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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上就在這裡吃!”趙海生帶頭向那裡走去。
牛河是廣州最主要的街頭食品之一。用廣州話來說就是便、靚、正,油足,有肉有青菜,又飽肚,就算是最餓的人,一碟牛河下肚子都能頂半天飽,所以受到人們的青睞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老闆,來四盤炒牛河,兩幹兩溼,再來四盤炒花甲,還有,幫我把這幾斤蟹煮熟了,再來一箱啤酒。”幾人一坐下,趙海生大叫道。
都是乾的體力活,忙完之後喝上幾瓶酒然後微醉的時候再大睡一覺可是一個不錯的享受,所以啤酒是一定要的。
“碰一個!”
趙海生、潮磊、小六子等人一個拿起一瓶啤酒,“嘎”的一聲咬開瓶蓋,“叮”地碰了一下之後就仰起頭來把瓶嘴塞到嘴裡“咕咕”地灌了起來,一直到大半瓶的酒消失不見之後才停了下來。
趙海生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漬,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吐出一股酒氣,冰冷的啤酒一通猛灌了下去,他感覺到全身的毛孔一下子都縮了起來,身體裡一絲絲的熱氣都從毛孔裡一絲絲地跑了出去,這個爽也許只有老孫吃了人參果才能比得上了。
“爽!”
潮磊放下手裡的啤酒,也學著趙海生一樣打了一個酒嗝之後大聲說。
幾個人山南海北地聊了一回之後,兩盤河粉先上來了。
看著那“溼漉漉”的芡汁,趙海生知道這就是溼炒牛河了。
“來,試一下,這是溼炒牛河。”趙海生拿起筷子子招呼說。
趙海生用筷子扒了一些河粉到小碗子裡,然後顧不上燙,就往嘴裡扒去。牛河不管是溼炒還是幹炒都用到大量的油所以肯定要趁熱吃。
幾條大漢,兩盤溼炒牛河一下子就吃完了,喝了幾口啤酒之後兩盤牛河又上來了。
“老大,這又是牛河?”小六子看著蒙朧的燈光下兩盤長得和之前的兩盤基本上一模一樣的河粉,有點奇怪地問。
“呵,是的,不過這兩盤和剛才的兩盤可不一樣。這個叫幹炒牛河。傳說中,一九三八年,有著‘食在廣州’之稱的廣州因為日寇侵華而變得百業凋零,一個叫許彬的商人只好結束了自己的酒樓生意,在楊巷路經營‘粥粉面’檔。他之前炒的牛河都是溼炒,也就是之前我們吃過的那一種,用生粉打芡的方法處理。有一天,生粉用完後許彬要去日偽區購買,但是日偽設卡不許通行,就買不到生粉。這個時有一名漢奸卻在店內要吃炒河粉,許彬的父親許伯疇說沒有生粉炒不成,但那漢奸卻意為許伯疇耍他,競撥出手槍威脅,執意要吃,許彬正好回來,見此,沒有辦法,只好進廚房燒紅鐵鍋,就用芽菜將河粉炒好,再鋪上已經炒好的嫩牛肉應付那漢奸。誰知道這漢奸卻大為喜歡。幹炒牛河也就因此而流傳開來。”
前世趙海生對這些飲食的掌故也作出一番研究,所以此時說來也就頭頭是道。
“哈,就一個幹炒河粉也有這樣的故事,那我可得好好試試。”小六子的筷子就早伸向了牛河。
“你們都試試,這個真的炒得不錯!”趙海生試了一下,猛點頭說。
一般人可能不太知道,但是趙海生卻很清楚,要炒出一盤好的幹炒牛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民間一直有人認為幹炒牛河是最體現廚師‘炒功’的一道菜。
先必須得把精選的嫩牛肉猛火快炒至半熟,然後下油,炒香豆芽,有時會加一點洋蔥絲,再加河粉快炒,最後下醬油及熟油,到最後加入已經炒至半熟的牛肉炒勻。
別小看這一盤幹炒牛河,學問很大的,比如說在炒河粉時,必須講究手法,太快不行,太慢也不行,翻炒時的手法更是重要,因為要保持河粉既熟透入味,又不斷,變碎,油量的控制更是講究,幹炒河粉就在一下幹字,如果出油了那就是失敗之作!
“你們看看,這盤河粉就炒得相當不錯。”趙海生用筷子扒開河粉,露出了只沾了一層薄薄的油腥的盤底說。
“呵,看來是一個食家啊!”一個圍著圍裙的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趙海生這一桌旁,放下手上的那一盤他們帶來的海鮮說。
“師傅好手藝!”趙海生衝著他豎起了大姆指笑著說。
“這個是當然,我都炒了近二十年了,別的不敢說,如果說這幹炒牛河,算得上是一把好手。”師傅驕傲地說。
廚藝不是耍嘴皮子的事情,手上有沒有功夫,一嘗就知道,所以趙海生對這位師傅的話一點也不覺得奇怪,手上有活的人才敢說大話。
“你們好好吃,有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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