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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低下來,視線落到程蝶衣熟睡的俊顏上。
程蝶衣躬著身子,像只幸福的小蝦米,緊緊地貼在花清遠的身上。一隻手還有拉在花清遠的衣角處。
花清遠的手臂繞過程蝶衣的頭上,手落在程蝶衣的肩頭,像畫了一個圈一般的圓滿。
花清遠的嘴角挑起新月的形狀,他很少笑得這麼有表情,不是故做出的,而是發自真心的。
蝶衣蝶衣,奈何兮!要做多少努力,我們才能相守住這份流年。
第二天早上,半宿沒怎麼睡的花清遠,還是比程蝶衣起得早。
他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偎在床裡的程蝶衣說:“春天愛犯困,你再多睡一會兒,我叫廚上給你熬了枸杞白果粥,等著九點多你起來的時候,就可以喝了。”
程蝶衣安靜地偎在床裡,像昨天晚上花清遠看他那般,看著花清遠,只呆呆地傻笑了一下,應了聲,“嗯,我餓不到的。”
蹲在黑漆雕花團椅上的大白,轉溜著兩隻碧色的眼眸,眼看著男主人之一下了床,溫暖的床上空出位置了,它縱身一竄,跳到了床裡,貼著程蝶衣蹲了下去。
程蝶衣就勢把它抱在懷裡,手指插到它的皮毛裡,順著它油亮的毛,對花清遠說:“晚上我可能會晚些回來。”
花清遠對著鏡子整理著領帶扣,“我知道,車我給你留下來,你和師兄去戲樓方便些。”
“那你呢?”程蝶衣從被子裡探出身子來。
“我叫輛黃包車就好了,”花清遠指了指外面,“昨晚下了些薄雪,雖說太陽一晃就化了,但還是冷的,大夫說你體質偏寒,受不得凍的。”
為著去天津意租界唱戲的事,這幾天程蝶衣和段小樓,沒少往戲院跑,聯絡著各方面關係,估計著用不了多久,就得是天津和北平兩邊跑了。說實在的,花清遠還真有些捨不得。
“那你就受得了?”程蝶衣心裡暖暖的,卻不捨得,“還是你坐車過去吧。”
按這幾天的規矩,都是這樣的。司機送完花清遠,回來再接程蝶衣來往行路,但今天不同。
一是外面下雪,花清遠確實不願意程蝶衣受凍,怕他自己坐車過去了,程蝶衣這裡又著急用,車不能急時返回來。二是今天憲兵隊裡有事,花清遠不想自己的私車被田中濁三郎徵用了。
“今天憲兵隊有事,”花清遠實話實說,點到為止。程蝶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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