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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
沈不遇頷首,吩咐護衛:“既然客人來了,就去請小姐出門迎客。”
“好精緻的院子!”
休休的萏辛院裡,鄭懿真環顧四周,嘴裡嘖嘖稱道。
從廂房到耳房,看遍了整個院子,懿真是一個勁地讚歎:“這房子真漂亮!好多官宦人家都沒有這麼漂亮的房子。”
休休正親自端了一杯茶過來,聞言不及細思量,只是微笑道:“這個院子以前是蓉妃娘娘住過的,相爺覺得安靜,就安排我住了。”
“是有意安排的吧?”
休休並不在意地一笑。她以為懿真惦念她,特意來看她,心裡喜滋滋的,待懿真觀賞得差不多,才拉她進內屋說話。
懿真坐定,若無其事地將手中的茶盞放在桌上。內屋乾淨無塵,床畔鏤空的薰香爐裡疊煙燻散,飄飄嫋嫋。一層淺色黃暈,徘徊在休休身上,雲鬟半垂,映著冰肌玉骨,直似一樹梨花。懿真見此,無端端又起了酸意。
“元宵夜出了點兒事,我可是在場的。後來聽我爹說,三皇子八成是看上你了,我想也是。”她盯著休休,故作不經意地問。
休休便急了,解釋道:“別人的話別相信,若是真的我早就告訴你了。你也知道,在偌大的江陵,我只有你一個好朋友。”
“我也沒幾個好朋友,你算一個。”懿真心裡有了底,放鬆了些,拉起休休的手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三皇子心高氣傲,一會兒颳風一會兒下雨的,喜歡捉弄人。你要是相信他的話,你就慘了。”
休休聞言,苦澀地牽了牽嘴角。
懿真又跑去看休休的書桌,桌上擺著翠硯兩方,自繪梅花圖一幅,看上面仿簪花體倒有些秀骨,便沾了筆墨在上面輕輕點綴了幾下。休休見了,不覺讚歎道:“瞧我畫得死氣敗樣的,經你妙手,倒似活了一般。”
“我三歲就開始彈琴吟詩作畫,這是姑娘家必修的功課,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皇家。”懿真頗為自得,神情自然而然顯出倨傲來,“你呢,怕是連上學都不曾吧?”
“是啊,別人教了我一些,只是皮毛而已。”休休自愧不如,也就老實回答。
懿真爽快道:“那就讓我家灝哥哥教你吧。這半年,他就在江陵,空閒得很。有空我約你出去。”
這一趟收穫頗豐,既掂量出這個沈休休的分量有幾兩,究竟有沒有跟自己搶蕭巋,又可以幫蕭灝做個順水人情,省得這個灝哥哥整天磨她。
懿真心裡自然滿意,便坐不住想走。休休一直送到府門口,目送懿真的馬車離去。
“這個懿真小姐,分明是示威來的。”→¤炫··書·¤·網←燕喜嘀咕道。
休休嗔怒道:“你別亂說,人家分明是來看我的。有什麼好示威的?我本來就不如人家。”
燕喜提醒休休:“你想想,她一來就說老爺安排你住在這裡,是因為想讓你嫁給三皇子。然後不斷打擊你,告訴你別痴心妄想,她才是最適合當三皇子妃的。”
休休聽了,惆悵地站立,薄薄的水霧浮上雙眸。
“懿真小姐說得對。相府的用意我知道,我也不會痴心妄想……如今什麼都不是了,可不知道去哪兒。”
“小姐,是燕喜多嘴。老爺怪罪下來,燕喜小命就保不住了。”燕喜急了,可憐兮兮地哀求道,“你別多思多想,就在相府待著吧。”
休休的手撫上燕喜的髮鬢,輕柔地撫摸,燕喜不覺笑了。兩人攜手進了府門,穿過影壁,穿花拂柳直向萏辛院去。
忽地傳來一陣悶悶的笑聲,兩人抬頭,恰在此時微風起,將一大片鬱蔥的常青藤吹出縫隙。只見大夫人黎萍華攜了兩名貼身丫鬟正朝這邊走來,兩人頓然無措,只好站在原地,微微垂首。
笑聲停了,黎萍華的目光,帶著凌厲之氣凝固在休休的臉上。
這是她與大夫人之間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休休有些畏懼,趕緊施禮問安。黎萍華眉目冷峭,緩緩開口:“休休小姐在府裡過得挺自在。”
旁邊的丫鬟插話道:“我們家兩位真小姐也沒這麼自在過。老爺還把萏辛院賞她住,大夫人待她這麼客氣,也沒見她謝恩過。”
另一位冷笑說:“她還做著皇子妃的夢呢,說不定要我們朝她謝恩呢!”
“人家是貴客,是蓉妃娘娘特意關照的,你們少說幾句。”黎萍華這才打斷丫鬟尖刻的話語,語調疲乏地說道,“別惹貴客不高興,告到老爺那兒去,我這個大夫人的位置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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