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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香氣好生熟悉,似的在哪聞過!是從這髮簪裡傳來的麼?
周萋畫湊鼻而上,香氣卻驟然消失。
周萋畫疑惑不已。
雨勢有漸大之勢,她拿著這支髮簪,踱步回了閨閣,眼前忽然一黑,春果不知從哪蹦了出來,她一把抱住周萋畫,“娘子,真的是娘子你嗎?”
莊子裡並沒有柴房,周萋畫心想這丫她指不定在哪貓著來。
雖然雨絲輕薄,但在外面待了那麼久,春果身上的半臂都已經溼透,額上的垂眉穗則一捋一捋不聽話的靠在一起。
可她全然不顧這些,圍著周萋畫大呼小叫,剛剛她躲在房後,字句不露的聽到了周萋畫跟年氏、衛琳緗的唇槍舌戰。
她歡呼著,歡呼著,突然哭了起來,“嗚嗚,奴婢可算知道郎君為什麼每次過咱莊子都不入了,原來是怕娘子拿錯啊!還以為郎君也認為娘子是不祥之人呢!”
春果嘴裡的郎君,自然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項頂侯,周萋畫的父親周午煜。
“怎麼,阿耶經常路過咱莊子?”這事,周萋畫竟然毫無印象。
“是啊,郎君每次公幹回來,都會在騎馬上莊子旁的西山,眺望咱們莊子,奴婢看見過幾次了……”
“春果,別瞎說!”春果還想繼續說話,卻被送客回來的麗娘直接打斷,麗娘臉色凝重,全然沒有一絲輕鬆。
雨勢漸大,屋簷下的木地板已經淋溼一片,為了不讓雨淋進房子,麗娘伸手關上直欞窗,“郎君,公務繁忙,哪有時間到咱這來!你指定是看錯了!”
“才沒有呢!”春果還想繼續說,卻見周萋畫已經陷入了沉思。
春果緊張地看著周萋畫,思忖著自己是不是說錯了話,嘟囔著自己看得真切,卻也沒了下文。
周萋畫的沉思,自然不是因為她這位便宜得來的老爹有沒有真的如春果所言的那樣,她只是她猛然記起了她被衛琳緗害死前幾日,一直做過的一個夢。
夢裡,煙霧飄渺,她穿著那件海棠紅撒玉蘭花的交領長衫漫無目的地走著,忽而看見遠處出現一人,奔跑過去,卻是穿著龍袍的父親,她想說,使不得,使不得,話沒出口,父親卻不見了……
按理說,夢,是不該有味道的,她卻清晰的聞到了一股香味,沒錯,就是陳氏髮簪裡散發的那種香味……
004 斷糧(求收藏)
夏天的雨本該來的快走的也快,洛城這地方卻剛好不一樣,竟然一連下了好幾日。
又是一日早上,周萋畫一覺醒來,推開直欞窗,外面霧濛濛地一片,“夏霧晴,秋霧陰”,今天終於可以放晴了。
周萋畫摸索著下床,隨手披了一件緞面外衣,朝外屋走去,堂門已經開啟,霧氣隨風密密麻麻的往內屋湧。
“娘子,你起床了!怎麼不多睡會?”這霧太濃,麗娘快走到自己面前時,周萋畫才瞧出有人在移動。
“睡不著!”周萋畫打量著麗娘,她消瘦的臉上帶著紅潤,髮絲已經被霧水打溼,看得出,她早已忙碌多時,“春果呢?”周萋畫詢問。
“她、她去找胡神醫給娘子,給娘子拿治失憶的方子了!”麗娘垂下頭,看著腳尖。
周萋畫瞧出麗孃的心不在焉,輕語一聲轉身又進了自己閨房。
見周萋畫轉身回閨房,麗娘長吁一口氣,上前扶她進了房,“娘子再睡一會兒,老奴這就去給娘子做飯!”
聽麗娘忽而話語裡的輕鬆,周萋畫猜想,她定是有事瞞著自己。
周萋畫倚在床上,揮手示意麗娘出去忙,麗娘應了一聲,退了出去。
周萋畫抬頭看床幃下垂下的穗繡,看著看著腦子卻混沌了起來。
腦袋裡總出現些與中醫有關的專業術語,似是她以前學習所得,又不全是,有些詞語反倒像是某些古書上才會出現的詞彙。
這些記憶應該是原主的,周萋畫猜想。
只是原主一貴女,怎麼會接觸到這些詞彙呢。
現如今是盛元十二年,大溏朝雖民風相對開放,但對女子仍有眾多約束。
先不說女子能不能做仵作,就算可以,原主畢竟是一侯門嫡女,又無生活所迫,豈會與仵作這種賤職扯上關係。
這些記憶真是原主的嗎?
正想著呢,麗娘已經做好飯,進閨房重新為周萋畫梳化,一切整理完畢後,麗娘將周萋畫扶到桌前,桌上擺放著一碗一筷,兩個小菜,半個胡餅。
周萋畫攪拌一下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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