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1/4 頁)
駱浄衣身上將星閃爍的軍服丟在一旁:“你給老子放心,今天你要是醉死,你弟弟老子幫你照顧!”
駱浄衣喜歡蘇徵那寶貝弟弟,同樣眾人皆知。
蘇徵那寶貝弟弟從不曾將他哥哥之外的任何男人放在眼裡,眾人也同樣皆知。
前者是傾慕之情,後者是濡慕之情,但蘇徵自己是個彎的又豈會同意別人將他的寶貝弟弟壓彎?而駱浄衣這個一直苦求多年不得的又怎會對蘇徵這個“情敵”有好臉色?
見面就掐已經成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慣例,只是各有勝負罷了,若真說起來還是蘇徵更勝一籌。
今日也是如此,兩人家中都是軍中世家,性格皆是熱血狂傲,從不屑做附庸風雅之事,定下拼酒之後就有人按照他們的舊例放在他們面前一人一個托盤,托盤中是十二杯茅臺,如此十二杯入肚之後才被稱為一輪。
若兩人都沒醉,就來下一輪,再下一輪,直至分出勝負。
“蘇徵,你真的那麼喜歡他嗎?”傅箏唇瓣泛著笑,聲音細微不可察,喜歡到甚至從不曾讓任何人得知?
是過分愛惜他,還是求之不得呢?
那被稱為嫉妒的火苗在心裡越燒越旺,他眯了眯眼睛,細嫩的手指輕輕描繪著蘇徵的眉毛,眼睛,漂亮挺毅的鼻樑,最後落到蘇徵的唇。
千金之軀跟了他近二十年,如今就這樣完敗了,他怎會甘心?
怎會!
他一邊解著蘇徵的衣服一邊比較著他和司空燕飛,他比他差嗎?
論根基,論身份,論容貌,他哪裡不如他?
“阿箏,為什麼每次我喊你的時候都覺得在喊我自己?”
這是兩人第一次恩愛時,蘇徵咬著他的耳垂所說。
他當時思緒早就被他撩|拔的渾身火熱,哪裡會聽得到他說什麼?只是聽他的低笑聲就知道他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蘇徵又逗趣道:“我還從不知我們家阿箏還有這等風華。”
傅箏這次咬緊了牙關,力圖保持理智清醒,看著身上男人沉迷的眼神,越來越放肆的手掌,他問:“蘇徵,我好看?”
蘇徵毫不吝嗇笑容,回答的乾脆利落:“我眼中,風華無雙。”
他滿意微笑,任那男人在他身上施為。
別人眼中的傅大少、傅太子就這般雌伏人下,沒有不甘沒有不願,只是為了這麼一個叫蘇徵的男人。
肩上擔著自家的基業還要□旁顧蘇徵的事業,操心勞力,沒有絲毫怨言。
二十年!
“蘇徵,二十年了。”他口中輕喃著,眯著的眼眸中淚光盈盈,卻又被他忍了回去,此事尚沒成定局,他傅箏又怎麼會認輸?
終究將男人身上的衣衫都扒了個乾淨,他也脫下衣服從衣櫥中翻找睡衣。
黑,黑,還是黑。
蘇徵的生命中,鮮少黑色之外的顏色。
翻找中,他心神一動仔細翻查了起來,卻沒有發現絲毫不對,心才又稍定了一些。
與他意想中的相差不大,兩人的關係大體還是輕如止水,哈!
穿上睡衣,尋到浴室,接了水幫蘇徵擦身。
他身子不好,兩邊勞心,就如那兩頭燃燒的蠟燭,他的身體怎麼還好的起來?蘇徵對他也稱得上好,雖生性張揚狂傲仇敵四伏,但也鮮少讓他操心,除非要事,一般的煩心事也從不讓人告知他。
他曾以為這種好,這種體貼,就是蘇徵對待情人的極致……
仔細的幫蘇徵擦乾身體,又喚了幾聲,見始終喊不醒人就口對口餵了幾次水,最後才是自己懷著一堆亂八糟的念頭洗了個澡,待再回到蘇徵身邊的時候,眼淚才繃不住流了下來。
蘇徵,你究竟置我於何地?
懷中的男人有些焦躁的動了動,他忙擦了眼淚,輕喊:“蘇徵?醒了?”
蘇徵的意識雖然仍舊有些昏沉,但也聽出了他的聲音,有些猶豫道:“阿箏?”
傅箏“嗯”了一聲,一如以往。輕輕揉揉他的頭髮:“還好嗎?”
蘇徵睜開眼睛搖了搖頭,半天才道:“難受,那個該死的王八犢子!”
蘇徵自從知道駱浄衣對自己的弟弟感興趣之後就從再也沒正式喊過他的名字,或是一聲王八犢子,再或者是駱混蛋,開心些就是一聲駱某人,總之隨他心意。
如今他顯然心情不好。
傅箏從被子鑽出來,蘇徵使壞的攔著他的腰身,讓他只能半坐在那兒卻不能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