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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的是什麼,也知道宮衛軍的戰鬥力,退回去,是死,向前,也是死,那麼他們除了向前,便再無選擇,因為在東胡,他們還有家人,有親人兄弟,或者在戰後,因為他們的死,能為家人爭取到一些更好的生存機會。
木骨閭就帶著大部分是這種心思計程車兵,再一次撲向了城牆。
當夜色降臨,天地完全陷入一片黑暗中時,身後,終於響起了退兵的號角,木骨閭拖著刀,一瘸一拐地從戰場之上退了下來,不得不說,他的運氣是逆天的好,跟隨他攻城的三百餘人,這一次只回來了一百餘人,而他,竟然只是受了一點點輕傷。
但他此時,卻是身心皆疲。
沒有希望的戰爭,總是讓人容易絕望,他不知道此時由屈突阿爾根統率的主力有沒有突圍出去,他們已經整整戰鬥了一天,敵人不可能長時間地被瞞著,他們很容易便能從己方的態勢之中推測出東胡主力的去向。
邁著沉重的步伐,他走回了數里之外的東胡大營,大營內除了幾處星星點點的火光,整個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之中,就如同他們此時的內心,回望遠處的先鋒城,卻是燈火通明,明亮的燈光,將那座城池照得分外耀眼。
木骨閭嘆了一口氣,與一般計程車兵不同,他曾是柔然的少族長,見識甚至不是一般的東胡人所能比的,他很清楚,東胡的這一場大敗仗,是真正要傷筋動骨了。此消彼長,下一次,也許便會輪到東胡人守城而徵東軍進攻了。
走入營中還沒有幾步,肚子卻又咕咕的叫了起來,但他已經沒有饅頭了,半天的戰鬥,將他餉午之時就著雪吃的那個血饅頭早已消耗殆盡。
就在他琢磨著要去找點吃的東西的時候,大營裡突然騷亂了起來,先期進營的軍隊,突然之間便燥動了起來,到處都是奔跑著的人群。
木骨閭驚訝地抬起頭來,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東胡步卒的軍紀之嚴,可不是一般的軍隊能比的,因為他們的身份,軍官們只有發覺他們稍有違逆輕則鞭打;重則砍頭;從來沒有寬恕一說。
他大步向內走去;一把抓住一個胡亂奔走計程車兵;厲聲喝道:”你在亂跑什麼?軍營喧譁;你不要命了麼?”
士兵抬走頭來;看著面前是一位千夫長;如果在平時;他早已經跪下去了;但現在;他的眼神之中除了慌亂;卻沒有任何的恐懼;”跑了;他們跑了!”
“誰跑了?”木骨閭莫名其妙。
“宮衛軍;宮衛軍全跑了。一個也沒有剩下!”士兵語無倫次。
“宮衛軍跑了?胡說;宮衛軍是東胡人的驕傲;他們只會戰死在沙場之上;怎麼會跑?我殺了你!”木骨閭提起仍然帶著血的刀;擱在那人的脖頸上。
“將軍不信;怎麼不自己看看;宮衛軍一人雙馬;營中有上萬匹戰馬;你聽到一聲馬嘶了嗎?幾千宮衛軍;從你進營;你看見一個了麼?他們跑了;他們拋下我們逃走了!”士兵在絕望的哭泣。
木骨閭茫然地鬆手;”跑了;怎麼會;他們是東胡人的驕傲啊!不;他們一定是在奔赴另一個戰場的路上;他們一定是去攻擊另一股徵東軍了。”
他拼命地給宮衛軍找著理由;恰在此時;他看到了統領整個步卒的將領茹安;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撲了過去;一把抓住茹安;”茹安將軍;大將軍他們是去攻擊另一支徵東軍了是吧?”
茹安看著木崩閭;眼神之中卻盡是痛苦之色;”木骨閭;我們都被騙了;被大將軍騙了;我們都是棄子;大將軍說要與我們一起戰鬥到最後;但他跑了;帶著五千宮衛軍跑了;還帶走了最後的糧食;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一粒糧食了。現在;我想明白了;顏乞從一開始就想著要跑;想著一個人跑;屈突阿爾根;只怕也上了他的大當;他們現在;只怕也已經陷入到了苦戰當中;只怕也走不脫了。”
如同一瓢冷水澆到頭上;木骨閭只覺得身上的脊樑在這一瞬間被抽離了自己的身子;他雙腿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茹安有些憐惜地看了一眼木骨閭;”木骨閭;逃吧;我們被拋棄了;我們已經沒有了戰鬥的必要;能不能逃出去;就看我們的運氣了;現在;我也顧不得你們了;你是千夫長;你有馬;騎上你的馬;逃吧!”
木骨閭似乎沒有聽到茹安的話;他喪魂失魄地躺在哪裡;如同一條蠕蟲一般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他心裡的信仰在那一瞬間就這樣崩塌了。
第六百七十三章:風雪連天刀鋒寒(25)
東胡步卒一天的狂攻,在先鋒城下倒下了三千餘人,卻沒有撼動先鋒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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