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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的那個小翠,爺昨天幫你贖出來了,如今就在你屋子裡,春宵一刻值千金,先去洞房吧,等四少爺的喪期過了,選個好日子,爺給你辦一場。”
小凳子心裡想的是什麼,花清遠做主子的,不可能不知道。
最近,小凳子閒來有空就往春花院裡跑,他早就注意到了。小凳子不是那等好色之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往那裡鑽的。他悄悄調查過,原來是迷上了一個叫小翠的姑娘。好似有些別人不知的關係。
小翠那姑娘的家世,花清遠也查過了。
小翠原本姓張,本是清白的農家女,母親早逝,有一個哥哥,前年投軍去了戰場,至今生死未明。老父守著她,還有家裡的一畝多薄田,日子將就著過。
幾個月前,這姑娘被鄉里一個漢奸鄉保看中了,想要強娶做妾,姑娘不同意,家裡老父也不同意。與那鄉保鬧了起來,結果老父被鄉保的手下打死,姑娘被強搶了回去。
本來當晚就要行禽獸之事的,但奈何那位鄉保懼內,又拖了一晚。
誰知就是這一晚,鄉保那潑辣的大老婆,趁黑找來人伢子,把這小翠姑娘捆個結實,拉出後門,直接送進北平城裡,賣到了春花院。
花清遠雖不知,小凳子是如何和小翠相識的,有又何關係,但小凳子勾搭上這小翠姑娘時,小翠姑娘還是標準的清丫頭。
小凳子是動了真心的。跟在花清遠身邊積攢下的積蓄,都搭在這小翠姑娘身上了,硬是把這姑娘包了三個多月,直到被花清遠贖出來時,還是姑娘家。
小凳子聽了花清遠的話,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抱著花清遠的大腿就哭,“主子,你是不知道啊,那小翠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多年前,老人家訂下來的,我娘臨死的時候,還和我念叨這事呢,這麼多年,我就盼著跟在少爺身邊,混出來點兒出息,再去人家門上提親,娶了她做老婆,也算了結了我孃的心願,誰曾想,墾節兒上,出了這禍事……”
小凳子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抱得花清遠的一隻大腿更緊了。看得程蝶衣鳳眼斜挑,忍不住乾咳起來,在桌下,用腳踢了踢花清遠的另一隻腿,極低的聲音說:“說著就好了,幹嘛抱那麼緊。”
花清遠連忙領會意思,把小凳子扶了起來,“好了,別哭了,你自己個兒拾掇拾掇,別讓人家姑娘看到你這副衰相,人家該不待見你了,還以為爺把你怎麼地了呢,爺去地下室,看看五少爺,蝶衣,你喝了雞湯再過來。”
花清遠站起來時,程蝶衣已經跟著站起來,都這節骨眼兒了,哪還有心思喝什麼雞湯,叫老王拿到廚上,繼續煨著就是了。
見程蝶衣一定要跟著,花清遠也沒有辦法,兩個人攜手去了雜物房,推開密室的機關,進了密室裡面。
密室四角以及中間,都點著燃好的炭盆。長久未用的密室,溫度已經上升到十七、八度左右,進來後,並不覺得冷了。
花清近被小凳子放在靠近牆邊的木頭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臉上的血汙還未清理乾淨,卻可以清楚地看到一片灰敗的氣息,雙唇毫無血色可言,彷彿如死人一般。
“你……你五哥?”
程蝶衣的下唇輕微顫抖,他還記得花清遠送他去天津時,乘坐火車遇到的那位帶著花家銀項鍊的女人。
“是啊,我五哥,”花清遠拍了拍程蝶衣的手,示意他不用害怕。
只要沒有傷到心臟和大腦,瞧這模樣,也不像有大出血的跡象,那就應該能救得回來。
“蝶衣,去下面一層,把潘醫生留下的西藥給我拿來,”
花清遠說著,先走了一步,靠近木床,掀開了蓋在花清近身上厚厚的棉被。
被子下面,花清近的上身是裸著的。斑斑血跡裡,很容易看到花清近中槍的地方。兩槍,都在左邊,應該沒有傷到肺動脈,否則,不會中槍這麼久還有氣息。
這時,程蝶衣已經從下面一層,拿來了當年彼得潘,也就是潘振華醫生留下的部分藥品。
“你還懂醫啊?”
程蝶衣覺得他家男人太萬能了,竟連西洋醫術都懂得,後又一想他家男人也是留過洋的,一定是學過的。
誰知道他家男人卻說:“我哪兒懂什麼醫,不過是這眼巴前兒,我五哥這狀況,沒法子請大夫,我死馬當活馬醫,救活是他命大,救不活我再操辦場喪事就是了,反正如今是醫術我未必行,但辦喪事我是駕輕就熟。”
花清遠實話實說,但他也不是全無經驗的。
他以前活過的一世裡,做殺手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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