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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樂聲變換,數十個女子之前,十幾名孔武有力的大漢走到臺中開始起舞,他們的加入,讓臺上的舞蹈顯得更有力量,踩著鼓點,應著曲聲,大漢與女子們一齊歌唱起來,而與之相和的卻是臺下無數的賀蘭族人。
"高遠兄弟,這是我賀蘭部最好的舞蹈,以往只有在祭祖之時,我們才會起舞,今天,因為你的到來,我們願意為你起舞。"賀蘭雄看著高遠,沉聲道。"只有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最敬重的客人,才能享受到這一禮遇。"
"受寵若驚!"高遠點頭道:"賀蘭兄弟,你太客氣了。"
"不是客氣,這是你應該得到的禮遇,如果沒有你,或許我們賀蘭部現在還在為生存而掙扎!"賀蘭雄認真地道。
"不,賀蘭部有你這樣一位年青有為,有遠見卓識的領導者,崛起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或許我在其中起了一點小小的作用,但也只不過將你們的崛起提前了一點而已,賀蘭兄弟,賀蘭部的崛起是因為有你,而不是因為有我。"高遠很認真地道。
聽著這話,賀蘭雄心中格外受用,"多謝高兄弟看得起,但我賀蘭雄也有自知之明,雖然我自命不凡,但有時候,一文錢難倒多少英雄漢,我匈奴人不知多少英雄豪傑,最終碌碌一生,一無所成,我運氣好,遇到了你,這便是我與他們相比的幸運所在。乾柴再多,也需要那點燃他們的火星,你就是我的那一點火星。沒有你,我這堆乾柴永遠也法燃燒起來,最終只會在連綿的雨季裡,一點點腐亂,最終淪為塵泥。"
"你我都是那堆需要火星的乾柴,沒有你,我也無法擊敗胡圖族,無法獲得為了以後而所需要的那些力量,金錢,賀蘭兄弟,我們是互幫互扶,合則兩利的合作,高遠斷然不敢以你恩人自居的,你如果還要這樣說,高遠慚愧無地之上,只能打馬便走,以後遇到你賀蘭部便掩臉而去了。"高遠笑道。
聽了高遠這話,賀蘭雄大笑起來,"說得好,高兄弟,像你這樣的中原人,我當真是第一次遇到,你是真漢子,真朋友,好了,不說就不說,有些恩義,放在心中即可,如果老在嘴上說來說去,反而是膚淺了。"
"此言甚得我心,你我相交,貴在知心。"高遠亦是大笑,"賀蘭兄弟,你給我的驚喜就是這場盛大的舞蹈麼,的確讓高遠大開眼界,不枉此行啊!"
"可不止於此!"賀蘭雄嘿嘿地笑了起來。
說話之間,臺下樂聲再次開始變換,數十名舞者聚集到了一起,從內到外,圍成了一個個的圓圈,在樂聲之中,他們腰身後翻,便如一朵蓓蕾綻放一般,一片片的花瓣向外綻放,到最後數片花瓣綻開之後,花心位置,一位全身著白衣,頭戴金冠的女子嫋嫋婷婷地升起,長長的水袖揮舞,旋轉的身姿使她看起來便猶如一朵白雲在花朵的中心騰起,金冠之下,細心編織的無數小辮承著她的旋轉飛揚,髮辮的末梢,繫著一個個的小金鈴,碰撞之間,聲音清脆悅耳,混在高昂的樂曲聲中,仍然的得清清楚楚。
"燕姑娘!"高遠看著那旋轉的身影,愕然脫口叫了出來。
"就是燕子!"賀蘭雄看著高遠,笑道:"這是她第一次跳這個舞蹈,高兄弟!"
高遠一下子閉上了嘴,不敢搭腔。
臺上的賀蘭燕顯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與那些面板略黑的伴舞女子相比,她的面板要顯得格外地白一些,這與她身份尊貴當然有關係,但肯定也抹上了胭脂水粉,高遠在心中暗道,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賀蘭燕這麼塗脂抹粉了,這個喜歡騎馬,喜歡射箭,喜歡舞刀弄槍的女孩以前一直便是以本色出現在高遠的面前。
飛舞的水袖包裹著放轉的曼妙身姿,賀蘭燕漸漸地舞到了前臺,一擰頭,一回眸,如水的大眼汪汪地看著高遠,輕輕地抿嘴一笑,豔麗的烈唇讓高遠頭有些發暈。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他處,不敢去看那一雙一直盯著自己的那一雙煙霧朦朧的俏眼。
賀蘭燕在臺上旋轉著,舞蹈著,但她的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高遠,看到高遠的視線轉向他處,她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來,這個勇武的漢子,居然如此靦腆,這讓她看到了高遠內心柔軟的另一面。
勇武,豪爽,大氣,有謀略,但卻又格外懂得憐香惜玉,這樣的男人,在賀蘭燕的生活中,還是第一次碰上,作為一個部落身份尊貴的上位者,作為一個因為美麗而聞名匈奴各部的女子,她從來不乏追求者,但那些人在看她時,除了佔有的貪婪和對**的渴求,她幾乎看不到別的,這些人讓她噁心,高遠是一個異類,他從不掩飾對她美麗的欣賞,但那眼光卻永遠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