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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想錯了!”
柳茹蘭聽得心疼,眼裡也泛起淚花,說道:“人心會變的。也許,現在的三殿下變成另外一個人了。休休,既然這樣,你就不要去了。我去跟老爺說說,就說你吃不消山路崎嶇,身體累著了。”
休休抽泣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掛著淚珠的眼裡茫茫然的。
“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真的不知道……”
柳茹蘭替休休擦眼淚,無奈地嘆了口氣。
太陽暖烘烘的,滿樹沙沙翩舞,紅花殘英飄滿山徑。空氣很沉悶,沒想到夏天的山林竟是如此炎熱。
也不知來了多少回了,身後已經被她踩出了一條新路。
她只當平時一般,來到泥牆外,用袖子拭去額角上的汗,放下了木匣子,站在原地凝眸望著屋頂。知道蕭巋是不會出來見她的,她只是習慣站一會兒,然後默默離開。
休休被陽光照得有點昏眩,便停止了凝望,轉身就要走開。
“喂。”後面有人叫了一聲。
休休扭過頭,蕭巋突然出現在牆外,手裡拿著馬鞭,一副要出去馴馬的樣子。他的臉色是陰鬱的,像繃緊的弓弦似的站在那裡。休休心中倏然驚跳,結結巴巴地問:“殿下是叫我嗎?”
“這外面沒別人,不是叫你是叫誰?”
蕭巋踱到木匣子旁,手中的馬鞭輕敲手掌,緩緩開口道:“裡面是什麼?開啟看看。”
休休不解何意,一臉莫名地開啟匣子。上面放了摺疊齊整的衣料,底下全是一小罐一小罐的名貴補品,蓉妃連熬煎的方子都沒遺漏。
“你手裡的是什麼?”蕭巋對那些補品不在意,倒對那塊衣料有了興趣。
休休緩慢開啟衣料,然後像燙了手似的,立即將其極快地放進匣子裡。她一時無語,臉蛋漲得通紅。
那是件男子貼身穿的對襟褶衣,隱約還留著瑞腦香的味道。
蕭巋也看得分明,嘴角勾起一縷輕笑,道:“匣子那麼沉,你都沒看過提的是些什麼?”
“娘娘有時當面裝匣子,有時去的時候,娘娘已經準備好了。娘娘給的肯定都是好的,我只管奉命提來就是。”
休休笨拙地回答,頭上的汗意越來越濃。這麼多日子來,蕭巋突然主動跟她說話,她感到很緊張。
“你真夠聽話的。”蕭巋冷言揶揄道,“沈不遇說什麼,你也是這樣奉命做什麼的吧?”
聞言,休休也顧不得了,直直地衝著蕭巋說道:“我做什麼,你總牽涉到相爺,我再解釋也沒用!連我都知道,相爺為了你與眾大臣極力斡旋,望著能有朝一日讓你重回宮裡。就說眼下,皇后掌管後宮,要不是相爺他們,我怎麼可以順順利利把東西帶出皇宮?三殿下,非常時期,先把那些個人怨恨拋掉吧!”
蕭巋臉色煞白,眼裡又爆出火星沫子,咬著牙道:“你真不識抬舉,我難得有心情跟你說句話,你又搬來大道理想說服我!我告訴你,誰是誰非,孰輕孰重,我懂!用不著你來教訓我!”
休休大睜著眼,一臉坦然的表情,道:“我也懂!至少我懂得,作為男人不應為了一點挫折變得不堪一擊,躲在深山老林裡,那是懦夫的行為!”
話衝口而出,休休就呆了。她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麼一番毫無禮數的話語,想收回又收不回,一時怔怔地站著。
蕭巋哪經受得這番話?他的氣焰向來極盛,只聽一個尖銳的口哨聲,候在牆門的馬兒得令,仰天嘶鳴,照例撒開四蹄朝休休衝過來。
休休大驚,轉身便跑。
她平時逃得利落,連蔣琛等人都笑她跑得比兔子還快。蕭巋也是純粹嚇唬她,等到趕她幾十丈遠,就吹口哨勒馬收住。可今日不知是毫無防備,還是腿腳沉重,休休只跑了十餘丈遠,就整個人絆倒在地。
眼看馬兒離休休越來越近,蕭巋緊急噓哨,但馬兒還是收剎不住,生生從休休身上越過。
蕭巋一瞬間屏息,疾奔過去,俯身扶住休休,慌亂地問:“你怎麼樣?”
休休倒地的時候,腦子嗡嗡一片。她清醒過來,正看見蕭巋湊近她,手裡的馬鞭晃啊晃,驚恐再度席捲她的全身。猛一掙,她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跑開了。
眼望著那道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林中,蕭巋半跪在原地,竟久久沒有起來。
他垂頭喪氣地想回院子,蔣琛等眾侍衛在院門內抻著脖子看動靜,這才小心翼翼地出來。蔣琛斗膽道:“殿下平日不是在等休休小姐出現嗎?怎麼又把她嚇跑了?看來她不會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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