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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德容言行欠佳,必須多加以學習。這次是最好的時機,你可以日日與三皇子接觸,大爭之時,一定要抓牢了。”
休休心內牽掛天際,心想再過一個月,天際的會試就該結束了。自從沈不遇挑明瞭認她做乾女兒的目的後,她已深知自己的命運被他捏在手中。這次進宮,也是迫不得已的。
她心中漠然,答得便也冷淡:“感情之事,誰都做不了主。”
沈不遇微微一哂:“皇子選妃不同普通人家,終身大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末了他又道:“皇后這個人,需提防著點兒。凡事多請示蓉妃娘娘,她會幫你。”
說罷,他吩咐馬車起程。
燕喜不能進宮,一直送她到府門外,眼淚汪汪道:“小姐在宮裡,可要想著奴婢。”
“你我情同姐妹,怎麼會不想呢?”休休含笑安慰,輕聲道,“我這一去不過幾個月,不久我們又會在一起的。天際哥若是來找我,你告訴他實情。休休不是不想見他,實是怕害了他的前程,萬望他平平安安的,一切順利。”
燕喜不住地點頭,目送休休的馬車遠去。
馬車穿街過巷,直向皇宮而去。從林間大路到通往皇宮的御道,最後穩穩停在了宮門外。執事宮官迎了過來,吩咐幾名宮人從沈家傭人手中接過篋笥,一併搬到後宮院子裡去。
和風拂煦,柔絲飄蕩,一路香花芳芷,整個後宮沉浸在清幽靜謐之中。休休順著青石步道往裡面走,跟隨宮官進了一個小院子,左右兩間廂房,兩名垂髻宮女在門外靜候。
她的房間寬大簡約,裡間做寢室,外間是書房,中間立著百鳥秀鳳的大木屏。長而大的書案上,竹簡、文房四寶堆成了一道連綿的“文山”,琴棋書畫擺在房中,連平日做的女紅都沒落下。
宮官交代完,便告退而去。休休在屋子裡稍作整理,又環顧了一遍周圍,坐在椅子上發呆。隱隱之間,竟說不清什麼滋味。
過得片時,便見院門無聲滑開,幾名內侍提著大箱小箱進了另一間廂房。外面傳來一聲黃鶯般輕靈的笑聲,休休好奇地出屋看去,只見鄭懿真抱著小梳妝箱走了進來。
“沈休休,我們兩個做伴!”
休休心內歡喜,老實道:“我也是害怕見陌生人,愁著沒人說話,你來了正好。”
“會有人來陪我們說話的,我等會兒過來。”
懿真得意地揚了揚眉,兀自進自己的屋子去了。
休休站在門外,聽見懿真在大聲說話。俏麗的身影在屋內時沒時現,紗袖盪漾起伏。她指揮著眾內侍將自己的物件擺這擺那,顯然將閨房裡的東西都搬了來。一時間內侍們被差使得跑進跑出,一派忙碌。
休休以手遮日,舉目望向天空。皇宮上空的日色太過於刺眼,一行大雁正飛掠而過,除了滯重的飛簷翹脊,竟什麼都看不到了。
“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不開心的事呢?”她低嘆。
觀望了良久,她站得有點累了。懿真屋內早沒了人聲,那些內侍也消失了。屋門緊閉,也不知道懿真在忙些什麼。休休回了自己的寢室,仍是心事重重地坐著,好容易定了定神,從梳妝鏡前取下小匣子,緩緩開啟。
因為怕沈家人發現她戴著玉墜進宮,她將它連同那些精美的首飾一起,放進了梳妝匣裡。玉墜攥在手中,並未感到細膩如脂,因磨斫得粗礪,連個光澤都沒有。
休休望著,眼前漸漸模糊,覺得一切還是去年的模樣,她對及笄之禮充滿了無限憧憬。隔著似睡似醒的夢,自己彷彿身處昨日,夢中的父親含著笑,就在觸手可及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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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迅捷地奪走了玉墜。
休休方醒悟過來,回過頭,見是懿真。
懿真端詳著玉墜,咯咯笑了起來:“哪來的劣品?我幫你扔了它。”說罷,走到門口,作勢要扔。
休休飛撲過來,一把奪過玉墜,兇狠地說了一句:“那是我的東西!”
懿真驚悸莫名,見休休臉色鐵青,反而笑了笑,道:“瞧你想吃人的樣子。咋當真了?跟你開玩笑呢!”
接著,她毫不客氣地坐在桌前,吩咐外面的宮婢上茶。休休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有點過,緩過神色,歉意地衝懿真一笑,回到鸞鏡前仔細地將玉墜戴在脖子上。
懿真微愣,藉著品茶冷眼觀望,臉上不露痕跡。
不就是個劣等品嗎,還當寶貝似的。果然是鄉野來的,登不了大雅之堂。她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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