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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下就出來了,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下,有些駭人。郭清甩開手上的人,揮拳就往老鼠的臉上去,最後和他扭打在一起,嘴裡不停的喊著:“現在這麼牛,當時怎麼不救大頭直接自己往傳達室跑,要不是小不點衝過去他會被砍死的。我讓你橫,我讓你橫。”
夏末鼻子一酸,看著漸漸無力的兩人,上前半拉半拖的將眼淚鼻涕一堆有些恍惚的鄭磊拽到門後大冰桶旁,一下就將他頭按進去;看著他雙手撲騰,拉起來,然後又死死按下去;她的雙手因為過分的用力而顯得有些慘白,反覆幾次夏末也漸漸無力。
她坐靠在牆上看著四肢長開躺在地上不停喘氣的鄭磊,突然大聲的哭喊著:“他的右手廢了,那寫的一手好毛筆字,會彈鋼琴和吉他的手廢了。因為你,因為我。”
夏末抽打了自己臉幾下,單手撫著額頭哭了。郭清死死的抱著夏末,他知道她的內疚她的痛苦,但是他不允許夏末虐待自己。他仔細檢查夏末的額頭,血已經停止流出,放心的安慰著。
鄭磊從默默流淚到蜷縮抱頭痛苦,隨即響起撕心裂肺的哭喊。他內心一直安慰自己,會沒事會沒事;但是現實是非常殘酷和難以接受的。
從穿開襠褲認識到現在,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其他人比不上的,只是誰來告訴他,現在是什麼情況,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發生的事情不會因為你不願意接受就有所改變,震天的音樂不能打斷他大腦的清醒,更不能平復他內心的痛楚。
郭清直接抱起暴瘦的夏末往外走,胖三警告了一圈已經被嚇傻的少男少女,交代人收掉包廂間不應該出現的東西,扛起地上的人就往外走去。
大門外比剛剛多了一輛軍用牌子的車子,看著夏末幾人出來,所有車門一下子拉開來。郭爸率先衝了出來,走到郭清面前:“怎麼了?”
郭清先將夏末抱到車裡,然後說:“哭出來了,有些脫力。爸後備箱止血的東西嗎,小不點剛剛在裡面碰到頭了。”
另一邊,一個男子不客氣的將鄭磊塞進車裡,然後往郭爸這邊走來。胖子三快了一步,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鄭爸難得好聲好氣的說:“這次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通知我還真沒那麼快找到這個混賬東西。”
郭爸勾勾嘴角:“客氣了,怎麼說我們也是小學同學來著,何況我兒子和你兒子關係還不錯。”
兩人其實從小也是認識的,只是兩人的人生在郭老爺子戰死之後就沒有交集了。鄭爸一路讀書到軍校最後留隊,而郭爸為了生活早早的踏入社會,黑和白,就更不能有交集了。
看著鄭爸說完就要走,郭爸叫住了他,小聲的說著:“阿政,回去問問鄭磊吸老k多久了,這不是好東西,能戒就強制戒了。最好是能帶自己身邊好好看著。”說話間,悄悄的將剛剛包廂裡拿到的一小包東西塞到他手裡。
鄭爸一聽這話臉立馬放了下來:“當真?”看著對方點頭咒罵著:“知道了,我回去問問,這回絕對不會高高抬起輕輕放下了。”
隨即轉身離開,沒兩步又返回,看了看左右,然後小聲說:“阿金,最近下了命令要清理風氣,你自己小心。還有,哪句話也希望你自己做到,你那個東西癮更大。”
看著站在車門旁的郭清,男人笑笑:“你兒子很不錯,希望他能一輩子清澈下去。郭老叔清白的一輩子,肯定希望他的後輩如他一樣。”
看著遠去的背影郭爸苦笑,他也知道那不是個好東西,可是戒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他不允許自己的地方出現這個東西,可惜卻在不知不覺中上癮,因為這個東西自己老孃,老婆孩子可沒少鬧。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容易戒掉的,尤其是已經成癮的事物。
可有些事情是應該下決心處理了,他不能將這爛攤子丟給日漸優秀的兒子,他也記得老頭子的心願,希望真的能實現。
夏末不喜歡醫院,因為這是個悲傷的地方,每天都上演著生離死別。郭清陪著她來到市醫,有些擔心的說:“鄭媽媽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所以可能會說些不好聽的話,你不要放在心裡。”
夏末點點頭:“你知道的,我向來沒心沒肺,以前不會在意今後也不會在意。”
郭清其實是個細心的人,以前幾人去過鄭銘家,鄭媽媽對另外兩人比較熱情,對他們兩個比較冷淡,可能是比較熟悉的緣故。一次性拖鞋,鋪上毛巾的椅子,不一樣的碗筷。他們三人信了鄭媽媽碗筷不夠的藉口,可是對於長期看人眼光的人來說,這是種恥辱。
郭清永遠都記得夏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