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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他的回答,我就知道,特麼的他在路上還要裝君子。
於是,在車快到甲岸村這邊的時候,我瞅準時機裝作人有三急急起來能死人的樣子無害地說:“勇哥,我今晚喝太多水了,有點急,能先去找個地方上洗手間不?”
來深圳好幾年,我的普通話練得爐火純青,一張嘴就一股的北方腔,勇哥瞟了我兩眼之後,示意那小夥停住了車,衝我語氣淡淡,威脅意味卻很濃地說:“去吧,手腳麻利一點,你最好知道,我不愛被女人掃興。你今晚要讓我不高興了,我敢保證你以後都高興不起來。”
得到他的應諾,怕引起懷疑,我沒敢拎包,一個飛快鑽下車,急急忙忙過了馬路就一頭扎進一個網咖的洗手間裡面,一個死馬當活馬醫地打給了張磊。
其實就在我問他給我介紹短工的那晚,張磊也問過我的近況,問我在哪裡上班什麼的,我當時死愛面子,就敷衍過去了。
今天我也實在沒辦法了,才想過他現在算是混得不錯,估計能和這個看似財大氣粗的勇哥抗衡,我別無他求,就求他來解救我現在的困局。
可是,我連續撥了五次張磊留給我的新號碼,卻一直沒人接通。
我急了,習慣性地把另外一隻手揣兜裡去。
卻觸碰到了一張硬硬的紙片。
抽出來看了看,林至誠三個字郝然在目。
遲疑了快十秒,我顫抖著手指在手機上面鍵入了那一串號碼。
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電話那頭傳來冷冰冰的聲音說:“你好。”
像是快要沉沒的時候海面上忽然漂來一根稻草,我貼著話筒就語無倫次地說:“林先生你好,我是淡情富豪夜總會這邊的周沫,我們今天在華強北見過。我知道這個點不該打擾你,可是我真的沒辦法了。”
“說重點。”
那頭頓了一下,冷冷丟擲這三個字。
可能是天冷,也可能是因為恐懼,我打了個寒顫,手一抖,手機差點滑落。
而我快速把它再抬高一些,強行鎮定下來說:“我被一個叫勇哥的人帶出來了,他跟開車的說要帶我去水庫那邊的環山道上面,你能幫幫我嗎?求你了,林先生。”
冷哼了一聲,林至誠說:“你現在不是還能好好的給我打電話麼?更何況你今天嗆我的時候倒是氣勢如虹伶牙俐齒,怎麼現在來求我了?”
不敢介意他的冷嗆,我放輕聲音說:“他們說的是粵語,估計以為我聽不懂。我就裝沒聽懂找藉口走開,跑到洗手間裡面打的電話。”
那邊沉默了大概十秒鐘,又是冷冷地說:“憑什麼以為我會幫忙你?”
我愣了愣,脫口而出:“你看著就像是好人。”
林至誠在聽到我這句話之後,估計實在忍不下我突然變得狗腿子巴巴地去巴結他,電話就這樣被撂了,只剩下一陣嘟嘟的忙音。
010自救
把手機胡亂揣進衣兜裡面之後,我氣惱地將林至誠的名片丟在地上,也顧不上自己的臉上帶著妝,擰開水龍頭就用雙手捧著一掬水往自己的臉上按上去。
那些質量不太好的粉底在水的作用下,順著我的臉頰向兩邊蔓延,我從洗手間那個小小的鏡子裡面看了看自己,最後用袖子抹去嘴唇上鮮紅的口紅,帶著一絲倔強的絕望,我走了出去。
我想一出門,趕緊脫掉高跟鞋拔腿就跑好了,不管以後了,先逃過今晚再說。
誰知道,剛到樓下,我還來不及看我該往哪邊跑,那個開車的小夥子就面無表情地抓住我的手腕就說:“周小姐,勇哥等你很久了。”
凌晨三點的甲岸村,街上幾乎沒人,這條冷清的路上冷清的街燈下,我的眼神肯定驚慌失措。
我終於失去冷靜,搖頭晃腦地想要掙扎,可是力氣太懸殊,我越掙扎鉗制的力氣越大。
我的眼淚終於掉得哪裡都是,我哭著說:“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是做那種事的,我還沒談過男朋友,我是沒法了才夜總會的飯,求你幫幫我去給勇哥說下,我真的不做那種事的。”
可是,我真是蠢到家了。
我的話剛剛說完,眼前的男人眼睛裡面閃耀出一種異樣的驚喜的光芒。
措不及防,他忽然伸出手來狠狠扣在我的脖子後面,又摔了我一巴掌,一個天旋地轉,眼前一黑,身體軟綿綿向前面倒去,我心裡面一直在喊臥槽完了完了,可是腳卻跟踩了棉花似的,沒有力氣趕緊跑開。
等到我緩過勁來,我已經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