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是,她便是相融合的孫六娘!”春果幾乎是咬著牙說道。
相融合?就是上次典當金簪的當鋪。
那這孫六娘,自然就是春果嘴裡,定張義為夫婿的娘子了!
想著春果說起張義時的羞澀,周萋畫自然能夠明白春果此時的表情,只是……只是這孫六娘為何哭得這般傷心?莫非是那張義出事了?周萋畫猜想著,便探頭看向城門方向。
就見城門口,駛來一輛馬拉著的平板馬車,馬車速度很快,捲起了洛城城門口的塵土,雖然距離有點遠,又有塵土飛揚,但還是能辨別出,車上躺著一個人,是個穿著白色袍服的男子。
第六感告訴周萋畫,這個男人就是張義!
為了避免春果會有情緒上的起伏,周萋畫輕輕朝她身邊移動步子,以便春果做出不當行為時,最快遞出手控制住她。
城門外的馬車,街道盡頭走來的孫六娘,最後巧合地彙集在了周萋畫跟春果面前。
孫六娘瘋撲到平板車上,嚎啕大哭,“張郎啊張郎,奴家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你怎麼能當真呢,張郎啊,你睜開眼看看奴家啊,你走了,奴家怎麼辦啊?”
聽著孫六孃的哭喊,周萋畫翹腳看向平板車,卻見車上平躺著的人,的確是那俊美的郎君張義,他渾身的衣服已經溼透,衣服上的水已經把板車淋溼,口鼻周圍有著明顯的泡沫痕跡,雙手指甲有墨綠色的汙漬,溺亡?
“張郎啊,奴家不過是試探你,誰曾想你還真去了那金潭橋了!張郎啊,你走了,奴家怎麼辦啊?”孫六娘繼續哭泣。
還真是在金潭橋下溺亡的,那裡水草茂盛,如此說來,那指甲上的墨綠色自然就是因掙扎而附著的水草了。
“娘子,可以扶奴婢一下嗎?奴婢有點暈!”身邊傳來春果弱弱的聲音。
周萋畫連忙把視線從張義身上拿開,投到春果身上,就見春果小臉慘白,瞳孔放大,一眨不眨地看著張義的屍體。
周萋畫自然能理解春果的心情,連忙將她肩上那訂製的匣子拿下,背在自己肩膀上,隨後一手接過裝著器具的刻著字的舊匣子,另一隻手便去攙扶她。
而這時,不知道誰又喊了一聲,“柳神醫來了!柳神醫來了,或許張義還有救!”
這一嗓子一喊出,人潮突然湧動起來。
春果的意志力也隨著這人潮的湧動突然崩潰了,她很想上前看一下張義,但身體卻不聽使喚地重重朝周萋畫這邊傾了過來。
周萋畫一手拿著匣子,一手撐住春果,人流洶湧中,她還想顧及肩膀上拿新訂製的匣子。
但不過是幾秒鐘,周萋畫就立刻支援不住了,她要被這人浪衝倒了。
身體在倒下的那一刻,周萋畫高高地舉起了手裡的木匣,卻又察覺到,那老者剛剛贈予的匣子要被壓在身下,於是又想將那匣子也抱到胸前,卻又不忍心鬆開春果!
啊,不!
周萋畫心中無聲吶喊,我怎麼那麼倒黴啊,不過是想要個合適的勘察箱,老天就不能隨了我的願嘛!
估計是老天爺聽到了周萋畫的吶喊,就在要躺下去的瞬間,一雙手撐在了她的腰間,她沒有倒下去,新匣子也沒有落地!春果也沒有被人流衝倒!
“這位娘子,做人不能太貪心!”沒等周萋畫晃過神來,一明朗的聲音便傳進了她的耳朵。
身體的傾斜,讓周萋畫的冪籬閃開了一角,透過這一角,周萋畫看到與自己身體接觸的是一年輕男子,他眉飛入鬢,木若寒星,著實是個俊美的男兒。
為避免失態,周萋畫腰部一用力,直起身來。
卻見這俊美男子身著一襲淺藤色綾羅長袍,腰中更是佩戴著白玉戰帶,顯得人氣宇軒昂,意識到周萋畫打量自己,他那如星辰般的眼眸微微下彎,嘴角上揚。
他笑了。
這一笑,嘴角卻露出兩個與他氣質完全不相符的酒窩。
周萋畫默默看著這個男子,心中想道,好一個會微笑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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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會笑的男子
男子似乎知道周萋畫在想什麼,愈發笑得不隱晦起來。
周萋畫抬頭看著男子,他的笑明豔至極,如陽光般散落下來,周萋畫沐浴在這微笑裡,如同這世上再無他人,獨剩自己一個人享受著這笑容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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