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連忙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只想拿回屬於我的錢!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說完,她接過錢袋,跟現場諸位道了聲,便轉身選擇了離開。
“找人跟著她,確定她安全了再回來。”目送著她離去,二樓上的那道身影立刻轉身對幾個手下囑咐,“至於那個男人,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吧!”
此時,陸秀並不知道自己不僅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改變了水生他們幾個的未來。她正靠在賭場外面的牆根,摸著肚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寶寶,我們能夠活下來了!寶寶,你聽到了嗎?”在裡面的時候不覺得,如今出來,她才感到陣陣後怕,不僅驚出了一身冷汗,身體更抖得跟秋風中的樹葉似的,連心臟也彷彿隨時都會跳出來一般。
此刻回想起來,她才意識到剛剛的狀況到底有多兇險。她的目標終究是個男人,男人的力氣天生比女人大不少,只要對方稍微掙扎一下,以她目前的身體狀況,肯定逃不了一屍兩命的結局。
又是一屍兩命,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她苦笑著搖了搖頭。最大的危機已經過去了,再不濟,她還可以寫信向幾個哥哥求助。這一刻,她明白,一屍兩命的可怕陰霾已經徹底離她而去了。
喘了幾口氣,平靜下來之後,她迅速上了一輛黃包車,吩咐車伕前往之前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個地址。希望那邊的房子還沒有租出去。
她倒是不怕有人打她的主意,剛剛出面幫她的人可是杜雪懷,如果她前腳剛剛走出賭場,後腳就被人暗算了,那麼這位杜先生還不如趁早別在上海灘混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時來運轉了,那邊的房子竟然還沒被租出去。半夜竟然有租客上門,房東嚇了一大跳,但看她是一個女孩子總算沒有拒之門外。
一共只剩五十塊錢,為了省錢,她只租了個狹窄的亭子間。現在這個時候還沒到後來日軍侵華,難民大批湧入的時候,房租不貴,一個月六塊錢,還包水電。交了房租,陸秀才猛然意識到,張瑞雲的大哥竟然能夠一口氣拿出一百塊,到底是怎樣一個土豪。
房間不大,不過七八平米的樣子,除了一張單人床,還有一桌一椅,所謂的桌其實是一張寫字檯。前面的住戶大概是個文人,桌上留著一摞沒有帶走的報紙。報紙上甚至還用筆圈出了幾個專欄,估計是原主人為了投稿,揣摩風格所用。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陸秀索性仔細研究了起來。懷著孩子,根本沒辦法出去工作,剩下的錢根本支撐不到生產。如果不想暴露行蹤去跟幾個哥哥求助,那就只有自己想辦法賺錢了。寫文章投稿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隔著文字,起碼沒人會嫌棄她是個孕婦。
感謝那位不知名的前任住戶,他留下的報紙不僅替陸秀指明瞭一條出路,睡覺的時候甚至還起到了禦寒的作用。昨夜穿著兩層棉衣沒怎麼覺得,如今,陸秀才知道冬日的夜晚竟然如此之冷。幸虧她兵行險著拿回了一半的錢,要是此刻依然流落街頭,她強烈懷疑自己會不會直接凍死在外面。
實在是太冷了,雖然蓋了好幾層報紙,這一夜她依然睡得極不安穩。半夢半醒間,又老是做惡夢,一會兒夢見自己在林家被幾個家丁打了板子,一屍兩命;一會兒又夢見那個男人奮起反抗一腳踹在了她肚子上,依舊是一屍兩命;一會兒又夢見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之前的巷子裡,不遠處依然躺著那具被她剝了衣服的男屍,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下流血潺潺,竟然還是一屍兩命……
陸秀猛然從噩夢中驚醒,伸手摸向身下,確定身下依舊乾爽,這才長舒了一口氣。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她的擔憂,肚子裡傳來一陣輕微的蠕動,小傢伙正用頑強的生命力向她昭示他的存在。
陸秀心中一暖,忽然感覺之前吃過的所有苦頭都值了。反正睡意全無,索性爬起來繼續研究報紙上的文章。
新文化運動已經如火如荼地進行了很多年,如今報紙上白話文已經佔了半壁江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尚處於摸索階段,除了偶爾看到的少數幾個大家,短篇小說的水準的確都不咋滴。
陸秀高中時代好歹也參加過文學社,還經常在校刊上發表文章,頓時信心滿滿。
第二天天一亮,置辦完棉被之類的生活必需品,陸秀便買來紙筆,開始了她在這個時空的第一次創作。
她小時候學過書法,練字用的都是繁體字,寫字對她來說倒並不是什麼問題。提到這個愛好,又是一把傷心淚。其實當初她想學的是畫畫,但是媽媽替她選了書法。理由很簡單,因為書法省錢。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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