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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箏不禁去了讓他喝點解酒茶的心思,伸手將他的腦袋放到自己的腹部上方,輕輕幫他按摩著太陽穴。
“阿箏——”
“恩?”
“你真溫柔。”蘇徵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切,若是他是女人,而他又愛女人的話,一定早將他娶回家了吧?
傅箏的手一僵,眼中盈光水潤,最終還是將霧氣眨了去。
他是傅箏,不是女人,斷然沒有動不動就掉淚的道理,不然若是讓人知道了豈不又笑話他非但長得像女人,這脾性也像女人?
“蘇徵。”他還是出了聲,依舊溫柔如故。
“嗯?”
“我今日並非故意來你這房間,只是見你難受的厲害,便讓他們來這兒來了。”
蘇徵睜開眼睛看了看他,因傅箏只開了一盞床頭燈,而傅箏又是一頭長髮的緣故,他仰視傅箏時並未看清楚他的神情,只是唇瓣揚起,聲音帶著寵溺道:“這有什麼?”
“你不是不喜歡讓人進來?”
不是沒在這宅裡翻雲覆雨,但卻都不是在這房間。
蘇徵輕闔上眼睛,只是拉了他的手握著,“這是老爺子當年給我準備的娶妻的宅子,這臥室裡能躺在我床上的人自然只有我未來的老婆,阿箏,你想嫁給我嗎?”
傅箏生的女相,平日裡蘇徵沒少用這些話逗弄他,而傅箏往往則是翻身不理人,由他得意。而今日傅箏卻是沒被他握著的那隻手,手指微顫,略低啞著嗓道:“是嗎?如果你敢娶,我就敢嫁。”
蘇徵立即睜開眼睛,瞧著他。
傅箏任由他瞧,唇瓣如花。
他確實生得好看,這些年中蘇徵的身邊人除了他沒一個人固定,另外一個緣由就是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他。
比不上他的模樣俊秀雅緻,敵不過他的溫柔貼心,事事以他為先。蘇徵的心也是肉長的,面對這樣的情人,終究還是有點陷了進去。
於是,許諾:“你敢嫁,我敢娶。”
蘇太子,輕狂,也有滄桑
蘇徵並非在說笑,近四十的人了,心態多少和當年不同。傅箏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不離不棄,他總要給他個交代。
兩人在被子裡緊貼著,傅箏枕著蘇徵的肩膀,看不出是喜還是悲。
蘇徵又安撫著:“這些年,是我欠你的。”
從出生以來,沒人對他比傅箏更好。蘇家養孩子,都跟放羊似的,長輩們溫和有餘親切不足,爹孃更是各有各的圈子,所以他疼惜弟弟,也戀著傅箏的溫柔。
若沒有司空燕飛,或許他能給傅箏的更多吧,他想,手憐惜的撫上傅箏的發,長髮落了滿枕,黑亮柔順,他一直喜歡。
“我不是開玩笑。”順帶,握緊了傅箏早就被他攥在手心裡的手,不想放開。
傅箏另一手掐著手心,輕輕開口:“你不用這樣……”
說到底,他還是不捨得讓他為難。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和蘇徵兩個人關係曖昧誰都知道,但如果真將這事兒做實了,怕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蘇徵只是輕笑一聲,放開他的手改為捏了捏他的臉頰,“千金難買爺高興,這事兒若是辦了,你和我都高興,那還管別人幹嘛?”
即使年近四十,他依舊輕狂如故。
傅箏於是就不再說話了,因為男人另外一隻手正在他身上四處點火,而他也不想去想這事兒,只是視線看到那酒葫蘆的時候,眸光仍舊晦澀難辨。
懷中抱了二十年的人有沒有分神蘇徵怎會不知?卻只當他開心,索性直接翻身壓上,兩唇相接。
纏綿甚久,傅箏待呼吸平復後依偎著蘇徵的肩頭,聲音帶著點哭音:“我信你一次。”
蘇徵頗覺好笑:“照你現在這話,難道你之前就一直不曾信過我?”
傅箏見他一張臉皺起來頗為傷心的樣子也不笑,又重複道:“我說真的。”
蘇徵斂了笑容,看著他那雙也不知是因為方才的歡愉還是因為心中的歡喜猶帶水霧的眸子,正色道:“我蘇徵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下月我生日那天,大家齊聚的時候我就跟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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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圈裡知道他們兩個事兒的人不少,但對於他們兩個人的私事他們並沒多少意見。傅箏這些年來是怎麼陪蘇徵過來的,蘇徵心知,他們也眼明。
他們本以為這兩個人就會這樣過一輩子,可誰知道過了二十年之後還有聽到他們兩人傳出喜訊的那一日。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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