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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殺到項頂侯府,雙方僵持之下,最後才想出了這麼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全當把周萋畫當成郎君,在外獨自成戶。
只不過隨著時間飛逝,周萋畫的日常供銷又都是從侯府出,莊子真的主人是誰的事也就慢慢消淡了。
可當年這事可是鬧到全洛城老少都清楚,年氏跟衛琳緗自然知曉,而根據大溏律,私闖民宅者可被送官,輕則仗六十,情節特別嚴重者是可是要流放邊外的。
年氏本就出身不高,撒潑打諢自然不在話下,見主動權就這樣到了周綺畫手裡,哪能甘心,“哎呀呀,哎呀呀,周萋畫,你的心可是被狗吃了,竟然如此說話!”
年氏要撒潑,衛琳緗嚇得頓時花容失色,事情發展到現在,她已經很確定自己設得圈套被周萋畫識破了,現在周萋畫有沒有上吊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須在她把事情鬧大之前離開。
“二舅媽,既然妹妹這麼說,我們就先離開了!”
“離開?好心好意,冒雨來給她送米送肉,送月例,她竟然這麼說!”年氏不依不饒,她直接坐在榻上,“她倒是報官啊,老孃倒要看看,這衙門裡來人,是判老孃個私闖民宅,還是判你個良心被狗吃了!”
衛琳緗額前閃過三道線,徹底被年氏的智商折服了,見過演戲的,沒見過演著演著自己都當真的。
“奧,那是兒錯怪嬸孃了!四娘在這給嬸孃道歉了!”周萋畫啞然失笑,“這雨可是越下越大,米在外面淋了這麼久,也潮了吧……麗娘!”周萋畫招呼站在門口的麗娘,“還不快把嬸孃送來的米卸車!”
聽周萋畫招呼麗娘卸車,這年氏才驚醒,米、面的事,本來就是那麼隨口一說,卸車,卸個鬼啊。
“不用了,既然四娘不領情,我們也不能強留!”年氏尬尷站起來。
只是她心裡那個不甘,一撇頭,看到躲在周萋畫身後的陳氏,還想繼續博回點面子,“四娘剛剛出事,嫂子是隨一同回府呢,還是在這繼續陪……”
想想年氏也是醉了,好不容易把米肉的事按了下去,自己又扯了麻煩。
“敢問嬸孃,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額……嬸孃只是說溜了嘴!四娘莫怪!”這下換成年氏侷促地揉著帕子,垂首,估計把自己嘴撕了地衝動都有。
周萋畫本不想追查衛琳緗設計原主的事,畢竟那是在自己穿越之前,但年氏把脖子都放在了自己的閘刀下,自己不下閘也太對不起衛琳緗的良苦用心了吧,“原來嬸孃說溜了嘴啊!”
“哎,只是現如今這洛城訊息傳的厲害,知道的是嬸孃說露了嘴,不知道的,還以為兒不但克母,還是個吊死鬼呢!”周萋畫學著年氏剛剛的語氣,眼睛看向衛琳緗,眼神如冰凍,將衛琳緗死死地冰住,“表姐,你說是不是?”
周萋畫的目光如刃,衛琳緗四處躲閃,不敢直視。
卻聽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嘶吼,“好了!”
陳氏竟然在這關鍵時刻說話了!
眼前激烈進行的這番唇槍舌戰,陳氏也終於明白年氏跟衛琳緗出現是怎麼回事,但她沒有力挺女兒,而是毫不猶豫站在了阻止女兒的道路上。
“弟妹、表姑娘,兒違背老夫人的命令私自到莊子上犯錯再先,這就隨你們一起回府領罰!”說完這話,她竟跟那就義的英雄似的提著她襦裙的裙襬,出了周萋畫的閨房。
年氏和衛琳緗見狀,也不敢做任何逗留,緊隨陳氏朝舍門奔去。
周萋畫被故事的結局驚呆了,陳氏怎麼用這種方式冒了出來,然後還帶走了自己可以繼續打臉爽快的反派們。
她保持著剛剛看衛琳緗時的動作,傻傻呆住,一時無法從震驚中抽離出來。
雨絲被溼冷的秋風吹進房間,周萋畫冷不丁打了個寒顫,這才緩過勁來,透過敞開的直欞窗向抄手迴廊看去。
也就在她目光投去的瞬間,陳氏突然定了一下,就見她伸手摸向自己髮髻,等她再走動時,廊欄上出現了一個長長的物體。
待外院響起車轍聲,周萋畫才踱步出了閨閣,她緩步走向剛剛陳氏停頓的位置。
廊欄上,陳氏放下的長物,竟是一支七八寸長的嵌紅寶石菊花瓣的金簪,這是剛剛插在陳氏頭上的那支金簪啊。
她手拿金簪,細細打量,十九片菊瓣呈半圓形,圓心位置是一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紅寶石,寶石周圍撒著細細的花蕊,做工相當精細。
忽而,一股香氣撲面而來,那股香氣,時而似桂花香一樣濃烈,時而又如薄荷般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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