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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做過十年殺手的花清遠,殺人的時候,從來不打身體,他只打頭部——這世間,不是所有人的心臟都是長在左邊的,有一小部分人,他長在右邊。只有爆頭,才有百分之百的死亡率。
很幸運,花清近就是那一小部,心臟長在右邊的人。
是以,花清遠才會派小凳子去西郊亂葬崗,碰碰運氣,看看他五哥是否還有活命的機會。
程蝶衣掀簾子進來時,就看到他家男人負著手,挺直著脊背,站在視窗,一派青松翠柏的風姿,心頭一喜,笑道:“今兒個回來得挺早啊!”
往常花清遠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但往常花清遠去的可要比今天早許多的。
“這不是看不到你,心裡就怦怦亂跳麼,”
花清遠收斂了眼睛裡、臉面上,一層薄薄籠罩著的悲傷,不著痕跡地笑著轉過身來,大步迎上程蝶衣,把他的雙手握到自己手中,“外面那麼冷,怎麼沒帶個手燜子,就出去了呢。”
覺得用手,捂不及程蝶衣手上的冰冷,就把程蝶衣的手塞進了他自己的懷裡。
程蝶衣也不推開,任由自己冰冷的手,落到花清遠火熱的肌膚上,感受著來自對方強烈的生命力。
他側著頭,慢慢地貼在花清遠的胸口,“沒覺得有多遠,又可以坐黃包車的……”
其實這些都只是藉口,他只是喜歡被花清遠握著雙手,溫暖著。
這些都是他以前沒有享受過的,有了花清遠,才有了這一切。哪怕體味一萬遍,他也仍覺得不足。
☆、
今兒個早上;後廚的老王按花清遠昨兒個晚上的吩咐;宰了一隻到了壽命的肥雞。到了傍晚;雞血控盡;雞毛已經擇撿得極其乾淨了。
花清遠沒用老王做廚,他自己親自來。加了枸杞;用小火,熬出了一小鍋上好的雞湯;裡面還有一隻剝了皮的雞腿,端去給程蝶衣。
正屋外室,已經安置好了飯桌;簡簡單單地擺著四道菜,添了花清遠熬的這道湯,對於兩個人來說,正正好好。
兩個人剛拿起筷子,程蝶衣的嘴還沒有碰到雞湯的邊呢,小凳子急火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主子,小的回來了。”
花清遠扔下手裡的筷子,連忙對外面喊道:“快進來,事情如何?”
小凳子這一去一回,將近四個小時了。花清遠在家裡,表面顯得鎮定自若,其實心裡也是有些七上八下的,生怕哪裡算計不到,出了問題。如今他家這狀態,可經不起再添禍事了。
“小的按主子所說,一路出了城,到了西郊那片亂葬崗子後,日本鬼子已經撤走一會兒了,小的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左右無人,才壯著膽子摸上去的。”
小凳子吞了吞口水,還有些後怕。他跟著自家主子花清遠久了,自以為也算是膽大有勇之人,但今天這事,還是令他忍不住地肝顫。
別說西郊亂葬崗那裡,凌亂不堪的墳堆以及破席捲著的不知哪個時候死掉被棄的屍體,也不說路邊堆著的累累白骨。只說花清遠讓他翻開的那十幾具剛被日本人扔進屍坑堆裡的屍體,就把小凳子嚇出一身又一身的白毛冷汗來。
“結果如何呢?”
小凳子既然已經安全回來了,那麼過程花清遠可以暫時忽略,他最想知道的是結果如何——人,救沒救回來。
程蝶衣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拿起的湯匙,又放回碗裡。噴香的雞湯,也安撫不了他的驚疑了。
“果然如主子所料,小的找到五少爺時,他的身體雖是冰冷冰冷的,但心跳還有,只是脈搏微弱,小的已按照主子的吩咐,如計把五少爺裝箱子裡,拉了回來,又叫夥計們按以往那般,把箱子堆去了雜物房,夥計們出去後,小的把五少爺背去了雜物房下面的地下室裡,炭盆也都燃好了。”
小凳子做為花清遠身邊第一得力的人手,又是與花清遠從小長大的。哪怕花清遠的內裡換一個人,也不能阻礙小凳子與花清遠在某些地方的默契。
花清遠滿意地點頭,如此做最好了。哪怕那些夥計都是家裡人,花清遠也不想他們知道太多。像這種事情,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了。
“小的還擅自作主,在亂葬崗子裡,找了一具無主的屍體,套上了五少爺的衣服,扔到日本鬼子挖的屍坑裡去了,”
小凳子壓低一個聲調說:“末了,小的還按照五少爺中槍的地方,在那具屍體上,悄悄補了幾槍。”
花清遠忍不住大笑,伸手拍了拍小凳子的肩膀,“做得好,爺獎勵你個媳婦,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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