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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饅頭,“老六,四哥還偷偷給你帶了一小包臘肉來,就著饅頭,可好吃了。”花清邁又從左邊的衣兜裡掏出一個小臘紙包來。
“四哥,不用了,我不餓,爹罰我三天三夜不許進食的,”
花清遠回來時,正是花盛璋大發雷霆之怒時。嘴裡不停地嚷著‘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柳雲芳坐在一邊不吭一聲,直到花盛璋在秦若然的鼓動下,要對花清遠動家法,行什麼家杖三十。
這下,柳雲芳可不幹了。
柳雲芳一拍桌子,並沒有開口說話,只乾咳了兩聲,花盛璋就把這家杖三十下,變成了罰跪祠堂三天三夜,不許進水食,對著祖宗排位深刻反省。
這個結果,大致與花清遠的猜想差不多。
他是柳雲芳的心頭肉,柳雲芳不會真的置之不理的。
上一次,花家老三花清遲捱了二十下家杖後,半個月沒下來床。那血肉模糊的場景打在別人兒子身上,柳雲芳沒有感覺,這若真是打在她兒子的身上,她想想就肉疼。
柳雲芳對花清遠和程蝶衣在一起的事耿耿於懷,以前為著花清遠和花家還有她自己的臉面,一直忍著,沒有聲張。
如今在臭雞蛋事件發生後,花清遠強佔人家男戲子的事,被吵得滿城風雨,不可避免地傳到了花盛璋的耳朵裡。
花盛璋要出手教育花清遠,柳雲芳自然不能阻攔,而且她也希望透過花盛璋的手,讓花清遠斷了那份心思,但誰知道花盛璋出口就要打,柳雲芳哪裡能讓,她的兒子她自己都捨不得下手,哪能讓別人碰一下,哪怕那人是這個家裡的大家長、孩子的爹,也不行。
若是以前,柳雲芳乾咳那幾聲或許不起作用,但現如今,柳雲芳就是皺個眉毛,在這個家裡,都能起到驚天動地的效果。
——誰讓花盛璋正求著柳雲芳,希望柳雲芳在年前,先提前回一趟山西,探探路呢。
打是不用捱了,跪還是要跪的,這一出苦肉計,玩的就是鬥智鬥勇,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最後的贏家。花清遠心知肚明。
“爹罰的東西多了,你還能處處較真,來,吃吧,沒事,四哥來時特意看了,咱們家沒有人,”花清邁盤腿坐在地上,“傍晚時分,我娘陪著祖母去香山拜佛去了,祖母說咱們家最近不太平,不去求求,今晚都睡不著了,我娘走後,你娘就去你三舅家了,咱爹見家裡女主人全都走了,就去外面會情人了。”
花清邁把家裡幾位主事人的情況,都和花清遠說了一遍,最後,花清邁笑嘻嘻地說:“除了三嫂,這家咱們兩個最大了。”
嗯,這麼說,連他三哥花清遲也不在家。
“吃啊,我告訴你啊,我上個月在這裡跪了半個月,要是真聽了咱爹的話,滴水不進,我早就成人幹了,”花清邁見花清遠不吃,他自己先吃了起來。
要說花家這座祠堂,花家所有人都算上,誰也沒有花清邁來得勤。花清遠二十出頭,來跪過的次數都沒有他一個星期來得多。花清邁閉著眼睛都能把這裡摸個遍,他甚至都數過祠堂地面,用了多少塊磚。
除了上一次他三嫂鬧上吊那回,花清遠幾乎沒和花清邁做過什麼交流,既然人家拿著食物上門了,他也不好再端著,隨著花清邁席地而坐,拿起一塊臘肉塞到嘴裡,慢慢地嚼了起來。
“嗯,這個味道不錯,不過,好像不是咱們家廚子的手藝,”
花清遠的嘴刁得很,但凡經他嘴裡溜過一遍的東西,他基本都能記住味道和出處的。
“當然不是咱家廚子做得,他們有那手藝?”花清邁呲之以鼻後又帶著一絲不可掩示的驕傲和喜歡,“這是小雪做得。”
“小雪?小雪是誰?”花清遠又拿了一塊丟到嘴裡。
他不是個喜歡八卦、愛打聽的人,他只是想著以後,等他問出這個小雪是誰後,把這個小雪叫來,他親手學學這份做臘肉的手藝,以後做給他家程蝶衣吃。
“小雪是富滿樓掌櫃的女兒,”花清邁幽幽的口氣,並不瞞著花清遠,好似很信任花清遠,又說:“我有一次鬧學朝,被巡警追得慌不擇路時,剛好翻了她家的牆,那時,她正在院子裡的小灶上做臘肉,香味四溢,真好聞。”
花清遠聽出些苗頭來,“好聞的不只是肉味吧……”
花清邁掰著饅頭的手指頓住,卻不免有些垂頭喪氣,“我娘不會同意的。”
那是,一家小飯館老闆的女兒,怎麼可能入秦若然的眼睛。
花清邁伸手拍了拍花清遠的肩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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