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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兒……唉!”被一個孩子這樣說,心裡還真不知是何滋味,可這世間事,誰又能都明白。
夏辰注意道姚震也是一臉不解,問道:“姚二叔,我爹的副將不是我伯父吧?”
姚震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夏將軍的副將也戰死了,任職的命令是後來朝廷送來的文書,因為你爹戰功顯赫,皇上把這功勞給了夏家。”
夏辰心道,正常?立功的將領多的是,都在那排著呢,再說皇上會管這種事才怪。但目前終究是自己的猜測,想了解真相更不能摻雜個人情感。
她喝了口茶:“既然那副將已犧牲,就罷了。我只是想著有一天若找到他,問問我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姚震道:“夏將軍英武不凡,士兵沒有不欽佩愛戴的。辰兒,我一定把你教好,將來你定能成為一名大將軍。”
夏辰聲音冷冷地道:“有朝一日,我定會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手刃仇人,以告慰爹孃在天之靈。”
聽姚震這樣說,她更加傾向於自己剛剛的想法了,夏青揚若是虐待士兵還興許是仇殺,既然他深受屬下尊重,那這事十之*和大伯父有關。
而夏青揚若沒死,韓氏就不會死,自己這輩子至少能有一個家,體會一下有爹孃疼的滋味。往更深一屋想,小夏辰若是沒死,自己八成還不會穿越,獨在異時空可能永遠都回不去的滋味,簡直是種煎熬,就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朋友、理想一般。多少個夜,她被那種強烈的,想回去的迫切心情折磨得無法入眠。
新仇與舊恨,前世的和今生的,她定要找出那個人來,千刀萬剮,或者讓他生不如死!
岑少澤著實被夏辰眼中流露出的森森恨意嚇了一跳。“辰兒,此事興許有什麼誤會,許是傳信的人被騙了,你先不要想這許多,叢長計議為好。”他實在不忍心這麼小的孩子心生活在仇恨之中,這個時代家破人亡的還少麼!
夏辰淡勾嘴角:“岑大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不會不自量力。”她在心裡暗暗補上一句,可我並不是什麼君子,我夏辰想報仇,就是從早到晚。
姚震捶胸頓足地道:“可恨我上了年紀,又是個殘廢之身!”
岑少澤道:“辰兒,過完年我就會回安陽,到時我會寫書信給你,什麼時候你去安陽,或是遇上什麼麻煩,定要來找我。”
夏辰有些疑惑:“岑大哥要回安陽?岑尚書不是到青州任職了麼?”
岑少澤笑道:“家父雖被貶青州,我卻隨時可以入翰林院啊。”
夏辰道:“岑大哥不是說不想當官?”原來他還是放不下功名利祿啊!這也難怪,古代人讀書十之*為了揚名立萬、光宗耀祖。這些世家子弟,更將功名視為衡量人生是否成功的標準。就算他心懷的是報國熱情,能想到的方法,除了為官便是為將,而顯然他為官更容易。
岑少澤道:“於我而言,當與不當沒什麼區別,但凡事要早作打算,其中原由待將來慢慢說與辰兒。”他早覺得父親請調之舉有些輕率,逃避總不是辦法,所以他有心與那些奸臣鬥一鬥。他在朝中,也可以保護父親和岑家,如今他又有了一個想法,若是有一天能幫到夏辰,也算值得。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和夏辰一見如故,而他深知一個沒有家世的人,想在朝中混出名堂不說是九死一生,也極為堅難,有多少人一輩子都只是個縣令,甚至不明不白地被牽連在爭權奪勢的鬥爭中丟掉性命,但有人提點鋪路就不一樣了。
夏辰點點頭:“嗯。”
岑少澤這些話令她心中略有一絲感動,他表現得言真意切,顯然不是虛客套,不然自己和他並無深交情,又是小草根一個,他完全不必當回事。如此看來,他倒是個重情義的人,又沒看輕自己,把自己當成了朋友。
姚震道:“岑公子,我有一事相求,我自知沒多大本事,怕誤了辰兒,辰兒天資非凡,希望你能幫他尋一位好師父,拜師所需,我來承擔。”他無兒無女,一直把辰兒當自己的親侄兒般看待,如今知道他是自己恩人的孩子,更加視出已出。這幾年得到高知縣照顧,種田打獵攢了些錢,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助夏辰成才。
岑少澤忙道:“您這說的是哪裡話,辰兒若有心學,我可以向師父他老人家說。我師父是愛才之人,以辰兒的資質,被他見了定會綁去當徒弟。”
夏辰輕笑道:“這麼暴力,岑大哥可被他綁過?”
岑少澤深吸一口氣:“這倒沒有,不過家父請他傳授大哥武藝時,他非讓我也跟著練。”原本他是在讀書方面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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