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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木排迅速地向著河堤前進;不時會有推動木排計程車兵被弓箭命中倒下去;但馬上;木排之上便有士卒會跳下去補上他的位置;木排雖然緩慢;但卻堅定不移地向著河堤挺進。
紅巾軍指揮官的應變能力讓汪沛也是歎為觀止;他知道;這一次雙方必然是要短兵相接了。
“準備肉搏!”他提起了放在身邊的大刀;在他身後;一排排計程車卒提著長矛湧了上來;弓箭手們將一**的羽箭傾洩到灘塗地之上;多射殺一個;到時候長矛兵的壓力便會減少一分。
不時會有齊軍士兵被河中呼嘯的床弩和灘塗地上紅巾軍發射的弓箭命中;但卻無一人後退;這些齊軍仍然保留著他們作為齊國精銳部隊的驕傲。
“殺!”一名紅巾軍將領從木排之後一躍而出;揮舞著佩刀;向著河堤仰攻而上。更多的紅巾軍幾乎在同一時間撲出出來;與此同時;河堤之上;一排排的齊軍士兵挺著長矛;從河堤之上衝下;雙方在這道高約十數米的斜坡之上;展開了殊死搏鬥。
就在橫刀在流浩河與汪沛激戰的時候;田敬文收到了紅巾軍突然向即墨展開攻擊的訊息;憤怒之餘;又不得不開始改變他原先的計劃;他現在名義上是齊國所有軍隊的統帥;但實則上;紅巾軍從來都是將他的命令當作一個屁。
“傳令全軍;向南泉發動進攻。”
第九百九十八章:煌煌漢威(122)
汪沛站在雨中;如注的大雨傾洩而下;在河面上擊打起一朵朵昏濁的小白花;流浩河的水因為這場大雨正在緩緩的上漲;前兩天還成為他阻擊敵人的灘塗地;已經在慢慢地消失;如果這雨還下上一兩天的話;河水便會直接上漲到河堤跟前來。這對於守軍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紅巾軍可以將無數的木排直接劃到河堤之下與他展開對河堤的控制權。
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這兩天雙方慘烈的肉搏戰中;紅巾軍所表現出來計程車氣;戰鬥力竟然絲毫不遜色於他所率領的齊軍精銳。可是對方只不過是一隻成立不過兩年的流匪軍隊啊;他們的戰鬥力;戰鬥意志究竟從何而來?
這幾天的戰鬥;他與紅巾軍的傷亡率一隻保持在一點五比一的比率;看起來是他佔了便宜;但實際上汪沛清楚;雙方的實力半斤八兩;自己只所以略佔上風;只不過是因為佔了地利的便宜;自己守;對方攻;在這種地理條件之下;對方的傷亡只比自己略高;真要論起來;自己已經算是輸了。
當然兩軍交戰;不是個人論武;汪沛仍然牢牢地守著流浩河;不過他的心情卻沒有半分喜悅之處;田敬文已經對南泉展開了進攻;齊國朝廷對於即墨的總攻看來已經開始了;陳戴一去便杳無音訊;難道田遠端對於二公子的乞求根本就不屑一顧麼?
汪沛嘆了一口氣。江水仍在緩慢而又堅定的上漲;隔著如注的雨簾;他模模糊糊地能看到江的對面;紅巾軍正將更多的木排推到江邊。
就算自己能守住這裡又怎麼樣?大勢已去啊;當漢軍的鐵蹄踏上即墨的時候;就是己方全軍覆滅的時候。汪沛相信;漢軍已經舉起了磨得鋒利的大刀;就看在什麼時候落下來了。
雨稍稍小了一些;對面的紅巾軍大營內;又多出了無數面旗幟;其中一面升得最高的將旗;居然是那個匪賊頭子;現在的高唐候白程。紅巾軍的主力終於趕到了麼?
汪沛站了起來;回望著堤後自己軍隊的營房;自己不會有援兵了。
自己當初的選擇錯了麼?
不;自己當初的選擇沒有錯;當時的情況之下;如果自己率部前往遼西救援田相的話;只會成為高遠的下一個獵物;圍點打援;這樣的戰術並不新鮮;一旦自己越過崤山關口;只怕下場便會是陪著田相在大雁湖釣魚了。
時也勢也!汪沛無言地搖搖頭;在這場較量之中;高遠的大漢贏了;大齊輸了;卻非戰之罪也。自己在軍事之上並沒有犯半點錯誤;只不過是不敵大勢而已。
二田之爭;終於要將大齊葬送了;當初若是一股作氣迅速地拿下臨淄;又豈會有今天這樣的窘境?
慕秋站在流浩河邊;看著前幾天還平靜如昔的河水此時如同一個暴怒的狂漢;捲起一股股巨浪;自河中飛起;狠狠地對撞在一起;化為滿天飛沫落入江河中。這裡河面雖然不寬;但地勢險峻;河岸邊怪石嶙峋;船隻根本無法靠近;至於木排子;只怕一靠攏這個地方;便會被水下的暗礁撞得粉身碎骨。
正是因為這裡的地形;齊軍並沒有關注這個地方;這幾天慕秋沿岸尋找;終於找到了這樣一個隱蔽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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