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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都要有一顆雄鷹的永不屈服的心。"
"遵命,兵曹,步兵此生,絕不射鷹。"步兵凜然答道。
高遠點點頭,策馬緩緩而行,"步兵,還記得上一次我們在這裡被十幾個胡圖騎兵圍攻的事情嗎?如果不是運氣好,碰巧遇上了賀蘭雄,那天可就是我們畢命於此的日子,此時,只怕已經變成森森白骨,血肉都要便宜了蟲蟻野獸了。"
想起那一次的遭遇,步兵心中便充滿感激:"兵曹,當時你是完全可以走掉的,那些胡圖騎兵根本就攔不住你,你是為了救我才被困住的,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撐不到賀蘭雄來救的那一刻,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這條命就是兵曹你的了。"
"很久以前,我沒有一個兄弟,一個人遊蕩在人世間,那種孤單是最為煎熬人的,而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你們這些兄弟,我怎麼會放棄你們,拋棄你們而獨自逃生。"高遠雙目微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說得是他的前生,那時的他,沒有朋友,沒有知己,沒有兄弟,有的只是冰冷的訓練器械,有的只是不死不休的生死搏殺。
步兵卻是聽成了高遠對入伍之前的感慨,"我們第一隊所幸有了兵曹這樣一位長官,不然的話,我們還在混吃等死呢,哪有現在這等風光,去年圍攻我們的胡圖騎兵已經變成了草原枯骨,而我們,卻仍是意氣風發,想來不久之後,兵曹必然帶著我們,縱馬關外,所向無敵,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來。"
高遠大笑,"人活一世,自當奮發向前,不枉度了老天爺給我們的這幾十年的時間。。"
"兵曹勇武,自會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那敢情好,但只要活得轟轟烈烈,便是短些又有何妨!"高遠縱聲長嘯,"步兵,我們走!"
戰靴輕叩胯下馬兒,戰馬一聲長嘶,奮起四蹄,疾速向前掠去。
高遠與步兵一問一答,跟在他們身側的曹天賜卻是似懂非懂,曹天賜雖然會騎馬,但一個十二歲的小孩子,馬術又能好到那裡去,但高遠也不知出於什麼想法,非得要帶上這個小傢伙,為此專門選了一匹性子溫順的馬匹,擔心他摔下來,竟是將他捆在馬鞍之上,賓士了這半日,曹天賜被捆在馬上的雙腿早已痠麻不堪,不過這小子有一股狠勁,竟是咬著牙,一聲不作,每當高遠的目光掃過他時,他們格外挺起胸膛,將疼痛壓在心底,不在表情之上稍有遺露。
雖然聽不大懂高遠他們所說的話,但有一件事曹天賜是聽明白了,那就是高遠會帶著他們去做一番大事業,這對於曹天賜來說,就足夠了。
在葉楓還在葉氏與葉菁兒溫暖的羽翼之下成長之時,比他只大上兩歲的曹天賜卻已經經受了世上最為殘酷的生離死別,看見了世上最殘忍的事情,鋼刀飛舞,戰馬賓士,鮮血淋漓,死屍橫伏,這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曾經在孃親嘴中無比美好的世界,終究還是一個實力為上的地方,拳頭硬的人便是道理,刀子快的人便是道理。
胡圖部騎兵劫掠了他們的村子,在他們的面前殺了他的母親,轉過頭來,高遠帶著的扶風又打垮了胡圖部,將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東胡人用繩子串在一起,一排排跪倒在營外的時候,曹天賜看到了那些人恐懼的面目,原來,這些在自己看來無比兇狠的人,碰上比他們更為兇狠的人的時候,也是會害怕的。
高遠揮刀衝入東胡人中的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了曹天賜的心中。
"我一定會成為兵曹一樣的人的。"曹天賜在心中對自己道。
高遠與步兵兩人賓士在前,曹天賜伏在馬上,兩手緊緊地抓住韁繩,大腿內側一陣陣的生疼傳來,但疼痛卻無法澆滅曹天賜此時一顆火熱的心,如果這點苦都受不了,又如何能成為像兵曹那樣的人,臉疼得有些扭曲,但卻一聲不吭,任憑胯下的戰馬帶著他,緊緊地追隨著前面二人。
在他的一左一右,另外兩名騎兵策馬伴隨著他,高遠雖然看似對他極為殘忍,但私底下,卻是暗中吩咐這兩名騎兵照顧好這小子,生怕這小子一不小心摔下馬來,那可就非死即殘了。兩名騎兵看到曹天賜臉上的堅忍模樣,倒也佩服,初始騎馬時的那種痛苦,他們可都是領會過的,曹天賜小小年紀,居然能挺住,的確算是一個人物。
"兵曹,你看!"步兵指著前方,大叫起來。
在他們前方數里之處,大旗飛揚,數百騎兵洶湧而來,飛揚的大旗之上,賀蘭族的圖騰,一條盤旋的金蛇隨風飛舞,耀武揚威,而奔行在所有騎兵最前方的,自然便是賀蘭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族長,賀蘭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