身寒門,從一個最底層計程車兵開始,一步一個腳印地升到了裨將的位置,他也知道,像他這種雖然有些本事,但卻沒有門路的裨將,便已經是他能走到的最高位置了。本來征伐東胡一戰,讓他看到了希望,這種滅國之戰,是最容易立下功勳的,如果他能表現得好的話,更進一步,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必竟在戰場之上,他這種人,是最能發揮本領的時候。
隨著大將軍熊本一路打到了和林城下,許多戰友都倒下了,他僥倖活了下來,但此時的他,卻恨不得死在和林城下,也許心裡更好受一些。哪裡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活著。要不是熊本將軍也留了下來,而且親自選拔他們出來到各屯墾點負責安撫士兵,他早就不幹了。
被俘的中高階將領幾乎在第一批被釋放的戰俘便都走了,在國內那些人眼中,這些人自然要金貴一些,像自己這樣沒門路的,只怕要在這個鬼地方呆足五年,五年過後,也許自己還活著,但下頭的這些士兵,卻不知還有多少人能活著。
看著揮汗如雨的下頭士卒,陳斌不無黯然,雖然也能吃飽,但必竟身在異鄉,水土不服,最怕的就是生病,那些東胡人中醫生少得可憐,一旦生病,他們最簡單的處理方法,就是將人遠遠地丟出去,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因為他們擔心傳染。
來這裡近半年時間,已經有上百個士兵這樣消失了。
死在這裡也好,這個樣子回到國內,當真是沒臉見人。陳斌苦笑著想道。
地面微微震顫,那是騎兵正在逼近的訊號,陳斌轉過身,看向遠方,那些東胡人一大早便全軍拉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現在回來了,倒是要看個明白。對於他這員裨將,東胡人倒也沒有刻意留難,相反還客氣得很,想來他們也明白,這幾千戰俘需要自己來安撫。
轉過身子的陳斌看到了遠處逼近的騎兵,但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他便僵住了。
那不是東胡人的騎兵,那是燕**隊,那是徵東軍的大旗。
去年與東胡作戰,陳斌一直便在戰鬥的最前沿,周淵為了掩護周玉的撤退,下令熊本所在的部隊不顧一切狂攻和林,熊部損失慘重,後來又一道命令下來全軍投降,他們完全被隔絕了對外面的訊息,根本不知道後來燕軍與徵東軍之前的糾葛,對他來說,徵東軍是在他們左翼的一支友軍,與他們一齊進攻東胡。後來整支中路軍大敗虧輸,但左右兩路軍卻了無音信,被嚴加管束的他們,也沒有任何的訊息來源,即便後來像他這樣的低階將領有了一定的自由,但也沒有看到一個左右兩路軍計程車兵,原本他以為,中路軍如此雄厚的實力都被迫投降,實力單薄的左右兩路軍,定然是全軍覆滅了。
但他今天居然看到了徵東軍的旗幟。
只怔神的那一瞬間,那些騎兵便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