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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的助理,吩咐他幾句;讓他返回天津去處理這件生意後,就返回的。他不放心程蝶衣一個人在家裡。
奈何他未等交待完助理生意上的事呢;他那位心疼他、惦記他的親媽柳雲芳就著人給他端來一碗黑黝黝的補藥。
花清遠被那股子苦味道燻得睜不開眼睛,但藥是不能不喝的,如果他不喝;他親媽怎麼可能放過他,他親媽的脾氣一旦犯了,他到是不會倒黴,但必會有人被他連累的。
花清遠幾乎是掐著鼻子、皺著眉毛,把那碗藥喝進肚子裡的。喝完,還在狐疑,這是什麼藥啊,怎麼這麼苦這麼衝……
站在門外面的柳雲芳看到兒子如此上道,心裡十分高興,可惜這股子高興勁還沒有過呢,花清遠那裡就血流成河了。
是真正的血流成河,兩管鼻孔如黃河決堤,聲勢浩大,這一洩就無論如何也是堵不住了。
這下子可把柳雲芳嚇壞了,指揮著一水綠的丫頭和小凳子那惟一的小廝,衝上前去,各種急救措施,挨個的輪上,又是冰又是布,又是掐人中又是抬胳膊,但都不管用。
後來不知是哪個於慌亂中提到還是快找大夫吧,柳雲芳才想起來叫人去回春堂請方大夫過來。
等方大夫到時,花清遠的小院,已經手忙腳亂,好不熱鬧。
花清遠被團團圍坐在軟榻之上,兩管鼻子都堵著厚厚的棉布條,那真是好個滑稽,惟獨那一雙眼睛綻出的寒光,很是��耍�吹梅醬蠓蛩趿艘幌巒貳�
等方大夫弄明白花清遠為什麼那麼瞧他時,柳雲芳幾乎要氣暈過去了。
“你兒子才腎虛不舉,你全家都腎虛不舉,”大家閨秀、宅門貴婦已經被氣到了口不擇言的地步了,而受害者花清遠,差一點因為失血過多,一個厥倒、昏過去。
這麼一亂糟糟地搞弄過一場後,花清遠回到程蝶衣這裡時也就比他預算得晚了許多。
“六少爺,你可回來了,你快去看看吧,程爺自你走了以後就傻坐在門口,小的叫了他幾回,他都不肯聽,如今是一天沒進滴水了……”
花清遠未等蘿蔔說完,就一把推開了他,惱怒地說了一聲,“胡鬧!”見著花清遠那一臉火氣,他哪還敢把他不小心撞了程蝶衣一身水的事說出來啊。
等著花清遠大步走到程蝶衣呆坐著的臥房門口時,就見著自己給程蝶衣按排的另外一個叫苦瓜的小廝正勸著程蝶衣,還往程蝶衣的身上披著被子。
程蝶衣卻好像一點知覺都沒有地坐在那裡,任由苦瓜擺弄著,就是不肯動。
“蝶衣,”花清遠心疼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哪怕被置疑腎虛不舉以及流了一下午的鼻血,都沒有看到眼前這個景象,更令他心碎。
程蝶衣恍然沒有聽到他的叫聲,還是那麼坐著,花清遠也不顧著什麼,連帶著程蝶衣身上的被,一把將人抱了起來。
跟在身邊的蘿蔔和苦瓜互望了一眼,都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悄悄地退了下去,默默地預備薑湯和熱水去了。
花清遠抱著程蝶衣匆匆往裡間走,隔著一層棉被,花清遠都感到了程蝶衣身體的冰冷。
這麼坐門口吹了一天的冷風,是個人也受不了啊,何況他的身體本來也不好。
花清遠抱著程蝶衣繞過屏風後,程蝶衣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他正被人抱在懷裡,等他抬頭看清是花清遠後,整個人就如滴進水的油鍋,炸開了。
“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我不用你,我不用你,”程蝶衣哭得聲嘶力竭,極力要從花清遠的懷裡掙扎出來,花清遠哪裡肯放,抱得反而更緊,“蝶衣,你別動,蝶衣,我抱你去床裡,你凍了一天,會病的……”
“我病死才好,我不用你可憐,你放開我,”程蝶衣戲臺上唱的戲文是多的,可這戲臺下面,倒是不善交流的,翻來覆去只說那兩句話,說得花清遠的心更難受了,他低聲說:“你要我去哪兒,這是我的家,我哪兒能去別處。”
花清遠一個‘家’字算是把程蝶衣暫時安撫下來,程蝶衣並不掙扎也不嚷了,只是一味的哭,哽咽著,“這是什麼家,這不過是你的旅館,你想來就來,你想走就走……”他卻不說花清遠的家是在花府,那樣說了,他怕花清遠就真的回了花府,不再回來了。
之前,花清遠捱了他一巴掌,匆匆地走了,他幾乎要悔得腸子斷了,如今,無論怎麼樣,那話他是說不出口的。
花清遠走後,這府裡驟然淒冷寂寞,是徹骨難言的。
花清遠把程蝶衣放到床上,他自己也快速地脫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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