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部分(第1/4 頁)
所謂不作不死,說的就是我這樣可悲的人兒。
在後面的離婚鬧劇裡面,林至誠忽然變得無比堅定,他甚至在給我拿過來的協議書上面,就先簽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甚至在簽上自己的名字之後,就率先收拾了他的行囊。
他把他的衣服,以及所有的生活用品有條不絮地收拾整齊,他還要帶走了陽臺上面的那一排冰涼的薄荷,他甚至也要帶走了那一年那一枚枯黃的草戒指。
在外面的蒼茫夜色裡面,林至誠拉著兩個很大的箱子,他走向電梯的時候頭也不回,帶著一些義無反顧的味道,我在那個時候站在門口那裡,茫然若失,無聲地掉了很久的眼淚。
往事那麼清晰地湧上心頭,那一天發生的一切還猶如歷歷在目,他的話我的哭如同還響在耳畔,卻依然抵不住這似水流年歲月蹉跎。
而現在的我們,如此疏遠客氣與陌生。
我就懷抱著厚重的心事在這樣的洶湧大雨裡面,這樣小心翼翼地跟在林至誠的後面,一腳一蹬甩起無數的水花。
可能是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我走得有點心不在焉,他好像在前面跟我說了什麼,但我卻一點都沒有聽清楚,於是上前了一步。
也就是這麼一步,我一下子被一個水坑勾住了腳,身體直挺挺的就往前倒。
也就是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林至誠伸手過來穩穩地將我接住,雨水依然迷離了他的臉,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看出了他的神色裡面有嗔怪的味道,他說:“剛才不是提醒你有水坑了嗎?怎麼還是這樣毛毛躁躁的,讓人不省心啊。”
我正要說話,才發現林至誠的手正抵在我的胸部上面。
他也發現了。
他很快將我扶正拽出來,又看了看我的腳有沒有受傷,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都很是尷尬,一路無話。
好不容易走到國道的某一個出口處,卻因為有點晚了,等了快二十分鐘才截到了一輛計程車,我們溼漉漉的,林至誠挨著我坐下了之後,那個司機一看我們這樣的陣勢,很是勉強地說:“你們這樣子,把我的車都給弄溼了。”
林至誠瞥了他一眼,他淡淡地報上地址,然後又是說:“我們站在這裡二十分鐘了都沒車,我還帶著女孩子,你最好不要拒載,而我也會給你加洗車的錢。”
計程車司機遲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與林至誠的目光對峙熬不住了還是怎麼的,車很快飛馳起來。
在雨水籠罩著的外面,景色黑沉沉的斑駁成一團,我卻執意擰著頭看著,半響才問:“你怎麼報的是我住的地方?”
林至誠將壓在大腿上面的揹包往這邊的空間挪了挪,在觸碰到我的時候又移了一些,他淡淡地說:“你淋溼了,總得先送你回去,不然會感冒。”
他明明知道我問的是他怎麼知道我的住址,但是他卻回答的模模糊糊。
瀰漫在我們之間的尷尬氣氛還存在著,我沒再細問。
這時,這個剛才各種嫌棄我們的司機大哥跟以前我在送林至誠去醫院回來途中的那個司機一樣的八卦,他用帶著濃濃湛江口音的粵語八卦地說:“小妹啊,你男朋友真是夠體貼的。”
我張了張嘴正要辯解林至誠不是我男朋友,但是林至誠已經淡定地接上話說:“她經常毛毛躁躁的讓人操心,自己都不懂得照顧自己。”
171我知道自己什麼身份
哪怕多了一個司機大哥,繚繞在我跟林至誠之間的氣氛也還是變得尷尬而曖昧起來。
我的臉忽然變得更是發燙,於是我把臉徹徹底底地轉過去看外面的風景。
車到了我家樓下之後,林至誠挺土豪地給了那個司機一千塊。
我看著有點肉疼,但是覺得那是他的錢他愛咋咋滴。
於是,在司機千恩萬謝地開著車走了之後,我擰著手說:“額,那誰,今天謝謝你。那我就先上去了,改天,改天,那個啥,有空請你吃個飯,地方你選,多貴都,都行。”
天地良心,我絕對不是個結巴。
只是我緊張起來的時候,有時候就無法控制住自己。
而林至誠,他淡淡掃了我一眼,將溼漉漉的揹包重新掛會肩上,他說:“我送你到家門口吧,太晚了不安全。”
見我遲疑,他加了一句:“放心,我不會在上到門口之後會要求進去喝水什麼的。”
我噢了一聲,擰著手彆扭地走在了前面。
在電梯這種明亮而狹小的空間裡面,我的手完全不知道該放在哪裡,而林至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