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2/4 頁)
輛馬車,在周午煜上車後,盧天霖很紳士的伸出胳膊來,示意周萋畫扶自己胳膊上車。
有了昨日的好印象,周萋畫倒也沒有客氣,手搭在他的胳膊便鑽進車裡。
周午煜自然坐在上位,周萋畫坐在父親左邊的席上,而盧天霖則坐在右邊,兩人的位置與從洛城來時一樣,面對面坐著。卻沒有了那時的尷尬。
周萋畫抬起頭,與盧天霖靜靜地對視一下,盧天霖看出周萋畫的友好,沉靜的眼眸沒了以往的傲氣,點頭平和回望。
周午煜坐在兩人之間。感覺到了這兩人的簡單交流,長嘆一口氣,哎,孩子們真的都大了。
刺史府跟伊家老宅就在一條街上,車子搖搖晃晃緩慢前行了一會兒,隨著車廂外傳來。一宣告亮的通報聲“周都護、盧少卿到”,車子停了下來。
周午煜首先起身,挑簾下車。
僕役通報的是父親與盧天霖的名,周萋畫知道自己不能先於盧天霖下車,便坐在車廂裡沒有動。盧天霖看出她的顧慮,淺笑一下,不語,直起身,下了馬車。
周萋畫聽到車廂外僕役向周午煜、盧天霖的請完安,這才起身要下車,剛剛伸手挑開門簾,就見盧天霖的胳膊又伸了進來。他沒有說話,只是含笑看著周萋畫。
周萋畫一怔,躲閃過他的眼神。隔著他的身體,朝周午煜身旁看去,卻聽盧天霖說道,“四郎在找餘崖嗎?他被我安排今天看守書房,外加保護你的勘察箱了!”
心思被這麼點破,周萋畫臉再次臉紅。沒有接收盧天霖的好意,自己手撐在車板上。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她快速站在父親身後,垂首不語。
盧天霖的胳膊懸著半空好一會兒。知道伊府僕役再次傳來迎客聲,他才緩過勁來。
周午煜將盧天霖與女兒這點小小的互動收入眼裡,想起陳成玉剛懷孕時,盧天霖的母親李雯莊曾調侃道,若是女兒,要給兩人定親的玩笑話,作為父親的他,心情忽然沉重起來。
見周午煜不動,盧天霖上前站在他身旁,“周都護,我們進去吧!”
聽到盧天霖的招呼聲,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便與盧天霖並身朝伊府走去。
周萋畫跟在兩人身後,一同朝靈堂走去。
雖然昨天劉嬤嬤說,伊老太爺要按照正妻的規格來厚葬鍾姨娘的,除去棺木是上好的木材,整個靈堂卻還是透著寒酸,稀稀落落的幾朵百花,簡單掛著一道白布。
棺材前,除了劉嬤嬤與那老頭,也就只有一個所謂的“義女”戴白布在跪謝答禮。
棺木是開啟的,趁著周午煜與盧天霖拈香時,周萋畫偷偷朝館內看了一眼,棺中人身上蓋著一塊白布,蓋住了手,也蓋住了臉,但仍能看出,鍾姨娘已經換上了昨日劉嬤嬤從上房裡偷拿來的鑲金邊的藕色衣衫。
周午煜跟盧天霖拈香結束,直起身來,交給一旁頭上扎著白布,腰間繫著草繩的僕役。
就在兩名僕役接過香時,忽而,靈堂裡莫名傳來風。
陰風帶著嘶鳴聲,從門口吹來,擦過周萋畫的後背,旋轉著直接卷如棺木,竟然將蓋在鍾姨娘身上的白布揭起。
白布在空中飛舞片刻,不偏不巧落到了周萋畫腳下。
突然發生的事情,讓靈堂立刻陷入死一般的寧靜,短暫寧靜後,便是僕役落荒而逃的喊叫聲。
“見鬼了,鍾姨娘死不瞑目啊!”
“有鬼啊……”
在眾人的慌亂裡,周萋畫三人卻分外鎮靜。
周萋畫看一眼父親與盧天霖,而後垂眸看了一眼這莫名其妙落到自己腳下的白布,不假思索地彎腰撿起,轉身朝棺材走去。
但棺中的場景卻讓周萋畫驚訝得閉不上嘴了!
這死者竟然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嫗!而且死者面色發青,嘴唇和手指甲、腳趾甲也都有些發紫。
經驗告訴周萋畫,這些都是死者生前嚴重缺氧才會出現的屍表徵象。
“這果真是鍾姨娘嗎?”周萋畫抬頭問唯一還沒有逃離的劉嬤嬤。
隱約記得,卷宗裡好像提過,在這起滅門案裡,鍾姨娘六歲的女兒也不幸身亡,五十多歲的老嫗六歲大的女兒,莫說古代,就是現代不依靠醫療條件,這種事發生的機率也是很低的。
“是,這就是鍾姨娘!”劉嬤嬤雖然沒有離開靈堂,但依然害怕的不敢靠近。
周午煜看到女兒凝重的面色,踱步上前,輕聲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妥嗎?”
周萋畫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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