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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衛昭觸怒赫連濯,並挑斷他手筋腳筋的事由,會不會就是這次失敗的逃亡。
伊殷很想提醒衛昭,可他根本記不得前世的這個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且他也不知道,要怎樣對他衛昭說,他是重生而來的,衛昭會相信嗎,會不會以為他中邪了。
衛昭並不指望伊殷對他先前的話做出回應,接著道:“阿殷,宮裡今晚有事,我們就不放鞭炮了,早點睡覺好不好?爹爹給你講故事。”
伊殷點了點頭,並無異議,再說是除夕夜,若是芙莉妲的孩子保不住,他們卻在這邊放鞭炮,不是往赫連濯的手裡遞把柄是什麼,衛昭能記得安慰他,他已經很滿足了。
自從上次衛昭生病,伊殷捲了鋪蓋過來陪他,除非是赫連濯來此過夜,否則父子兩人,都是鑽一個被窩的,只是講故事什麼的,那是從來沒有過。
洗漱完畢在炕上躺下,衛昭真的給伊殷講起了故事,然後伊殷不得不感嘆,幸虧他是重生的,不然聽衛昭講故事,能被他無聊死。
衛昭給伊殷講的,是大衍皇朝的開國史,從英明神武的太丨祖皇帝,到舉國敬仰的孝烈高皇后,再到戰無不勝的開國四王,平親王衛商,靜親王衛微,永安王姜不疑,長寧王姬源。
衛昭講的這些,伊殷都是知道的,畢竟他在大衍生活的時間,比在扶余更長。
但是他對故事裡的那些人,並無特殊感覺,他們對他而言,實在太遙遠了。
衛昭則不然,對他來說,那些人不僅是先祖,更是憧憬和渴望成為的目標,伊殷沒有錯過,衛昭提到姬源時,明亮到異常的雙眸。
伊殷猛然醒悟到,大衍之於他和衛昭,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在他心中,大衍不過是待過的一個國家,而不是他的國家,跟扶余毫無二致,他沒有國,也沒有家。
至於他從軍,也不過是為了衛陽,為了他給予的些許溫情。
然而在衛昭心目中,大衍是至高無上的,是值得他九死不悔,為之付出一切的。
衛昭講到昭陽侯六擊鐵勒時,伊殷終於支撐不住,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夢,伊殷醒來神清氣爽,卻見窗外天光大亮,還以為是自己睡過了頭,看了沙漏才知道,時間並不晚,只是昨夜又下了雪,因而到處白茫茫的一片。
伊殷翻身坐起,剛披上襖子就發現枕頭旁邊放著一個紅色錦囊,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衛昭給自己的紅包,驚喜地拿了起來,立刻拆開。
錦囊裡放著個冰雕娃娃,圓頭圓腦,憨態可掬,伊殷不好意思承認,衛昭是以自己為原型,雕了這個娃娃,可是這個新年禮物,他真是太喜歡了。
伊殷拿著娃娃耍了許久,直到見它有融化的趨勢,才趕緊放到屋外,讓它重新凍結實。
和驚喜的伊殷比起來,赫連濯的這個新年,過得就很苦逼了。
正月初一,是扶余人祭天的日子,以祈求來年風調雨順,可赫連濯倒好,開年第一天就沒了兒子。
昨日夜裡,芙莉妲在回宮的路上不慎摔倒,動了胎氣。赫連濯不敢耽擱,當即宣了巫醫看診,才不管吉利不吉利的。
可惜忙活了半夜,孩子仍是沒有保住,巫醫告訴赫連濯,那是個已經成型的男胎。
芙莉妲醒來得知兒子沒了,傷心欲絕,扯著赫連濯的衣袖哭訴道:“大君,你一定會為臣妾討回公道的,是不是?大君,大君……”
赫連濯扣住芙莉妲的手腕,溫言道:“阿莉,你別哭,巫醫說你身子虛弱,需要多多調養,千萬不可激動。”
芙莉妲聞言撲倒在赫連濯懷中,哭得更加厲害:“有身以來,臣妾一直小心謹慎,不該吃的不吃,不該碰的不碰,可是昨夜……有人在臣妾回宮的路上灑了水……”
北地寒冷,滴水成冰,普通人走在冰面上尚且走不穩,何況身懷六甲的孕婦,灑水之人用心之險惡,由此可見一斑。
芙莉妲身旁固然有侍女跟隨,可都是走在她的身側,誰也不可能走在她的前面,因而見她滑倒,眾人都是手忙腳亂,結果誰也沒有扶住,只能眼睜睜看她摔下去。
赫連濯原以為,此事乃是意外,還要責罰芙莉妲身邊伺候的人,此時聽她一說,眼神頓時變得陰狠,後宮爭寵也就罷了,竟敢傷及王嗣,簡直就是找死。
見赫連濯沉默不語,芙莉妲不依不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君若是不能查出元兇,還臣妾和王兒一個公道,臣妾留在宮裡,還有什麼意思,不如回家投靠父兄……”
換成其他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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