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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近了一些,陳斌也看得格外清楚,這些徵東軍全副武裝,更讓他震驚的是,他們的身上,飄揚的旗幟上,那些濺上去的鮮血是如此的顯眼。他們不久之前剛剛戰鬥過,而且獲得了勝利。
他們的對手是誰,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一霎那,陳斌完全被巨大的喜悅震得渾身僵硬,便像泥塑木雕一般,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想。
第五百七十五章:給你一個機會
徵東騎兵呼嘯而至,一排排正在田間揮汗如雨勞作的燕軍戰俘呆若木雞,一個個騎兵從他們的身邊掠過,縱馬直向遠處那一排排的營房奔去。
一名徵東軍將領縱馬上了陳斌所在的高坡,手腕一振,飄揚的大旗奪的一聲,深深的插入地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面大旗所插下的位置,離著陳斌只有一步遠。
陳斌本來注視著下面的情況,大旗插在他身旁,旗幟竟然掃著了他的腦袋,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著他面帶不善的看著他的徵東軍將領,眉頭一皺,愕然道:“匈奴人?”
那將領冷冷一笑,“某家是匈奴人,可也是徵東軍北方野戰集團軍第一軍麾下將領,某叫公孫義,你又是哪個?”
掃了一眼下頭那些或衣裳襤縷,或赤著上身,滿身汙漬的大頭兵,公孫義不屑地道:“原來是個當官的,難怪能舒舒服服地坐在這裡?”
看著對方滿臉的輕鄙之色,陳斌不由大怒,“你什麼意思?就算你是徵東軍將領,也用不著看不起人,老子可也是在戰場上百戰餘生的人。”
公孫義哈哈大笑:“百戰餘生?舉了白旗投降的傢伙,居然還如此強項,當真不知羞恥!”
陳斌滿臉通紅,屈辱地垂下頭去,不管怎麼樣,自己的確投降了,但對方的不屑仍是深深刺痛了他的心臟,垂頭半晌,卻又昂起頭來,“我是熊本將軍麾下裨將陳斌,我部二萬餘人,死在和林城下的便有五千人,算是我們從遼西一路出發的損傷,我們這支先鋒軍傷亡過半,我身為裨將。統率一千人,最後還能活著的只不過一百餘人而已,我們,那個沒有砍過東胡人的頭顱,的是,我們最後是投降了,但那是當官的下的命令,我們能怎麼辦,能怎麼辦?”
最後幾句話,他幾乎是嘶聲吼了起來。
看著陳斌有些歇斯底里的模樣。公孫義倒是一怔,身為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司有令,作為一個裨將,的確沒有反對的資格和餘地,“聽起來倒是頗有血性的一條漢子,可是你在這裡,帶著數千人。看守你們的只不過區區五百東胡人,居然也不敢反抗,嘿,你所說的。我可有些懷疑,多半是虛言堆砌,哄騙於我!”
“哪個哄騙於你,不錯。這裡的確有兩千人,但你也看到了,他們手中只有農具。而且大多數還是木頭制的,守軍只有五百人,但卻是全副武裝,反抗?找死嗎?現在雖然辛苦,但他們最多隻要熬五年便可以回家,那為什麼要白白送死?而且在東胡,現在有數萬這樣的人,如果一處出了亂子,就會牽連到其它地方的兄弟。”陳斌道,其實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如果下頭的反抗,只怕仍然呆在和林的熊本大將軍日子就不好過了,陳斌別的人不大服氣,對於這個打仗一直衝在最前頭的熊大將軍,卻一直是敬佩有加,他們出來的時候,熊本可是淳淳叮囑他們不要生事,以便能在數年之後,活著返家。
“為了活著,就要當五年的狗啊!”公孫義不屑地搖頭,“哪還不如死了算了,而且,就你們這些降兵,就算回到燕國去,只怕也是被人唾棄的物件,有臉去見爹孃麼?有臉去見妻兒麼?只怕連你們的家人在家鄉都抬不起頭吧!”
陳斌喉頭蠕動,想要反駁,卻是說不出話來,只憋得滿臉通紅。
看著對方的模樣,公孫義嘿嘿笑了一聲,指了指下頭,“去招呼你的兄弟吧,集合起來,呆在哪裡,最好不要動。不然老子們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丟下這句話,公孫義摧動戰馬,向著坡下馳去,丟下了失魂落魄般的陳斌。
整個騰格里營裡,只有數十名東胡騎兵,連個小小的浪花也沒有翻起來一個,便被徵東軍盡數生擒活捉。
近兩千名燕軍戰俘從最初的震驚過渡了驚慌與擔心,他們向著陳斌所在的方向彙集而來,擁濟在一起,有的丟了手裡的農具,有的卻是緊緊地抓著,似乎手裡握著的是一把刀。陳斌雖然被公孫義嗆了一頓,有些失魂落魄,但卻沒有失去理智,心知現在這些人可是一點也亂不得,否則那些徵東軍,可不會有什麼顧忌,如果沒有死在東胡人手中,反而倒在了徵東軍的刀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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