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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程蝶衣的關係,早晚是要在花家公佈的,不管花家承不承認程蝶衣,他都要讓花家上下知道,程蝶衣在他的心裡有多麼重要,——絕不是幾個臭雞蛋就能解決的。
“有什麼事,要讓小凳子來告訴我,別瞞著,”程蝶衣緊張地直搓手,“要不……要不我陪我一起回去吧?”
“別介,我一個人愛罵就好了,”花清遠把程蝶衣搓在一起、已經有些發紅的兩隻手分開,一手握著一隻,“等我把那邊擺平了,我就帶著你回去吃年夜飯。”
“我想,不會有那麼一天吧,”程蝶衣訥訥地說道,他再如何天真單純,也不敢做這種妄想的。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花清遠站起身來,去衣櫃裡翻了一身耐磨的衣服,萬一自己那個便宜老爹花盛璋要是對自己動手了,這身衣服還能抗造些。
程蝶衣送花清遠到大門口,又與花清遠在車門口擁抱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鬆了手。
花清遠的車漸漸地開出巷子口,程蝶衣一直站在薄雪撒就的地面,目送著,一如往次,花清遠車尾燈的光芒一點看不到了,他才慢慢轉身,偶爾還徐徐回望一眼。
花清遠一進花府,就被花府的大管家花福帶去了花家正廳。
就是那個不經常開,一開就預示著花家將有大事發生的正廳。
前一次,就是翠娘事件。
風水輪流轉,這一次竟輪到了自己,花清遠冷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哎哎,我昨天已經寫一半兒了,本來是想更的,也答應親了,結果收到了國考成績的簡訊,就悲劇了,打擊得我五內俱焚,啊啊,我三十年的考試生涯,第一次出現三十幾分,我還以為我穿越了呢,啊啊,緩了一天一宿才緩過來了,啊啊啊啊啊……,哎,現在還有一點餘傷。等明年吧……
☆、最新更新
祠堂這種東西;據說歷史很悠久;影響很深遠;那一排排擺列出的牌位;高高在上,壘的層數越多;越說明這個家族發跡的光輝。
花家的祠堂在這四九城裡,實在是沒有什麼可驕傲的;花家能抬得出手的祖宗,也就是從花清遠這一代數,往上不出三代;還是說託了清末混亂的福。
花家最早出身商人,還是名聲不太好的販商,說破了,和流民沒有什麼區別,生意走到哪裡做到哪裡,沒有什麼根基。
雖說社會低位抬不上去,但好在跟著一夥盜墓的歹人,發了一筆橫財,家底還是有些的。
到了光緒末年,官這東西,也就不限制著什麼出身了,花家的祖先就是那時,著手花了大價錢,買了一個晚清的五品官,這才開始有了祠堂。
柳雲芳每每提起這事,都忍不住的呲之以鼻,在這方面,花家與柳雲芳的孃家柳家是沒法比的。
花清遠是沒有親眼看過的,但據他母親柳雲芳說,柳家的祖宗牌位,層層疊疊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若從做官的算起,那得往上推到北宋。
在花清遠覺得,不管是北宋也好還是晚清也罷,祠堂存在的意義,就是讓後代子孫跪的,所以,他跪跪這裡,也沒有什麼委屈的。
他三哥前不久剛跪過、他四哥一直不斷地從這裡跪著、他五哥,好吧,他五哥還未及跪呢,就被逐出家門了,如今,他也跪到這裡來了。
——他們兄弟還真是待遇一致。
初冬的深夜,祠堂裡面很是陰冷,放在房屋四角處的長明燈,不及一盞白熾燈的光亮,昏黃幽暗。
空著肚子的花清遠,有些慶幸自己從程蝶衣那裡出來時,是飽餐過一頓的,否則,三天禁食禁水,還是有些難熬的。雖然他前一世有過五天沒吃任何東西的經歷。
花清遠伸手揉揉膝蓋,已經紅腫麻木,這跪了也有七八個小時了,出現不良反應是避免不了的。花清遠無奈地勾了勾唇角,這日子有得熬。
就在花清遠神志有些懶散時,他敏銳地聽到了身後傳來極輕微的聲響,他連忙振作了一下,看看到底是誰先堅持不住了。
但是,等那個人從他的身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探過頭來時,花清遠的心沉了一下,“四哥?”
“是啊是啊,”花清邁的精神很好,一雙眼睛在視線如此昏黃的地方,顯得格外晶亮,“四哥給你帶吃得來了,”說著,花清邁從他的裡懷裡,掏出一個荷葉包。
花清遠沒有去接,他猜不到花清邁到底什麼意思,這畢竟與他不是同一母親的兄長,他是防著的。
花清邁自己開啟那個荷葉包,露出裡面兩個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